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張樟這才反應過來,小心地看了大黃一眼,但在姬鬆安撫下大黃隻是警惕地看著他,卻沒有再攻擊。
好不容易心驚膽戰地將家主扶起來,他立馬後退!
大黃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小時候可是見過大黃的勇猛的,那是能力搏猛虎的存在。
“大黃,你怎麼到這來了?又偷偷跑出來了?”
姬鬆在大黃頭上輕拍了幾下,這家夥竟然一臉委屈地嗚咽一聲,就好像在說:你又冤枉我。
這下可把他都氣笑了,沒好氣道:“你這家夥都快成精了,還委屈上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喜非常的聲音,聽著還有些熟悉!
“家主.......”
隻見一個人從遠處跑來,姬鬆一愣,立馬就認出了對方,吃驚道:“劉老二?”
“你怎麼在這裡?”
就在姬鬆吃驚之時,身後又跑來一人,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我說二哥,你是傻了還是怎麼的?家主?家主怎麼會在這.........”
突然,他死死地盯著前方。揉了下眼睛,朝一旁的劉老二顫聲道:“二.....哥!真的是家主?”
“大牛?”
當姬鬆叫出他的名字後,大牛再也忍不住連爬帶滾地跑了過來。
“大牛......想您了啊!”
看著五大三粗的大牛抱著自己嚎啕大哭,姬鬆心裡也不好受。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後,安慰道:“都多大人了,怎麼還哭上了,也不怕人笑話!”
但大牛就是不理,抱著姬鬆哭的不停!
“家主!”
劉老二也是眼眶泛紅!
他們二人從最開始就跟著家主,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多年相處的感情他此時也是情難自禁!
“行了,我這不是回來嘛?”
姬鬆無奈,這倆家夥..........
嗚
看著這倆人抱著自家主人,大黃不樂意了。直接一個頭頂就將大牛頂了個屁墩,完了還不忘齜牙咧嘴警告一下。
大牛眼中還留著眼淚,被大黃來這一下還沒反應過來。
噗嗤!
劉老二被大牛模樣給樂的不行,直接笑了出來。
“笑笑笑,笑個屁啊!”
大牛沒好氣地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完了就看著姬鬆坐著得椅子嘖嘖道:“家主,這是什麼椅子?看著和老祖宗的有點像啊!”
說著還上去摸了幾把,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劉老二也好奇的看著奇模怪樣的椅子,還以為家主又搗鼓出什麼新奇玩意兒了。
攸寧沒有告訴他們姬鬆的事情,因為她知道,這兩人個丈夫感情非比尋常,一旦讓他們知道,以他們的性子難保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彆的不說,去西市殺幾個大食人的事情他們絕對做得出來。
這就是兩個做事不過腦子的憨貨,特彆是還和丈夫有關的事情上。指望他們不要感情用事,那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
不過,大牛看著看著就發現有些不對,當他轉著輪子外圈轉動,而椅子也隨之轉了起來後,他猛地看向姬鬆。
姬鬆笑了笑,隨即搖了搖頭。
但大牛卻是渾身一顫,猛地將姬鬆蓋在腿上的探子掀開。
“大牛!”
姬鬆一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姬鬆的小腿的全是繃帶,這是擔心不小心碰觸之後讓傷口惡化做出的預防措施。
“家主!”
“您......您的腿.....”
劉老二一把掀開大牛,上前仔細看了又看,猛地看向一旁的張樟。
“說,到底怎麼回事?”
劉老二此時雙眼赤紅,渾身殺氣彌漫,就好像要擇人而噬一般,就算是殺人不少的張樟也聞言一顫!
“砰!”
劉老二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直接一腳將張樟踹倒,揪住他的衣領怒道:“說,家主的腿到底怎麼回事?”
“再不說看老子打不死你!”
“住手!”
姬鬆轉動輪椅來到跟前,拉開劉老二。
“怎麼?你想乾什麼?反了你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
劉老二紅著眼睛直愣愣地瞪著眼睛,嘴唇蠕動,愣是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的樣子姬鬆也難受,歎了口氣,拍了拍腿,道:“殘了,這下你們滿意了?”
“家主!”
大牛和路老二跪在姬鬆麵前失聲大哭。良久,在眾人安慰下他們才停了下來!
“走吧!”
他看了長安的方向,眼睛有些失神道:“我們......回家!”
隨後姬鬆離開大隊,直接帶著大黃等人提前一步會長安,至於小貓..........
想起這小妮子就有些頭疼,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成這個樣子,還不知道鬨出什麼亂子呢。乾脆讓人通知小貓說自己回家了,省的見到之後又是一番鬨騰!
初春之季,關中之地還未舊枝發新芽,一切看起來還是那麼蕭瑟。隻是冰凍的河流重新流淌,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
為了避免麻煩,他一路上都在馬車上不曾下來。大牛和劉老二護衛左右寸步不離,隻是沉默了許多。
在霸橋時,姬鬆掀開車簾看了看遊人如織的河邊。目之所及,長安更加繁華了,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城牆還是那樣的高大,將士還是那麼的衣甲鮮明,但卻少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就好像失去了些堅持的東西。
是堅毅?還是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