“快哉!”
酒壺已碎,人已眠,隻剩下孤零零的酒杯在夜風中淩亂..........
小院的門扉再次被人打開,李泰和李恪兄弟二人看著蜷縮在銀杏樹下的姬鬆,鼻子莫名一酸。
“當年多麼意氣風發的少年侯爺,現在卻成了借酒消愁的醉漢,這都是什麼事。”
柏山先生一直未曾離去,隻是在門口獨自站立著,不一會兒李泰兄弟也來了,隻是被柏山先生攔住。
李泰一言不發,當年的驕傲少年,現在卻成熟了許多,短須在一張微胖的臉上顯的有些滑稽。
李恪也胖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寬體胖的原因。
這些年他們基本上都待在書院教書,逢年過節的才會去長安見見家人,現在更是連王妃都接了過來。
至於封地?除了一部分供給他們平時花銷外,其餘的,都送到了皇宮。
“先將鬆哥兒扶進去吧!”
李泰搖搖頭,叫上李恪,倆人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其扶到屋裡。
醉酒的人就是這麼沉重,全身癱軟,毫無支撐點。
看著姬鬆還不停地說這胡話,倆人苦笑一聲,就出了房門。
抬頭看著天上的彎月,李泰說道:“你說他們還能回來嗎?”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現在朝堂上還有幾人記得他們?”
是啊,時間是最快也是最慢的。
他們可以讓人忘記很多事情,淡忘很多很多.......
“會的,他們是我見到過最有富有激情的少年,他們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戰船,最好的將士,穿戴著最好的兵甲以及最好的老師教導。”
“我相信,沒有什麼可以打敗他們的,打敗他們的隻有他們自己。”
李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讚同李恪的話。
柏山先生則是感慨道:“現在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病,要是再這樣下去,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從見到姬鬆的那一刻,柏山先生就發現他意誌極為消沉,說是死氣沉沉也不為過。
人的心思能有多少能經得起這樣的消耗?
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稍稍安慰幾句罷了。
“夜深了,柏山先生先回去吧,這裡我們守著就行。”李恪說道。
柏山先生歎了口氣,搖著頭走了。
“快跑,快啊,快跑啊.........”
屋裡傳來姬鬆的囈語,好似遇到的生死存亡之事一般。
“造孽啊!”
李泰跺跺腳,就進了屋內,重新給姬鬆蓋好毯子,他就坐在凳子上發呆。
“小泰,這樣不行啊。要是再這樣下去,鬆哥兒非得廢了不可,我們得給他找點事做才行。”
李恪憂慮道。
李泰一愣,趕忙說道:“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李恪眼珠子一轉,就在他耳旁耳語幾句,李泰越聽眼睛越亮。
“好,就這麼辦。”
他一拍桌子,發出的聲音讓他連忙收了回去,看到姬鬆隻是翻了翻身子,這才舒了口氣。
“這件事我現在就去辦,那些兔崽子這會兒絕對沒睡,這事沒有他們配合是辦不成的。”
李泰就是個急性子,就算這些年沉穩了許多,但一遇到事情,本性就流露出來了。
“那行,這裡有我守著,你快去找他們。”
看到李泰離去,李恪這才看向姬鬆,搖頭笑道:“沒想到本王還有給人善後的一天,真是.....嘖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