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國公是什麼人?你們竟然在這位麵前搞出一副不和的樣子,到底想乾什麼?
“本都督勸你不要搞出什麼亂子來,不然誰也保不住你!”
喬師望冷眼看了許敬宗一眼,就帶人趕緊跟上姬鬆的步伐。
“警告我?嗬嗬!好戲才開場而已!”
來到都督府,待眾人洗去一身風塵,吃過飯後,眾人來到大堂坐下。
程咬金和姬鬆高坐首位,許敬宗,喬師望以及眾多都督府和長史府官員分立左右。
“喬將軍!”
“末將在!”
姬鬆沉吟道:“你是駙馬都尉,也是陛下和朝廷信重之人,這才委你北庭都督府都督一職。本公此番前來的目的想必爾等都知道了,現在本公問你,北庭兵馬如何?糧草可供給多久?最多可抽調多少大軍?”
“你且一一到來!”
喬師望聞言不敢怠慢,上前道:“啟稟大將軍,北庭自從設立以來,除必要鎮守將士,其餘大戰基本沒有再發生過,現在烽火堡三百二十六處,每處五人,總計一千六百三十人。屯堡五十二處,每處一百到五百人不等,總計一萬三千二百餘人。北庭下轄三縣,金滿,輪台,蒲類。現金滿作為治所有三千人駐軍,輪台和蒲類分彆駐軍一千五百人。”
隨後看了姬鬆一眼,沉聲道:“總計共有二萬三百餘人。”
“另有都督府親衛三百人,各族仆從軍五千人,共計兩萬六千人。其中騎兵一萬八千人,步騎八千人。”
“糧草囤有二十萬三千石,足夠大軍一年之用!”
待喬師望說完,姬鬆不可置否,隻有程咬金和薛禮眉頭微皺!
“老夫問你!”
程咬金絲毫不給喬師望麵子,直言道:“老夫在來之前早已查過去年長史府上繳給都督府的糧草供應。據老夫所知,足有三十萬五千餘石。馬料四萬餘捆。”
“這還是去年的數據,今年呢?要是老夫記得沒錯的話,早在三月前就已經收獲完畢,現在都督府竟然隻剩下這點糧草?難道長史府今年沒有給都督上繳嗎?“
喬師望聞言臉色一變,想要說什麼卻被許敬宗搶先。
“回稟盧國公,三月前長史府還未將糧草交於都督府!”
許敬宗的話讓眾人一愣,程咬金怒道:“大膽,大軍糧草你也敢克扣,誰給你的膽子?”
“來人,將此人拿下!”
就在親衛上前之際,姬鬆開口了。
“慢!”
給程咬金一個安心的眼神,他看了眼一言不發的喬師望,再看看一臉平靜的許敬宗,說道:“本公不管你們之間的破事,現在本公隻問你們。”
“都督府抽調一萬兩千騎,長史府準備五萬大軍一年糧草。”
他身子前傾,眯著眼睛道:“你們可能做到?”
“下官遵命!”
“末將領命!”
兩人渾身冷汗,他們知道,鬨歸鬨,但要是這件事他們敢推三阻四,迎接他們的下場絕對不太好。
“好!”
“給你們半月時間,半月後本公要看到大軍和糧草。要是少一人,或者少一石糧草,你們就安頓好後事吧!”
說完大說一揮:“都退下吧!”
“諾!”
就在眾人要退出之際,姬鬆卻叫住喬師望,幽幽道:“本公已經上奏朝廷重新厘清西域各大長史府冊戶,凡是上萬人的聚集地都將上升為縣,聚集地官員也自動晉升縣令,縣丞,縣尉等職。”
“橋將軍畢竟是北庭都督,這件事就你和許長史一起負責!”
“在本公離開西域之際,希望爾等能處理好此事!”
喬師望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姬鬆。
“怎麼?喬將軍可有什麼難處?”
“沒有,一點都沒有!”
他激動地朝姬鬆深深一禮,大聲道:“末將必定不負大將軍期望!”
“行了,所謂水至清則無魚,有些事情本公不想多管。但彆做的太過,許長史在西域的動作是本公默許的,有些人手伸的太長了,不知道收斂。現在本公替你收拾下,省的到時候丟了性命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喬師望再次躬身道:“末將......謝過大將軍!”
待眾人離去,程咬金納悶道:“你就這麼放過他了?依老夫看,就算是砍了他也不為過,欺上瞞下,真以為遠在西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好了好了,還是那句話,現在不是處理此事的時候。現在一切以大軍征伐為隻要目的,其他的等這場仗打完再說!”
“再者說了,您真以為陛下不知道他們做的事?不,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之所以不動手,自然有陛下的目的。我們暫時不要管了。隻要這段時間他們安分守己,其他的我不想管!”
“不然的話...........”
姬鬆笑了笑,但很快就收斂笑容,沉聲道:“不然,我介意大開殺戒..........”
安西,西洲通往庭州的官道上。
郭孝恪和蘇烈不停地朝前方張望,好似在等什麼人似的。
能讓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以及副都督等待的人,除了前來西域的姬鬆還能有誰?半月前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征西大軍已經到達北庭庭州,隻是這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
本來就因為安西複雜形勢搞的心煩意亂的二人更是望眼欲穿!
此時,大食在西方攻勢越來越犀利,大勃律國都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多次派人來請求援助,但現在的安西哪有閒工夫管他們的事情?
踏踏踏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隻見遠處官道上煙塵四起,就連腳下的大地都開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