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酸書生緊緊的抱著小乞兒,眼中有著疼惜,看向了池邊的世家子弟們,沒有一絲的質問,隻是默默的忍受著來自石子的痛擊,臉漸漸麻木,這世道怎會如此,哀莫大於心死。
盛裝的女子看著出頭的書生,不屑的鄙視道。
“你又是哪裡出來的寒門豬狗,也敢多管我們的閒事?”
徐鳳年此時終於知道了許宗甲勃然變色的原因了,當年許宗甲的祖父許湧關就是被世家子弟壓斷了腿,讓一輩子為了北涼而戰的許湧關落得個老年淒慘,如今這一幕再次在許宗甲麵前發生,好似昨日重演,怎麼能不讓許宗甲震怒。
徐鳳年連忙出頭,他雖然大鬨江南道,也十分氣憤眼前一幕,但是卻不願許宗甲在江南道大開殺戒,那樣,泱州怕是要再無幾家士族,天下都會為之震驚的。
“本世子乃是北涼來的!”
眾位公子千金紛紛會回頭,看向了昂然邁步走來的徐鳳年,瞳孔微微收縮,顯然是認出了如今在江南道凶名赫赫的北涼世子徐鳳年。
眾人紛紛見禮,不敢再次施虐,像是看到了老虎的猴子,沒了剛剛躥下跳的勁頭。
徐鳳年笑容滿麵,緩緩走進,手搭在了腰間的佩劍之,緩緩的抽著劍身,露出了半截劍刃,在刺眼的烈日下熠熠生輝,殺機沸盈,眾人紛紛後退一步,麵露懼色,他們可是清楚眼前這個英俊的公子哥可是殘忍暴虐,百無禁忌,活生生的將江南名士劉黎廷當街縱馬拖死,如今無人膽敢給他收屍,怎麼不讓眼前這群隻會仗著家世門閥作威作福的紈絝們感到畏懼。
陳錫亮反應比之這群衣冠禽獸更加激烈,大聲呼喊阻止道。
“不可!”
說罷,眼含乞求之色的看著懷中的小乞兒。
的確,徐鳳年雖然可以快意恩仇,將這群衣冠禽獸統統斬殺,但是陳錫亮身邊的小乞兒事後必然會遭受最殘的報複,那是徐鳳年又在哪裡呢?
徐鳳年無言以對,劍刃慢慢回鞘,眾位紈絝這次轟然逃散,徐鳳年冷冷的看著眼前猶如喪家之犬的士族公子千金。
許宗甲冷笑一聲,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恨恨,不由心神一動,抽出了自徐鳳年將其轉借自己後,就從未出過刀鞘的春雷寶刀,左手拇指撫摸著鋒利的刀刃,的確是把神兵,在自己手中如此長的時間,一直不曾出鞘,今日正好發發利市。
徐鳳年不解的看向了許宗甲,不明白他要做什麼,許宗甲是個通透人,應該明白他投鼠忌器的原因,如今許宗甲拔出春雷,不怕日後導致小乞兒遭到世家大族的報複嗎。
許宗甲頷首,臉色微冷,神情僵硬,看來心中怒火未曾消減半分,寒聲道。
“你不是好奇當年北涼城中的那紈絝滿門究竟是如何遭了報應的嗎?”
徐鳳年神色一動,他知曉許宗甲所說的乃是當年當街壓斷了盲叟許湧關的北涼城的權貴子弟,後來這家人幾近滅門,沒有絲毫被人報複的痕跡,更像是正常的官場鬥爭失敗,站錯了隊,全族儘皆遭了報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