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今天找我何事?”
徐鳳年本來想要回到長桌之後坐下,但是看到依然霸占著座椅的許宗甲,無奈的隻能做到了案桌的邊角之上。
褚祿山察言觀色,雖然不知許宗甲身份,但見到徐鳳年都對其縱容三分,頓時起了好奇心,抬眼顯露笑意,小聲的問道。
“世子,不知這位是?”
徐鳳年翻了一個白眼,看了眼不發一言的許宗甲,還是無奈的介紹了一番。
“這位是老頭子的座上賓,許先生!是個讀書人,你不用理會他!”
徐鳳年滿不在乎的介紹了一句,他此時對許宗甲還是有幾分怨言的,當日他被許宗甲氣勢所震懾,雖然解開了之間的誤會,卻感到丟了臉麵,在許宗甲麵前抬不起頭,所以才會如此敷衍。
“許先生一看就是大才,小的褚祿山,先生以後有用得到小的之處,還請派人吩咐一聲,保證辦好!”
褚祿山有著七竅玲瓏心,知道徐驍看重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所以大包大攬的獻殷勤,碩大的巴掌拍在胸脯上,激起了陣陣肉顫。
“那就多謝褚將軍了!”
許宗甲拱手表示了一下謝意,也不起身,依然端坐。
“許先生客氣了!”
褚祿山放輕了嗓門,回了一禮,竟有了幾分儒雅之氣。
“行了,不要在那裡客氣了,還不趕緊說,你今日見我究竟是為了何事?”
徐鳳年推了一把褚祿山,打斷了褚祿山的客套。
褚祿山頓時露出了諂媚的笑容,好似剛剛的禮儀全是幻覺,許宗甲無奈的搖頭,不在待在此處,向著聽潮閣走去。
“世子,我這不是見世子你無聊,想著北涼城今日新來了一個花魁,那長得真是一個千嬌百媚,嫩的一掐就要流出水來,請世子前去消磨一下時光。”
褚祿山漏出以臉的豬哥像,碩大的腦袋湊到了徐鳳年的眼前,倆人狼狽為奸,發出了一陣下流的笑聲。
許宗甲聽到了笑聲,腳步並不停頓,真是微微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希望此次的青樓尋歡之行,徐鳳年可以一帆風順。
當天下午,許宗甲再次在聽潮閣中出來,向著世子的住處走去。
原來徐驍為了讓徐鳳年和許宗甲更快的熟悉,將許宗甲的臥房安排到了世子的院子,當然整個北涼王府中,也隻有世子的住處最為奢華,比之徐驍更深一籌,所以許宗甲倒也不好反對。
“還請世子殿下,責罰!”
褚祿山光著膀子,一聲的白肉晃蕩著,手中舉著蟒鞭,臉上全是嚴肅之情。
“你祿球兒可真是有本事,將我引進了刺客的房中,是怕我死的不夠快嗎?”
徐鳳年一把奪過褚祿山手中的蟒鞭,狠狠的甩了一下鞭子,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恨聲問道。
“祿球兒不敢,小的也沒有想到這魚幼薇會是西楚亡國之奴,是有人精心培養的刺客,不然我就是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將世子帶到她的麵前。”
褚祿山此時跪倒在地上,腰背挺的筆直,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顯得有骨氣的多。
徐鳳年彎下身子,低頭看著跪著的褚祿山,眼中好似有著深潭,一眼望不到底,幽幽問道。
“那你覺得會是誰設的局?”
“屬下不知!但應該是軍中有人參與。”
褚祿山乾脆的回答,他想了一下,接著說道。
“不過,小的倒有個主意,可以殺雞儆猴,威懾一番。”
“哦,那你說說!”
徐鳳年手中把玩著蟒鞭,饒有興趣的聽著褚祿山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