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原由!(1 / 2)

姬唐 喬木兮有思 8715 字 11個月前

一燈如豆。

來到書房姬鬆就這樣呆呆地坐在那裡,幾次提筆都又重新放下,他不知道這封信出去會有什麼後果,這種毫無準備,沒有任何掌控的感覺實在讓他難安!

但凡此時提前發現他也不會如此被動,他有無數辦法將其掩蓋,甚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

他苦笑一聲:“難啊!”

他不是優柔寡斷的性子,稍稍思索片刻就開始奮筆疾書。

“陛下容稟!”

“微臣姬鬆扣上!”

“...................................”

這一寫就是一夜,途中修修改改,直到天亮這才完成足足十餘頁的奏疏。吹乾墨跡,想要叫劉老二,這才想到那混賬被自己踹的吐血,怕是短時間彆想下床了。

思慮片刻,他將奏疏收好,出了房門。

“老爺!”

剛出來就看見妻子端著熱騰騰的粥前來,姬鬆笑了笑,端起熱粥一口喝完,隨意擦了下嘴,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聽話,回去好好休息,過幾日就無事了!”

說完就對侍女吩咐道:“去帶夫人休息!”

“是,老爺!“

攸寧麵上全是擔心之色,但他明白,此時她什麼都幫不了。

“老爺..........”攸寧驚呼道。

姬鬆回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就揮揮手朝大門外走去。

這次他一個人都沒帶,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是在這個攤位賣點早食,要不就是和攤主討價還價。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普通的酒鋪,看了眼上麵一個獨特的印記,想也不想就走了進去。

“掌櫃的,來上一壺長安春,再來三斤羊肉,和幾個下酒小菜!”

正在算賬的掌櫃一聽頓時愣住了。攔住想要上前的夥計,親自上前道:“先生來自哪裡?”

姬鬆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道:“來處來,去處去,可必多問呢?”

說完這些,也不管對方反應,轉身就出了酒鋪。

“這人真奇怪,叫了飯菜卻走了.......咦,掌櫃的你看.......”

原來在桌子上留有一枚金幣,這讓夥計眼睛都直了,雖說每日迎來送往,收的錢也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金幣,要知道十枚銀幣才能換一枚金幣,而一枚銀幣都足夠一家一月花費了。

“你看這店鋪,我出去有點事,有什麼事自己做主就是了!”

掌櫃的當看到那枚金幣後眼睛猛地一縮,心間突然浮起一句話:銅錢行走無處尋,銀光普照一州地,一遇真金大唐行。

這是百騎司的等階劃分,因為銅錢普遍就代表無數的暗子,他們隱藏暗處,或販夫走卒,或一書生....想要找到何其難矣!隻有手持特殊銅錢的人才是其中骨乾。

銀光普照一州地,就是說一遇到手持銀錢的人,那就是一州之地的最高負責人。

最後一句更加簡單,手持金幣的就是大唐行走,是屬於監察範疇的人,他們身份隱秘高貴,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現身的。他被派到這裡整整十年了,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人。

他走出酒鋪匆匆來到一處隱秘偏僻的宅院,不一會兒就有一隻鴿子從院子飛出..........

甬江,明州境內最大的河流,並且直入大海。

這日,一處小小的碼頭上來了一位身穿的中年男子,他雙手背負,看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哐~

一聲響動,一艘僅容兩人乘坐的小船出現在碼頭,船上一老者朝岸上的中年男子喊道:“客人可是也過河?”

姬鬆看了對方一眼,當看到熟悉的麵容,點頭笑道:“當然!”

一步跨上漁船,老者也不囉嗦,喊了聲:“先生坐好了!”

很快,船隻來到了河水中央,這時對方將頭上頂笠拿下,鄭重拱手道:“南十三,拜見郕國公!”

“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和你見麵,真是世事難料啊!”

姬鬆感慨一聲,拿出一小壺酒打開喝了一口遞給對方,南十三也不客氣,聞了下頓時眼睛一亮,二話不說就喝了一大口。

“長安醉仙樓的長安春,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再次喝到此酒,值了!”

姬鬆笑了笑,這次本公需要你給宮中送去一封信,其他人本公信不過,府上的人又太惹人注意,於是就想到你們!

說完拿出一封信遞給對方,但南十三卻麵色凝重道:“您實話告訴我,這封信.........”

姬鬆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打斷,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不要告訴我明洲書院的事情你不知道?如果那樣,那你在明州實在是太失敗了。”

南十三尷尬一笑,也不反駁,隻是拱手苦笑道:“職責所在,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

“明白,所以本公也不為難你,送封信不為難吧?”

南十三看著遞過來的信,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不知想到什麼,最後還是咬牙接了過來。

“拚了,大不了就當還了您當年救我的一命!”

“您等消息吧,最遲三日!”

姬鬆點點頭,三日?這是要動用馴鷹了嗎?不過他也不意外,作為一州負責人,要是連這點權限都沒有,那才不正常!

南十三,真名他也不清楚,當年遼東滅高句麗大戰中落了傷殘,最後被當時的百騎司統領給要了去,而這一去就再也沒了消息,沒想到卻會在如此情況下再次衝鋒。

“郕公,事不宜遲,我這馬上就去辦!”

南十三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很早之前就發現了不對,想要統治郕公,但在調查中發現這件事郕公可能根本就不知情,這讓他立即絕了通風報信的心思。

能做暗子的就沒一個傻子,他知道,一旦自己通風報信,很有可能不但不會對郕公有幫助,甚至還會弄巧成拙,將郕公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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