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都是些瘋子。”
江戶川亂步忍不住耷下臉,他懶得再和麵前這家夥再多費口舌。
“他們在哪裡?”
他準備把白石優紀和中島敦接出來了。
“在‘影子’那裡,他看管著大門。”
沃蘭德教授並不打算隱瞞,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眼裡帶著笑意。
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無論是江戶川亂步還是白石優紀,都不再被他放在眼裡。
他要挑戰的是“神明”。
“行動吧,‘他’就是錨點。”
看著那身影在自己麵前化為虛無之後,江戶川亂步掏出手機,對著那頭說了一句。
電話那頭的伏黑甚爾彈走了嘴上的煙,朝著被困住的影子威爾遜露出猙獰的笑。
“你可讓我加了不少班。”
然而在他出手前,血色的鐮刀劃過影子的身體,將他徹底一分為二。
轉過頭,亞伯充滿了血色的眼裡滿是冷厲,“他也讓我操心了很久。”
他說著,衝著伏黑甚爾露出獠牙,“我也很不爽。”
被劃成兩半的俄影子威爾遜並沒有流出血水,而是化為了一道黑漆漆的大門,門上纏繞著藤蔓與荊棘玫瑰,和將白石優紀帶入的那扇大門一模一樣。
隻是這扇門的門扉緊閉著,並未打開。
這對於天與暴君來說並不算事兒。
伏黑甚爾露出帶著嗜血猙獰的瘋狂笑容,一拳一拳擊打在那扇門的門扉上,纏繞著荊棘的刺將他的手劃出了一道道血印。
“用武器比較好吧?”
看著伏黑甚爾的動作,亞伯忍不住皺起眉。
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伏黑甚爾血液的味道,讓他不適。
他舉起鐮刀,打算像是切割影子一樣將門扉切割開。
“沒用的。”
伏黑甚爾冷眼看著血色的鐮刀在門上一劃而過,不僅沒有對石製的大門造成什麼影響,連點兒藤蔓也沒劃開。
“那個臭小子跟我說過,這種東西,大約也隻有像我這種體質的人才能對它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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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遜本還在半睡半醒著休息,忽然猛地睜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
“怎麼?”
再一次被吵醒的中島敦看著威爾遜目光灼灼的模樣,忍不住同樣站了起來。
“來了。”
威爾遜喃喃自語著,看向了剛剛從床上坐起的白石優紀。
“跟我走。”
“可以出去了。”
他臉上不由自主地綻開了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卻隱約帶著令人膽寒的瘋狂,那種瘋狂是屬於處於絕望之中的人好不容易發現一束光芒後緊握著不肯放手的最後一次希望。
而為了這一絲希望,他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中島敦暗自警醒著,看了一眼白石優紀,發現對方同樣看著自己,表情嚴肅。
“跟我走吧。”
威爾遜沒有注意身後兩人的眼神交流,或者說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扇即將被打開的門上,完全不在意身後的工具人以及工具人附帶的工具人到底有什麼想法。
白石優紀和中島敦跟著威爾遜穿過庇護所,此時天光已微亮,隱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也逐漸退去,給中島敦和白石優紀的壓迫也少了很多,他們鬆了口氣。
穿過庇護所的後屋,是一條單人通行的小道,道路的兩旁紮著堅實的籬笆,同樣用荊棘纏繞了一圈,即使單人通過也要小心翼翼。
白石優紀和中島敦小心地跟著威爾遜走過這條筆直向上的小道,來到了一座小山丘上,那小山丘上有一塊很明顯的空地,空地的四周畫滿了不認識的符文,威爾遜走到其中一塊符文上,用畫筆添上了最後一筆。
電閃雷鳴過後,被組成的祭壇上憑空出現了一本石製的書。
“拿起它,那就是啟動門扉的開關。”
威爾遜看到那本書時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隨後是憤怒。
但他還是平息了自己那一瞬間的情緒起伏,對著白石優紀道。
“我?”
白石優紀沒有錯過威爾遜一瞬間的情緒起伏,她以為是因為對方終於能夠離開這個世界所以非常激動。
她看著那本石製的書籍,緩緩向前。
不知道為什麼,耳邊的催促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白石優紀耳邊逐漸隻有那個催促她上前拿起書的聲音。
她順從著那個聲音向前,朝著書伸出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