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冷
“儒釋道都是殊途同歸,講究的是心性平和,衝虛篤靜,無貪嗔癡之念,但是卻不是讓人無悲無喜,猶如泥胎雕塑,至情至性未必不是修行!以我如今的境界和修為,依舊有所求,有所執!”
徐鳳年明顯頓悟之色,解了心中一個困擾已久的疑惑,對著許宗甲起身行了一禮,這是感謝許宗甲傳道受業解惑之恩。
“那你所求為何,所執為何?”
徐鳳年眼中閃過一絲的精芒,抬頭看向了這位人間謫仙一般的男子,很是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
許宗甲置若罔聞,再次將孤本拿起,揮手讓徐鳳年離開,再次沉浸在了書中的世界。
徐鳳年不再打擾許宗甲,低頭向著外麵走去,思量著許宗甲如今的境界,究竟還會有什麼所求,富貴權勢,還是得道長生,這些對許宗甲好似都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因為這些對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
人對自己唾手可得的東西,都不會太在乎,想要的永遠是自己得不得的,或者是自己要花費大力氣才可得到的東西,那麼以許宗甲的修為和境界,又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或者很難做到的呢?
不知不覺間,徐鳳年離開了寫意園,沿著湖散步,來到了亭子邊,看到了早已經坐在裡麵的盧白頡。
盧白頡好似在此等待徐鳳年,徐鳳年抬頭看了一眼,打量了一眼,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
入了亭子,徐鳳年行了一個晚輩禮,恭敬道:“鳳年拜見棠溪先生,昨晚誤以為先生要攔阻入府,情急之下言語不敬,望先生莫要怪罪。”
盧白頡冷眼相對,他此時還沒有消氣,昨天他一番好心好心卻被被徐鳳年一陣怒懟,作為長輩怎麼可能如此容易就諒解徐鳳年。
“世子言重了,我不過是一個隻會仁義大道理的誇誇其談之輩,世子不怕我再賣你幾斤嗎?”
徐鳳年厚著臉皮,嬉笑道。“昨晚大姐一直說這些年蒙棠溪先生照顧,今日自然是來跟棠溪先生賠罪討打的,剛好湊巧負了點傷,想了想先生下手會輕些。”
盧白頡呆愣了一下,嘴角多了一絲的笑意,說道:“你這這潑皮無賴的脾氣,倒是跟你姐如出一轍。”
徐鳳年嘿嘿一笑,自得道:“我們都是和徐驍學的!”
盧白頡笑了笑,道:“殿下還要呆多久?打算再殺幾個江南道士子?”
盧白頡身的劍意外顯,壓向了徐鳳年。
徐鳳年也是提起了氣勢,身升起了一道劍意,隱隱和盧白頡相抗衡,不弱半分。
盧白頡目露詫異,這位北涼世子居然有著一身不弱自己的修為,不是說他隻是習武才剛一年嗎,怎麼會進境如此快,居然已經有了指玄境,難道他以前一直在韜光養晦,扮豬吃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