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張齊氏看到他的樣子還以為說錯了什麼話,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於是手上的動作又大了些,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做了出來。
姬鬆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開吃。
嗯,還彆說,這手藝確實了得,雖然都些家常便飯,但卻彆出心裁,飯菜的味道意外的好吃。很快,他就吃撐著了。
張齊是也看著他吃的起勁,心中的忐忑也少了許多,一直在給他夾菜。
“好了,好了,再吃就真的撐著了!”姬鬆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再夾了。
“今日有些對不住您了,家中拮據,實在拿不出好的,隻是民婦這手藝還拿得出手。”
姬鬆聞言笑了笑,夾起一塊肉,道:“不瞞您說,想當初貧道家裡就是一塊肉也吃不起,雖說這些年貧道流浪四方,但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山珍海味卻從來不缺,早就吃膩歪了,今日能吃到如此美味,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您就沒有家人了嗎?”
張齊氏眼睛微亮,說道:“您要是不嫌棄,就在家裡住下,我兒要是知道您就是治好民婦病的人,定然將您當做長輩看待,不知.........”
姬鬆打斷了她,搖頭笑道:“不必了!”
“在下雖然流浪四方,但家中老母還在,也有妻子兒女,隻是在下受不得拘束,這才扮做道士打扮。”說完還扯了扯了自己的道袍。
“怎麼樣?你也被騙了吧?”
看到張齊是目瞪口呆的樣子,姬鬆心中頓時得意不已,要是今後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想必很有意思就是了!
“您......您.......這..........”
“哈哈哈哈好了,今日老夫酒足飯飽,就不嘮叨了,咱們有緣再聚!”
他轉動輪椅,朝門口喊道:“回家!”
唰
在張齊是目瞪口呆下,隻見一個大漢從牆院翻了過來。
“這.......”
張齊氏傻眼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撇了眼得意的劉老二,對方頓時腦袋一縮,也不敢說話,推著自家主子就朝門外走去!
到了門口,姬鬆回頭看,眼懷疑人生的張齊氏,露出一口大白牙,道:“後會有期!”
走出張家,姬鬆想到在張家樹下看到的藥渣,臉上頓時陰了下來。好家夥,這瞞著家裡做了多少事情?搞不好還有人給他打掩護,這是出家賊了啊!
這樣的藥吃了快半年了吧?雖說除了前幾次需要最好的藥材穩住病情,後麵就不需要這麼名貴藥材,隻需要稍稍上了年份的就行。
但就算這樣下,這半年至少也要上萬貫了吧?
這些錢哪來的?
“老二”
“家主!”
“你去派人這幾日跟著對方,看看他去的哪家藥鋪抓藥!”
姬鬆臉上陰晴不定,恨恨道:“本公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在給她打掩護!”
劉老二臉上一片茫然,完全不明白家主在說什麼?什麼打掩護?
“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照做就是了!”
撇了眼他,由道:“這事記住彆讓人發現了!”
“哎,這事您放心,保證不會被發現!”
回到家裡,他看誰都像是給小丫頭打掩護的人,但卻都不確定。妻子是不可能的,他要是知道這事怕是第一個不答應。倒是不攸寧看不起對方,而是最為母親,誰不想自己兒女嫁個好人家?人之常情罷了!
母親更不可能了,他雖然疼幾個孩子,但還沒到瞞著自己的道理。更何況自己什麼人母親還不知道?
那剩下的就懷疑對象就少了許多,不過這事還是等劉老二查清楚了再說,省的鬨了烏龍來!
不過,消息來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快許多。
第二天下午,劉老二就跑了過來,不等他說話就給了個眼色,等走到沒人的地方這才問道:“事情查清楚了?”
“清楚了,是德仁藥鋪,這鋪子是皇家開的,現在在少夫人和大公子名下!”
姬鬆一聽心中已是了然,沒錯了,人找到了。
“等他回來讓他來找我,就是我有事找他!”
劉老二答應一聲就走了,姬鬆此時也舒了口氣,還好,這事要是小貓做的,他也難辦了。雖說姬氏不差這點,但卻不是這麼辦事的。
一個是家裡知道並且允許的,一個是偷偷摸摸的,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很快來到晚間,姬潤剛回來還沒等換衣服,就被管家找到說是老爺找他。
姬潤一愣,但看到管家著急的樣子,還是直接來到書房。
正在看書的姬鬆沒有理他,姬潤看到這樣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父親不說話他也隻能站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
,姬潤實在有些忍不住,小聲道:“爹........”
放下手中書,看向自己這個兒子,第一句話出口就將對方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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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人藥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該給為父一個交代?”
姬潤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看向老爹,他是怎麼知道的?這事他早就吩咐下去了,操持這件事的也是宮中出來的人,父親不應該知道啊!
“雖說德人藥鋪是妤兒的假鋪,但你這麼給一個和你無親無故的人耗費大量正規藥材治病,這就很讓為父費解,說,到底怎麼回事?”
姬鬆怒拍桌子,質問道。
“上萬貫的錢財你說花就花了?這事妤兒知道嗎?你給誰說了?”
看到呐呐不言的兒子,姬鬆怒道:“還不從實說來!”
噗通
“爹,這事都是兒子的主意,和其他人沒有關係,還請爹不要為難他們!”
姬潤明白了,姐姐的事情瞞不住了。他苦笑一聲,也是,爹是什麼人?這麼大的事情底下人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之前爹在西域,大家還隻能當做沒看到,給自己這個大公子一點麵子。但爹既然回來了,那麼再瞞下去就不是區區隱瞞那麼簡單了。
“他們?他們是誰啊!”姬鬆幽幽道。
姬潤抬頭幽怨地看了老爹一眼,這是明知故問嗎?
“爹,您就彆和兒子說笑了,姐姐的事情能瞞得過您?怕是在您回長安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吧?您就彆戲耍兒子了。”
“有意思嗎?”
姬鬆一滯,隨即沒好氣地揮揮手,姬潤頓時大喜,連忙站起來!
“爹,這事不是我們有意瞞著您,其實奶奶也知道的。我們隻是擔心您不同意,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