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巨樹看著紅著眼睛向著自己衝上來的範閒,咧開了血盆大口向著範閒輕蔑的一笑,無情的嘲諷使得範閒心裡的怒火猶如被添了一把柴,發出憤怒的嘶吼,揮舞著著手中的匕首向著程巨樹的胸膛紮去。
程巨樹作為八品的橫練高手,的確實力非同一般,所有人都知道橫練高手在武者中最為難纏,有著強大的力量,堅硬的防禦,甚至還有著遠比普通武者更為迅捷的速度,體力和耐力都極為驚人,即使是體內真氣耗光了,但依然可以有著強大的戰鬥力,這種人如果能夠從軍,在戰場上絕對是攻城拔寨的猛先鋒,是戰場上的無敵戰將,但是橫練也是出了名的最為難以修行的道路,先天就需要強大的身體,後天還需要很多的資源,極為耗費銀錢,而且修行極為嚴苛甚至是殘酷,要有這堅毅的性格和持之以恒的毅力,這樣才能培養出一名橫練高手,收獲與付出極為不均衡,所以橫練高手極為罕見。
程巨樹並沒有把範閒看在眼裡,雖然年紀輕輕就達到了七品修為,範閒在京都這段時間總算是提高了一品的修為,可以匹敵一些八品高手,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程巨樹,因為他是橫練高手,幾乎可以比肩一些九品高手,所以程巨樹隻是簡單的伸出右手對著範閒就是一抓,將範閒看似飛快攻擊的手臂抓在了手裡,稍稍用力將範閒整個人都騰空抓了了起來,程巨樹腰部用力,身體向左轉了半圈,右手中的範閒就被整個甩了起來,猶如炮彈一樣被發射而出,直奔城牆。
“砰!額!!”第一聲是範閒撞到了城牆所發出的聲音,第二聲是範閒忍不住身體散架一般的疼痛所發出的聲音,範閒雙手用力支撐地麵,感受到自己全身骨頭像是全部被打斷了一樣,勉強的由趴著變為了跪著,小腿無力支撐身體,隻能靠著膝蓋跪著,範閒使勁抬起了頭,眼睛腫的像是杏子,從腫脹的眼睛中勉強睜開了一條縫,範閒視野有些模糊的看向程巨樹,有些絕望,這次的刺殺將範閒所有的驕傲和自信全部都打掉了,他現在隻剩下了後悔。
範閒扭頭看向倒塌的房屋,不知道滕子京究竟是生是死,想到滕子京的剛剛和家人團聚,就因為自己陷入此等境地,怒吼一聲,“啊!”
範閒再次用儘全身的力氣,激發了自己的所有的潛力和怒火,強行站立起來,他不能倒下去,不然他和滕子京就真的是有死無生了,退一萬步說,如果滕子京已經死了,他的妻小還需要自己來照顧,自己決不能放棄。
程巨樹有些驚訝的看向了全身都是傷痕的範閒,有些另眼相看,沒有想到這個小白臉居然有著如此堅韌的意誌,能夠在如此傷勢下還站了起來,向自己發起攻擊,但是程巨樹雖然有些敬佩,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身經百戰,自然知道對敵人手下留情是最要不得的,那就是自殺。
程巨樹邁開自己的大腳,沉重的腳步踏在地上像是在擊鼓一樣,發出了沉重的響聲,但是程巨樹的速度卻不慢,整個人跑起來像是一輛裝甲坦克,充滿了勇往無前,有我無敵的氣勢,程巨樹並沒有用任何的招式,隻是簡單的和範閒在奔跑中直接用身體撞向了範閒。
“砰!”場麵簡直讓人不忍直視,範閒就像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姑娘一樣,直接被撞的倒飛而去,範閒整個人都騰在半空中,嘴裡直接噴出來了大量的鮮血,直接噴在了程巨樹的臉上,遠遠的再次再砸在了城牆上,嘴裡再次噴出鮮血,好似不要錢一樣。
程巨樹滿臉都是範閒的鮮血,毫不在乎的用右手抹了一把,咧開嘴一笑,像是地獄的修羅出現在了人世間,能夠直接將膽小之人活活嚇死。
“你很不錯!”響亮而又粗糙的聲音響起,像是晴空中響起了一聲雷,震得人耳膜都嗡嗡作響,絲毫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