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幕,血色的細雨,空蕩的城池。
沉悶、詭異、空寂……
讓置身城池內的人,不由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瘮人之感。
不管是水月本土人士,還是蒼青大世界降臨的修者,在這城中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因為!
這一座城池不簡單。
這是自遠古人神混居時代,遺留下來的古城。
是遠古時代的王城。
是……
神、人共同的王城。
在他們這些新時代的人,進入城池之前,當中沒有任何的生命的痕跡,有的隻後空蕩蕩的這座死城。
天空飄灑的血雨,好似這個世界哀悼失去的那個時代。
曾經輝煌的過去已然不再,徒留一座偌大的古城。
城池之內高聳的九座神像,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朝著就近的神像趕去。
神像!
它們的本尊是「水月世界」遠古時期的古神。
神像!
這些象征著古神的地位,同時也是整個古城大陣能量運行核心。
想要獲得重寶者;
想從古城離開者;
他們都不得不趕往神像所在之地。
古城外城的東北夾角方向的那一尊神像腳下,此時聚集了數百人。
他們各自結為團體,相互對峙著。
“你們這個腎虛小白臉,居然也活了下來。”最大的一個團體帶頭人說話道。
此人體型高大,好似一尊鐵塔一般,長相威武,手持狼牙大棒,目似銅鈴。
給人一種凶悍、暴虐的草莽之氣。
“哼!黃闊海你這個給人極神道當狗的莽夫,都能夠活下來,老子憑什麼活不下來。”說話之人與剛才的鐵塔大漢完全是兩個極端,此人身穿一件月白長袍,手中一柄繪有百花的折扇,麵容更是長得瀟灑殷俊,風度翩翩,不過麵色蒼白,腳步虛浮。
黃闊海雙目一寒道:“魏東林!你找死!!”
白衣公子魏東林,用輕蔑的眼神看著黃闊海,不等他說話,很有的人,就開始幫他奚落起來。
“什麼時候,狗是兩腳走了了?”
“哎!有些狗啊!以為站起來走路,就不是狗了。”
“殊不知,一日是狗,終生是狗。”
“對人狂吠的狗,留不得啊!”
一聲聲陰陽怪氣的話,讓黃闊海心中殺意頓起。
他來自一個小型家族勢力,早年間他也沒有為了修煉資源而苦惱,可隨著他父親的隕落,他的好日子也就結束了。
他的母親為了讓他有資源可以修煉,於是勾搭上了極神道內的一個小管事。
黃闊海也憑借這個便宜老子,搭上了極神道這一代傳人血河的線。
靠著為血河當馬仔,獲得了極大的培養,因此他才能在這場試煉中修煉到了凡境 9重境界。
黃闊海沒有回頭,他都能夠感受到,身後的十幾個人,對他此時領他人的權威發生了動搖。
突然他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
“我確實是給起源勢力做事,這沒什麼好遮掩的。隻要不是起源傳人,有幾個不是給起源勢力打工辦事?”
“有句話叫,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
“雖然極神道不是王朝勢力,但勝似王朝。”
隨著這一番話說出來,不管是黃闊海身後的人,亦或者其他第三方勢力的人,之前眼神裡的輕蔑也消失了,反而是看向魏東林的眼神變冷起來。
誠如黃闊海之言,隻要不是起源傳人,在蒼青都是狗。
魏東林本來罵黃闊海一個人的話,直接變成了地圖炮。
“說我當狗?這是汙蔑!”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公平交易。”
“有人出錢,我出力。”
“掙錢而已,不寒磣。”
“你魏東林確實不用出力,因為你攪屎……嘿嘿嘿!!!”黃闊海發出男人都懂的笑聲。
有道是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們二人是見麵直接猛戳對方肺管子。
“你……你……”長相俊秀的魏東林聽完後,咬牙切齒,折扇被捏的哢哢響,一副想要活撕了對方的模樣。
魏東林與黃闊海是老相識,他們曾經都是跟在極神道血河身邊的,靠著血河心情好賞賜的殘根冷炙過日子。
不過二人互相看不慣對方。
黃闊海獲得的資源,都是拿命去拚的,各種喪儘天良的事情都是他去做的,但是他獲得的資源,遠遠比不了魏東林。
骨鬆曾經說血河是死兔子,那是胡說八道,人家明明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
“你確實不給人當狗,因為你當工具嘛!!!”黃闊海繼續狂噴,對於魏東林和血河的關係他也難說,到底誰攻誰受,他也不知道,但確實有這事。
“你……你這個靠你媽賣¥%……的狗東西,……&*”魏東林破防,直接不裝斯文了,當場互噴起來。
“你個死兔子,你資質差,悟性差,不是賣腚,豈能有有此時的境界。”
“……&*&……()”
二人開啟了互相的族譜獻祭,生理器官科普。
……
遠處人群後麵,兩個長著大眾臉的人,興致勃勃看著前麵的人互噴。
“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當真是粗俗。”
“隆熙兄!你彆看他們吵架粗俗,但卻非常的有效。每一句話都能撩撥到對麵的情緒。”
互相傳音的二人,正是剛剛抵達這裡的玄屹和隆熙兩個王太子。
隆熙沉下心,認真的聽了一會,然後道:“你說的沒錯,他們這種吵架法確實有其可取之處。”
“再美麗的辭藻,無法直指人心,那就是廢話!”
“每一個人在意的東西各有不同。”
“人心隔肚皮,想要直指人心何其難?”
“可不管人怎麼換,你罵他家屬,是一定可以讓其情緒波動的。”
玄屹點頭道:“吵架確實有可取之處,可是他們這樣嘩眾取寵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將自己置身於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