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公公怎麼在這大太陽底下站著,不曾避避暑氣,萬一中暑,可不是我們的罪過了嗎?”太子連忙上前問候,嘴中說著關心的話,真摯而又誠懇。
“陛下,召見兩位殿下,命老奴再次恭候,怎敢不從,還請兩位殿下跟老奴來!”候公公麵帶笑容回答著太子的問候,將自己的目的如實相告,然後轉身在前麵彎腰帶路,完全不曾理會後麵的兩位皇子是否跟上,他明白他們不會跟丟的。
“兒臣見過父皇!”
“兒臣見過父皇!”
太子和二皇子兩人跪下向慶帝行禮,看著一身白袍,衣冠不整的慶帝自顧自的磨著箭頭,一絲理會二人的意思的都沒有,兩人隻能繼續跪倒在地,忍受著膝蓋傳來的疼痛感。
“吱吱吱!”精鋼打造的箭頭和磨石之間的摩擦聲在空曠的乾清宮內響起,太子和二皇子兩人的額頭已經隱隱見汗,漸漸的逼近眼睛,瘙癢之感侵襲著二人,但是兩人卻一動不動,不敢將汗水拭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汗水鑽進眼睛,汗水中的鹽分帶來的灼燒感瞬間傳到大腦,但兩人還是睜著眼睛不敢眨眼。
慶帝將自己打磨好的箭頭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並用手摩挲著箭頭,感受著其中的鋒芒,想象著箭頭所能造成的傷害,搖了搖頭不滿意的將箭頭扔到了桌子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慶帝回憶起了葉輕眉,還有葉輕眉手中的狙擊槍,那威力讓他倍感威脅,可惜自己花費了十幾年依然打造不出媲美那神秘武器的弓箭,這讓性格堅毅的慶帝都不由的心生頹意。
“朕聽說,郭保坤打你們手心裡,還罰抄你們論語?”慶帝威嚴的聲音在太子和二皇子的頭頂傳來,強大的威壓令二人心聲恐懼,低著頭不敢抬頭。
“回父皇的話,是有此事!”太子沒有出聲,出聲的是二皇子李承澤,他的性格比太子更加深沉,即使受了如此大辱,依然還能保持著幾分清醒和理智。
“你們二人可曾怨恨郭保坤?”慶帝點了點頭,宮中之事,哪裡能過瞞過他,在聽到手下密探彙報郭保坤用戒尺打太子和二皇子手心時,他也是有些吃驚,但隨即就是一笑,也隻有郭保坤這個大宗師才有膽子用戒尺打太子和二皇子的手心了,即使是戒尺賞賜給其他大臣,他們也不會如此做,原因在於他們心有顧忌,不敢得罪大慶未來的帝王。
“兒臣不敢!”
“兒臣不敢!”
兩位皇子慌忙扣頭,連連稱道不敢。
“不敢?”慶帝的聲音中有著不滿和生氣。
“那就是心有怨恨了,隻是因為當著朕的麵,不敢說罷了!”慶帝來到二人身前伸手將二人的頭扶起,讓他們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我隻說一次,你們給我記住了,不要惹郭保坤,更不可以有怨恨,他代表著朕的意誌!真不希望有一天廢除你們,聽到了嗎!”慶帝嘴裡的話一場嚴厲,手死死的捏著兩位皇子的下巴,令二人掙紮不得。
“兒臣明白了!”
“兒臣遵旨!”
下巴被捏在慶帝手中的二人,聲音有些模糊,但還是堅定的回答了慶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