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透過高倍望遠鏡看到那發絲飛揚的小姑娘騰空躍起,叼著牙簽的伏黑甚爾將手上的狙擊木倉拆除,對著身後還吊兒郎當彎著腰手搭涼棚狀看著不遠處的墨鏡白發男道。
他瞥了一眼身後臉上還帶著好奇的五條悟,表情一瞬間閃過複雜。
到底是白石優紀,居然能夠勸得動這位出手。
他可沒這本事。
“喲西,警告已經成功送到,所以答應我的草莓大福什麼時候才能夠兌現啊,小優紀?”確認自己的委托已經完成,五條悟摸出手機對著迫不及待地對著電話那頭邀功。
“我可是真真切切地看著子彈從那位首領的臉頰旁邊擦過去呢。”
“那也是甚爾的功勞吧,你隻不過是充當了一下他的眼睛而已。”白石優紀充滿元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如果不是你硬是要湊個熱鬨,甚爾本來有更容易的辦法給那位一點苦頭吃。”
“但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效嗎?”聽到白石優紀的話,五條悟推了推眼鏡,露出一雙燦如冰晶的蒼藍色眸子。“這種警告更容易讓他放在心上吧,而且,”他笑嘻嘻地看了看伏黑甚爾,“這樣對甚爾來說也更安全一些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和白石優紀一樣稱呼起了“甚爾”。
伏黑甚爾輕哼一聲,他倒是不覺得這種警告方式符合他的性格,不過既然五條悟這個大冤種衝上來硬是要幫忙,他也無所謂。
五條悟是真的純粹上趕著來幫忙了,他本來並沒有參加在這種事情裡,隻是好不容易有時間上門找白石優紀做點甜品吃,結果就發現甜品店又雙叒叕關門了,隻能打電話給白石優紀問她在哪裡。
在得知白石優紀正準備找人警告一下那位港口mafia的首領時突然來了惡趣味,硬是湊到伏黑甚爾身邊說要和他搭檔。
白石優紀也不管五條悟到底是個什麼想法,總之他想要幫忙就讓他來幫唄,反正他也是個樂子人。
“話說起來,先前兼職的那隻金毛警犬最近是不是忙起來了?”伏黑甚爾接到白石優紀難得一連串的騷擾電話不得已來店裡幫忙端盤子的時候才發現本來說好在白石優紀店裡做兼職的安室透不知不覺又失去了蹤影。
“安室先生啊,他有本職工作要忙,所以沒辦法咯。”
白石優紀或多或少知道安室透不是那麼普通的偵探身份,倒是武裝偵探社那邊一群人一看安室透似乎就明白了什麼,在從幕後黑手那裡拷問出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目標之後就把安室透拉過去那麼一交流,換來金發黑皮的青年難看的臉色之後就非常有默契地把他放跑了。
“雖然直接報告異能特務科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不喜歡安吾,所以這件事情就交給安室君好了。”太宰治說起來的時候語氣輕飄飄的,鳶色的眸子含笑看著白石優紀,“反正安室君也是郭嘉的人嘛。”
“誒,原來安室先生是政·府·相·關·人·士·麼?”白石優紀還沒猜到安室透身份就被率先揭露了謎底,也沒有什麼一定要自己猜到真相的執著,非常順利地接受了這個信息。
“難怪我一直都覺得安室先生是個性格很正直的人呢。”
她毫不吝惜地誇獎了安室透,當著所有人的麵,“雖然偶爾露出的表情會嚇我一跳。”
“安室先生該不會除了做便衣以外還兼職了什麼危險的任務吧?”
比如到什麼危險組織裡去臥底之類……
“謔,你也不笨嘛。”
聽到白石優紀的感慨,江戶川亂步倒是一臉意外。
結果白石優紀的反應比他更意外,“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沒想到安室透真的是臥底啊?!
安室透負責去處理這一起極有可能引起外交事故的暗鯊行動,亞伯雖然沒有大礙還是被白石優紀放了假去養傷,店裡的人手就明顯不夠了,於是她不得不把伏黑甚爾抓了壯丁。
伏黑甚爾耐著性子乾了兩天,最終還是撂挑子了。
“隨便網上找個兼職不好嗎?”他解下綁在身上效果堪比情·趣·內·衣的圍兜,不耐煩地將它扔在椅子上。
“你這麼說倒也不是不行,就是時間太短來不及找靠譜的店員……”
“再不靠譜也比我靠譜吧?”
伏黑甚爾滿臉不耐煩,反正他是不願意再做什麼招待,結束了店鋪一天的營業之後不耐煩地出門抽煙去了。
深夜的時候忽然提著一個瘦弱的白發少年回了店裡。
“……你這是去……拐賣人口了?”
白石優紀被伏黑甚爾的動靜鬨醒,跑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他把那個看起來出氣多近氣少的少年扔在地上。
“嗬,”伏黑甚爾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少年,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臂。
上麵還留著兩道深深的爪印。
他一時興起,出門之後,抓了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