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什麼?”少年大聲喝道。
少年手上緊握一塊染血尖銳的長條石塊,以此指著不斷向他靠近的十幾個成年人。
少年的背後還有一個隻有他一半高的小男孩,他緊張的抓著少年的衣角。
“小畜生,你居然敢偷襲你大爺我,大爺我原本還發發善心給你們一個痛快,然後再拿來充當口糧,現在本大爺要將你們活著吃了。”一個額頭被鮮紅的血液染紅,麵色蒼白,眼睛大而鼓脹如同死魚,還有一口齙牙的男子猙獰的說著。
少年聞言頓時就是身體一顫,他明白了這些人想乾什麼事情。瞬間握住石頭的手就更加的用力了,身體雖然害怕的((((((((;°Д°)))))))顫顫抖抖抖抖顫,但是他的眼神卻無比的堅毅,心中不斷的默念道:“我答應過娘親,要照顧好弟弟,要照顧好弟弟……”
少年目光掃視了一眼圍住他的這十幾個人的後麵那些人,發現沒有一個過來幫忙說話和主持公道的。那些人有的目光冷漠,有的愧疚的低下頭,有的則是一臉的興奮,還有的一些大人抱緊了自己的孩子,捂住他們的眼睛和耳朵。
”你不用看了,今天沒有人會幫助你的,這一切都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決定,這裡隻有你們兄弟兩個年紀最小,又沒有大人在身邊。你們就是這一次所有人投票選擇出來的。”那額頭染血的男子道。
“鬆伯!狗子說的是真的?”少年對著人群中那個年紀稍長,身邊還有幾個青壯年隱隱為首的中年男子道。
那個被少年叫做鬆伯的中年男子,歎息道:“孩子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幾十個人都餓了三天了,不想所有人都餓死,我們隻能選擇吃……哎!所以孩子你就犧牲一下吧!為了大家犧牲一下,你一個人的死,可以換取這麼多人,這是一個莫大的功德。”
少年瞬間痛目睜大,那個一路慈祥的鬆伯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他感覺三觀在崩碎。
“先生不要猶豫了,小源已經暈過去了。”一個青年在那個中年男人身邊說道。
那個叫鬆伯的中年男子,是山下私塾裡的教書先生,在大水來臨之時,他跑的非常的快,同時還帶出了她的女兒和幾個學生。
也正是他帶著的學生一直圍在他身邊,所以他隱隱成為這裡的老大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已經餓暈過去的女兒,最後閉目轉身道:“動手吧!”
“彆過來!誰敢過來我即便是死也要帶走你們一個。”少年厲聲喝道。
一時間圍住他的一群人都頓住了,互相看了看彼此,都不想第一個上去,畢竟前車之鑒在那裡。
少年此時其實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他也餓了三天了,此時不過是靠著意誌在支撐罷了。
“鬆伯我知道現在的情況,您說的有理,我願意被你們吃,但請放過我弟弟可以嗎?”少年最後哀求道。
被少年叫鬆伯的中年男子轉身看了一眼少年,然後歎口氣道:“好!你放心去吧!我不會殺你弟弟的。”
聽到這句話少年手中的石頭鬆開了。
“蓬!”
然後那個鼓眼齙牙的潑皮瞬間一拳將少年打的倒在地上。
“他媽德,小兔崽,偷襲老子,我打死你。”
少年被瘋狂的踢著腹部,鼓眼睛齙牙男下手極重,少年都開始吐血了。
“哎呀,小野種,你敢咬你大爺我,你也去死吧!”鼓眼齙牙男子毆打少年,少年的弟弟過去哀求不要打他哥哥。
最後情急之下,咬了一口齙牙男子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