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之時,許宗甲已經看完了聽潮閣中的典藏,百無聊賴,躺在躺椅之上,旁邊的茶幾上正泡著一壺上好的碧螺春,躺椅吱呀吱呀的晃動著。
徐鳳年走進聽潮閣看見了正在休息的許宗甲,立刻恬著臉來到了許宗甲的跟前,將茶幾上的茶杯端起,遞到了許宗甲的手中,彆說有多諂媚了。
“你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又有何事求到了我頭上?”
許宗甲直起身來,接過了茶杯,呷了一口,愜意的眯著眼睛,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隨意,沒有好氣的問道。
“你這就是誤會我了,我徐鳳年又不是無利不起早的徐瘸子,哪來的的那麼多算計和謀劃!”
徐鳳年不屑的對著自家老子就是一陣亂噴,對於自家老子無利不起早,全身算計的行為很是鄙視,認為這樣的人生實在是太過無趣,這可能就是開創基業的第一代和繼承家業的權二代之間的不同吧。
“那你小子會啥今天如此的客氣,平日裡見了我都鼻子不是鼻子的?”
許宗甲看著轉了性子的徐鳳年,有些好奇,難道這家夥去了一趟武當山就性子大變,大黃庭還有如此功效。
“這是謝你之前傳授的吐納法!”
徐鳳年神色端正的再次接過許宗甲已經空了的茶杯,再次斟滿,雙手恭敬的遞給了許宗甲,顯然他對這件事情極為嚴肅誠懇。徐鳳年越是修行這門吐納法,越是覺得博大精深,永無圓滿
許宗甲接過茶杯,一飲而儘,毫不在意這茶水還是滾燙的,將茶杯放到了一旁這才開口道。
“你小子還算是識貨,沒有去修行大黃庭,不然日後有你麻煩的!”
許宗甲似笑非笑的看著徐鳳年,如果修行了大黃庭,那日後徐鳳年必然要和龍虎山對上,龍虎山四大天師和趙宣素可不是好惹的,即使是趙摶因為趙龍象的情麵不參與兩者之間的恩怨,但是也夠徐鳳年好受的。
“那是,有你傳授的,本世子哪裡還看得上大黃庭?”
徐鳳年得意洋洋的炫耀著,眉角不斷的上挑,真正的讓許宗甲見識到了什麼是眉飛色舞,滑稽極了。
可惜,徐鳳年還是對許宗甲的性格了解不足,哪裡容得徐鳳年如此開心,心中一動,就像給徐鳳年添點堵,讓他鬨心一下。
許宗甲眼眸一閃,心頭劃過了一個主意,嘴角微微勾起,隻勾勾的盯著徐鳳年,不發一言。
徐鳳年被許宗甲看得心頭發毛,不由自主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龐,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緣由。
“許先生,我稱呼你許先生還不行嗎,你老有話直說,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