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錫亮也不含糊,直接站起身來,前兩步,將溪流中的酒樽端起,一飲而儘,極為豪爽,朗聲道。
“若能經世,義必有利。若可濟民,道必有功,因而霸固本於王!”
報國寺內頓時一片嘩然,大部分都是一些“嘩眾取寵,豎子空談”之類的嘲諷之聲。
江南道盛行王道之說,認為王道才是正統,對霸道學說極為排斥鄙視,而陳錫亮卻是有著不同的看法,絲毫不在意眾人憤怒的目光,接著說道。
“二十五年顛簸,始悟今世士林儒士自以為得正心誠意者,皆麻木不仁不知痛癢之輩,若是全然不顧利,哭五百年後有何益?當下百姓不飽腹,又該與誰哭去?”
整個人報國寺幾乎無人認識的寒門窮書生一談王霸之論,便談了半個時辰,細致入微,這與尋常清談名士惜字如金的做法截然相反,一般的談玄,既然是玄,當然要玄而又玄,隻求讓人一頭霧水。而書生如此講究語言邏輯,將這清談盛事搞得十分無趣,一條一條的將自己的高見理念列出,聽的眾人頭大,十分無聊,甚至一部分人都已經開始打起了哈欠。
徐鳳年聽的無聊,調戲起了身邊的一位伺候的侍女,流裡流氣的問道。
“姐姐可能賞杯酒吃?”
侍女因為陳錫亮的高談闊論被驚呆了,站在原地不敢稍動,早就腰酸背痛,聽得徐鳳年的調戲,頓時有些惱怒,這位公子長相極為俊朗,怎麼如此油嘴滑舌,氣惱的鼓氣了腮幫,用那大大的杏眸瞪一眼徐鳳年。
徐鳳年越發得意,得寸進尺的問道。
“姐姐可是站累了,要不要坐下休息休息,我給姐姐揉揉肩膀,放鬆一下!”
生的極為可愛的小侍女大抵也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趁著沒人注意,再次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徐鳳年。
徐鳳年笑容更加燦爛,不依不饒問道:“姐姐何方人士,家住何地,芳齡幾許?”
身邊的裴南葦恨不得離得遠遠地,要不然挖個坑將世子殿下埋了也可以,儘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