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候公公躬身退出了內室,再次向著內務府走去。
“小郭大人,您看看這樣是否滿意?”王山看著那珍貴的玉蟬作為墜子裝飾在了戒尺之上,小心翼翼的向郭保坤詢問著,生怕郭保坤再次提出什麼匪夷所思讓自己為難的要求,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可禁不住這麼折騰。
“嗯,不錯,的確不錯,隻是著個穗子是什麼編製的?”郭保坤看著眼前的黃花梨戒尺,聞著黃花梨獨特的香氣,心神一片寧靜,左手握著玉蟬,溫潤的質感和微微泛著的暖意,令他很是滿意,隻是他好不容易薅一次慶帝的羊毛,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被打發了。
“小郭大人,你放心,這絕對是最好的絲線,裡麵還摻雜了金絲,絕對是配得上您的戒尺了!”王山不由的暗暗佩服自己,多虧了自己提前留了個心眼,墜子所需的絲線用了最難的金絲技法,不然又得返工不說,就怕這個小郭大人還有其他的幺蛾子。
“哦,那真是可惜了!”郭保坤沒有想到王山居然將自己的借口完全堵死了,看樣子自己這次是很難再薅一把羊毛了,隻能失望的歎了口氣。
候公公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郭保坤的身後,靜靜地看著郭保坤在哪裡使勁的薅羊毛,沒有打擾郭保坤的興致。
“候公公,你怎麼又回來了?”郭保坤看實在是沒有什麼借口榨出油水了,隻能失望的放棄了,這才開始理會候公公,作為一個大宗師,而且是精神境界遠超大宗師的強者,郭保坤怎麼可能不知道候公公早已來到此地,隻是沒有理會罷了。
“陛下聽說,小郭大人的戒尺已經做好了,擔心小郭大人對宮內不熟悉,讓老奴送一送小郭大人!”候公公嘴裡說的全是慶帝對郭保坤的重視,另一方麵用眼神示意王山可以退下了。
王山看著這位位高權重高的皇帝近侍總算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躬身行了一禮,便悄悄離開了。
郭保坤沒有阻攔王山的離開,自己又不是真的愛財,隻不過是惡趣味罷了,想著占一次慶帝的便宜,郭保坤也明白候公公此時讓王山離開,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不適合對方在場,所以轉過身來靜靜的看著候公公,等待著他的下文。
“貴府的管家近日裡仗著郭大人和小郭大人的勢,做了些有損郭府名聲的是事情,陛下擔心小郭大人不知情,讓老奴提個醒。陛下還說這是郭府的私事,他就不插手了,讓小郭大人自行處理了就可以了。陛下對小郭大人真的是愛護有加,生怕大人的名聲受損,又怕言官們彈劾大人,所以已經封鎖了消息。”候公公將慶帝的施恩之事如實全部都告訴了郭保坤。
“管家!勞陛下操心了,還請候公公轉告陛下,感謝陛下的愛護之情。”郭保坤思考了一下,想到了原著之中的滕子京,便明白肯定是這件事情,所以略微有些出神,自己在京都這麼多年來一直埋頭科舉和練武,一直到今天,科舉上金榜題名,功成名就,在練武上也達到了此界的最高境界大宗師,有了自保之力,不懼任何危險了,才有了些空閒和閒情逸致,準備好好的體會一下這個世界風土人情。
對於範閒的存在是完全沒有任何的打聽消息,也從未理會範閒的所有事情,沒有想到今天就聽到了滕子京的消息,滕子京和範閒在日後可是有著很深的淵源,這可真的是恰逢其時。
“勞煩候公公送我出宮吧,今天算是沒有了興致。”郭保坤有些懨懨的開口,完全被候公公的消息掃進了興致。
郭保坤坐在轎子內,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今天的一切,突然有些意興闌珊,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好似白天的意氣風發和豪情全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