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弟子,看來風師叔祖,沒少暗中關注華山的近況!”
朱霄看著風清揚手中的酒壺,鼻尖微微一動,聞著空氣中傳來的酒氣,不客氣的對風清揚的說道。
“奧,您怎麼知道?”
風清揚收斂起渾身的氣勢,既然不是敵人,那就沒有必要舍命相拚了,講酒壺再次舉起,灌了一口酒,沒好氣的對朱霄喝道。
“師叔祖手上的酒就是明證,這可是我自己釀的酒,難道還聞不出嗎!”
朱霄手指指著風清揚手中的酒壺,翻了個白眼,自己釀了多少酒還沒有數嗎,每次酒水少了,老嶽都懷疑自己小小年齡就偷酒喝,沒少受老嶽的嘮叨和摧殘,隻是自己看在風清揚庇護華山的份上,隻能自己自認倒黴含淚承認是自己偷喝了。
“這酒是你釀的,手藝不錯,這酒夠烈,喝著有味,看來即使離開華山你也餓不死了!”
風清揚看著朱霄,又盯著自己手中的酒壺,狠狠的喝了一口,感歎著朱霄的手藝,老天餓不死手藝人,這小子有這麼一手,在江湖上就餓不死,這酒夠烈,多得是江湖俠客喜歡,相必可以在江湖上憑借這一手結交到不少的朋友,不至於死於非命了。
“即使實在華山,弟子也不至於餓死,到了我這個境界,吃不吃飯都已經沒有多大的影響了,早已經可以辟穀,隻是我貪戀世間美食,所以才未曾斷絕口腹之欲!”
朱霄此時已經是天人境界,陸地真仙,已經可以做到食氣而生,算不得凡人了,隻是因為貪戀口腹之欲,所以每日三餐一頓不缺。
“《淮南子》中曾說,,食肉者勇敢而悍,食氣者神明而壽,食穀者知慧而夭。不食者不死而神。”
“你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風清揚本來已經將酒壺送到了嘴邊,聽到了朱霄的話,手頓時停止了動作,將手中的酒壺再次放下,轉頭看向朱霄,全力感知朱霄的氣機,可是徒然無功,驚訝的問道。
“天下無敵,天人境界。”
朱霄沒有任何隱瞞,作為在世唯一的天人,世間第一高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風清揚手中的酒壺瞬間跌落在地,摔得粉碎,壺中的酒水和碎片一起四濺,風清揚完全顧不上心疼這些,而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天人?你小子可知道何為天人?”
“不離於宗,謂之天人。我就是天人!”
朱霄的回答很是簡單,他熟讀道藏,自然知道何謂天人。
“你今年才多大,這麼可能會是天人,要知道即使是上一位天人張真人也是在百歲之後才達到如此境界,他已經是可以和禪宗初祖達摩比肩的無上大宗師了!千年之間江湖也就出了這麼兩位天人,你怎麼可能是天人,你小子真會開玩笑!”
風清揚聲音音調極為高昂,看起來情緒十分激動,嘴角的白色胡須都跟著主人激動的情緒在抽動,看得出來朱霄的話究竟給風清揚多大的震撼。
“可能是我悟性資質比他們更加驚豔吧!”
朱霄毫不在意風清揚的反駁,用手撓了撓頭,然後雙手一攤,無奈的說出來一句很是自誇的話,但是神情中卻沒有一絲的玩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