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聞言點點頭,想了片刻,思索了一下其中的利弊,這才回道。
“這麼做也沒錯,也是一件好事,隻是我怕你們好心辦壞事,湛兒如今正是科舉的緊要關頭,明年需要到汴京參加省試,這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怎可為了婚事耽擱!”
盛紘聞言也是點頭,科場又是就是這麼奇妙,最講究一鼓作氣,不然越考越沒有了心氣,李湛如今最重要的的確是備考省試,其他的事情都要為此推遲商議。但是想到本朝榜下捉婿的傳統,又有些擔憂的說道。
“母親,我的意思也不是現在就讓湛兒成親,可以先將婚事定下,以免夜長夢多,等到湛兒金榜題名之後在成婚也不遲!”
盛老太太很是不讚同的搖搖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解釋道。
“不是老太太我不想要盛家好,所以不同意這樣做!”
盛紘大急,不明白盛老太太究竟是什麼意思,上前走了兩步,湊到了盛老太太的跟前,不解的問道。
“母親這是何意,兒子不明白,這事哪裡不好,有什麼不對的嗎?”
盛老太太看了一眼盛紘,又看了一眼王若弗,這才解釋道。
“當年你父親去世後,我獨自供養你讀書,等到你金榜題名,中了進士,我親自托人到王家求親,娶了若弗,這事你可記得?”
盛紘和王若弗一臉的茫然,不解老太太說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但還是點點頭。
盛老太太歎了一口氣,繼續向著茫然的二人突然站起身來,念起來一首詩。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滿朝朱紫貴,儘是讀書人。學問勤中得,螢窗萬卷書;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自小多才學,平生誌氣高;彆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學乃身之寶,儒為席上珍;君看為宰相,必用讀書人。莫道儒冠誤,詩書不負人;達而相天下,窮則善其身。遺子滿贏金,何如教一經;姓名書錦軸,朱紫左朝廷。古有千文義,須知學後通;聖賢俱間出,以此發蒙童。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風;未去朝天子,先來謁相公。年紀雖然小,文章日漸多;待看十五六,一舉便登科。大比因時舉,鄉書以類升;名題仙桂籍,天府快先登。喜中青錢選,才高壓俊英;螢窗新脫跡,雁塔早題名。年小初登第,皇都得意回;禹門三級浪,平地一聲雷。一舉登科目,雙親未老時;錦衣歸故裡,端的是男兒。玉殿傳金榜,君恩賜狀頭;英雄三百輩,附我步瀛洲。康慨丈夫誌,生當忠孝門;為官須作相,及第必爭先。宮殿召繞聳,街衢競物華;風雲今際會,千古帝王家。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
盛紘是讀書人,對這首詩所寫的事情感悟頗深,頻頻點頭,倒是王若弗雖然是詩書之家的嫡女,但是卻不學無術,不通經墨,所以一臉的茫然。
盛紘等到盛老太太念完,這才一臉讚歎的向盛老太太問道。
“母親這首詩是何人所做?真是一語道破了讀書人的處境,讓兒子十分喜歡!”
盛老太太對盛紘的反應倒是理解,慢慢坐下看著盛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