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見姐姐心情不佳,連忙開了個玩笑,彩衣娛親,逗得徐脂虎再次笑顏綻開,將剛剛的心事埋在了心底,隻是種子已經埋下,總有一天要生根發芽的,到那時不知又是何光景?
寺門打開後,兩個小沙彌合十行禮,眾位香客信眾這才踏入寺中,許宗甲一行人來到了提供齋飯的禪房落座,本來此房見極為寬廣,可以容納不少人的,但是眾人看見徐脂虎落座也就不再進入,倒也正合了許宗甲的心意。
他隨著修為境界漸深,雖然不說超脫世外,但是畢竟性情冷清了許多,不喜用膳時,許多外人在場,如今眾人畏懼徐鳳年和徐脂虎,倒也清淨了許多,讓許宗甲更感自在舒適。
許宗甲這一桌隻有徐鳳年、徐脂虎、李淳罡和薑泥,其他人頗有眼力見,不敢落座此桌,靖安王妃裴南葦倒是夠資格,但是她畢竟身份尷尬,又怕被徐脂虎欺負,所以也躲了開來,不願落座。
徐脂虎將身邊的薑泥摟在了懷中,關切的問道:“薑泥,聽說你出北涼後就給鳳年讀書?這是好事兒。今個晚,來給姐姐讀王東廂的《頭場雪》,價錢加倍,都從那家夥口袋裡掏,他不敢不給。”
徐脂虎是北涼王府中薑泥難得喜歡親近的人,當年薑泥被其他丫鬟欺負時,隻有心善的徐脂虎溫言安慰過她,並且為她出頭,這也是一開始盧東陽對徐脂虎出言不遜時,薑泥氣憤的原因。
薑泥抬頭重重嗯了一聲,自離開青州後破天荒的漏出了笑臉。
徐鳳年大煞風景調笑道:“酒窩,你居然有兩個小酒窩,哈哈,被本世子看到了!得,雙倍價錢就雙倍,值了。”
薑泥立即板著臉,眼中依然有著笑意,這笑意好似是因為徐脂虎,跟那徐鳳年沒半文錢的關係。但是真相究竟怎樣,隻有這位小侍女自己知曉了,當然修成了他心通的許宗甲也可知曉,但是他還沒有那麼無聊,不屑將這神通用來窺探一個小姑娘的心事,滿足自己八卦的好奇心。
徐脂虎笑道:“咱們的小薑泥笑起來最好看了,天底下任何女子都比不得。所以要多笑笑。”
翹著二郎腿的羊皮裘老頭兒笑嗬嗬道:“徐小子,你這姐倒是沒白生美貌,人美心更美,心腸可比你好多了。”
徐脂虎摟著小泥人,嫵媚一笑,大氣道:“就衝李前輩這句話,我還藏了不少的好酒,今晚就給您送十壇。”
李淳罡豎起了大拇指,眉飛色舞的誇讚道:“豪氣!這酒老夫喝定了,這些天在江南道誰敢與你過意不去,老夫第一個跟他不對付。”
徐鳳年苦惱道:“怎麼覺著就我不是個東西。”
薑泥嘲諷的笑道,“你才知道,吝嗇鬼!”
徐鳳年看著薑泥,驚喜道;“瞅瞅,又有酒窩了!”
說罷,徐鳳年伸出手,一巴掌拍在了薑泥的桌前,將手拿開後,一枚銅錢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赫然是剛剛從池中撈起的那枚銅錢,徐鳳年厚顏無恥的道。
“送你了,怎麼樣,我豪氣不豪氣?”
許宗甲鄙視的看了一眼洋洋得意的徐鳳年,李淳罡也是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小泥人反而是猶豫了一下,在李淳罡恨其不爭的眼神下,將銅板拿了起來,握在了手心中。
徐脂虎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對薑泥更加的喜愛了三分,笑容都燦爛了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