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說的對,既然是文人想鬥,自然是應該以詩相對。”賀宗緯看到李弘成已經落座,這才開口說道。
“這有什麼好比的,你肯定輸的!”範閒一臉不屑的說道,拿起麵前案桌上放在盤中的蜜餞放進嘴裡,細嚼了兩口,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對他的胃口,又伸手將盤中的蜜餞拿起幾顆,一口氣都塞進了嘴裡,整個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不斷的用牙齒咀嚼著,吃相讓人都垂涎三尺。
“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賀宗緯一臉的氣憤,對範閒的自大十分看不慣。
“哎!”範閒一臉的不耐,作為有著一個世界的詩詞在身後作為依仗的範閒來說,彆說似乎賀宗緯了,就是李白重生,和他比寫詩也是穩輸不贏的,畢竟一個需要思考和靈感,另一個隻要背誦即可。
“嘻嘻!”範若若看著自己家兄長的表現,忍不住笑了一聲,放下了剛才對範閒和郭保坤之間可能有矛盾的擔憂。
“範公子,你若是不敢和我比,我也不為會難你,跪下認個錯即可!”賀宗緯以為自己穩操勝卷了,畢竟他作為京都有名的才子,對自己的詩詞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而範閒,作為一個剛剛從儋州來到京都的土包子,懂得什麼是詩詞。
郭保坤看著不斷大放厥詞的賀宗緯,用手扶了扶額頭,不禁替賀宗緯惋惜。這倒黴孩子,在原來的軌跡中和自己是一夥的,就被範閒懟的相當淒慘,生生將範閒送到了詩聖的寶座上。現在沒了自己摻和,還是和範閒懟到了一起,看來是避免不了成為範閒成名的踏腳石了,堪稱是最敬業的背景了。
“我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輸的肯定是你!”範閒嘴裡嚼著蜜餞,一臉的不屑,翻著白眼。
“荒唐,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詩壇大家嗎?”賀宗緯對著範閒就是一陣諷刺。
“行,你說怎麼比?”範閒本來沒有找到自己的雞腿姑娘就很是失落,又因為郭保坤的事情心裡煩悶,這會看著不斷挑釁自己的賀宗緯,心裡的怒火終於是壓不住了,直接讓賀宗緯說如何比,想要把自己的煩悶全部都發泄到賀宗緯身上。
“這,這究竟怎麼比試我還沒有想好呢?”賀宗緯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那麼多,隻是因為看不慣範閒過於粗鄙無禮,冒犯了在場的小姐們,完全不顧男女大防,將禮法置於何地,一時過於激憤著才一直找範閒的麻煩。
“嘁!沒想好就不要一直嘰嘰喳喳的像隻烏鴉一樣的煩我!”範閒不屑的發出嗤笑,將手中的蜜餞扔進了嘴裡,可能是太過甜膩,連忙將桌子上的紫砂壺拿起,直接就用紫砂壺向嘴裡倒著茶水。
“你無禮至極,粗鄙不堪!”賀宗緯的口舌哪裡會是範閒的對手,被範閒氣的臉色漲紅,但卻不知怎麼回罵。
“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你們兩個可願意一試?”郭保坤看著兩人的爭吵,直接開始出聲。
“郭學士,請講!”李弘成見郭保坤開口,立馬給麵子的請他繼續。
“我見這處偏殿雖然不大,但在門口到世子主座之間大概有十步左右,不如就讓這兩位有門口走到世子主座之前的十步內落筆,並大聲將自己所作詩誦出,由大家一起評論兩人所做的詩,並分出勝負。這既可以看出他們的文學休養,又可以看出他們的急智,而且在座的各位也可以參與其中,不知世子和兩位以為如何?”郭保坤笑著看著範閒和賀宗緯,前世有著七步成詩的曹植,這次他出了個十步成詩的難題,對於範閒而言絕對是一個出風頭的好機會,而且範閒因為知道曹植的典故,所以也肯定會更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