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今夜的月光格外的明亮,撒下銀白的月華,讓夜晚的人間如同處在白晝一般。
四明山,
這片染血的戰場之上,
滿地的屍骸,如同人間煉獄。
在這殘酷的血色戰場之上,此時有兩個人矗立其中。
一方是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體魄結構十分的完美,古銅色的皮膚閃爍著眩目的光澤,烏黑的頭發直往後結成發髻,俊偉古俏的容顏有如青銅鑄出來無半點瑕疵的人像,高挺筆直的鼻粱上嵌著一對充滿妖異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飛揚的眼睛,身材高壯雙腿修長的男子。
此人身披一件麻線編製的外袍隨風拂揚,十分的古樸和簡單。
他就像是充滿暗湧的大海汪洋,動中帶靜,靜中含動,教人完全無法捉摸其動靜,讓看見他的人都會不由的有一股驚心動魄的壓迫感。
另一方是一位中年人麵容,他黑色的長發在身後無風自動,身披一件十分華貴的金色鎧甲。手持一炳一米多長的大刀。此人貌看除了那身金色鎧甲以外,都是平平無奇的人。
但是當你看向他的眼睛的時候,你就回改變這個想法。
那是一雙什麼眼睛?
那是一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眼神之中沒有憐憫和同情。
同樣也沒有任何的癲狂和嗜血。
眼神之中隻有一樣東西。
———冰冷。
毫無感情的冰冷。
那種空無一物的冰冷。
不含任何情緒的冰冷。
那是一道無比漠然,無比絕情的冰冷。
在這雙冰冷的眼睛之下的一切事物仿佛都會被抹去。
在這眼睛之下的一切生命之火都會熄滅。
那時一雙毀滅者的眼神。
。。。。。。。
畢玄此時心中也是一陣惡寒,他處在那一雙眼睛之下的感受十分的不好受。
那道眼神太冰冷了,冰冷的嚇人。
自己在他麵前似乎都不被看成同類一般,而是他眼神下的螻蟻。
那眼神就像是人們按死螞蟻時的神情。
那麼的不在意,那麼的無所謂,那麼的理所當然。
這個眼神他畢玄很討厭!
這讓他想起了過往。
過往的歲月……
年輕時那段沒有得到力量的歲月。
那段自己生命如同螻蟻一眼的時光。
畢玄此時已經完全的收起了輕視之心。
一開始畢玄還是那種對付小嘍囉的輕鬆寫意的心態,現在已經是將眼前這個第一次見的中原皇帝楊廣當成了同級彆對手看待了。
雖然這個楊廣是皇帝,但是畢玄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畢玄不覺得自己比皇帝的地位低。
皇帝的權力的確大,但是他畢玄也是武道稱尊的人物。
武尊!
武尊!
武道至尊。
從這個外號就知道他的狂傲了。
他覺得自己對麵的這道眼神是對他的挑釁。
於是,
畢玄身形十分詭異一個往後飄動,下一刻便穩穩的坐在了一匹馬的背上。
然後自馬背上的取下一杆長毛握在了手中。
這杆長矛重達九十九斤,矛名曰“阿古施華亞“,這是突厥古語、漢語的意思即“月夜之痕”。
畢玄年輕時便仗之衝鋒陷陣,縱橫草原從無敵手,那個時候便被譽為“沒有人能把他從馬背擊下“
那刀法讓畢玄十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