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懷是否過於誇讚李相公了?”
顧廷燁倒也不惱,他知道沉從興是個粗人,並不了解李湛的能為,見他不信,繼續說道。
“他天文地理、文章詩詞、三韜六略、水利農桑、排兵布陣、律法刑名無所不精,無所不通!才能遠勝我十倍、百倍!”
沉從興看著一臉欽佩之色顧廷燁,雙眼睜大了,他對顧廷燁的能力可是十分敬佩的,他們一行人中隻有顧廷燁是文武雙全,謀略無雙,如今官家能夠成為天子,就是顧廷燁從中謀劃的,是官家的第一功臣,如果李湛的才華遠超顧廷燁,那麼的確是世間奇才。
官家聽到這些,臉上更是愁苦,歎息一聲,感歎道。
“正是如此,才會頭痛,每次李相公都引經據典,駁斥皇考之爭,滿朝文武無一人可以爭得過他,讓朕束手無策,更加憋屈!”
官家其實也是難受,他本就理虧,本次被李湛拿大道理堵得心口疼,但是卻無法反駁,時間長了就有些受不了了。
官家直起了身子,一臉期待看向顧廷燁,直言道。
“仲懷,你足智多謀,對李相公又了解頗深,可有辦法讓李相公不要摻和到皇考之爭中?朕也好清閒一段時間,你儘管放心,朕也絕對不強求李相公讚同此事!”
顧廷燁麵露難色,他對李湛有著足夠的了解,知道他是一個信念堅定的人,隻要是他做出了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官家見顧廷燁麵露難色,失望之色一閃而逝,沮喪道。
“看來仲懷也是無計可施,如此一來,真隻能和李相公爭到底了!”
顧廷燁麵色一變,自古君臣相爭,必然會有一傷,他不希望官家和李湛任何一個有所閃失。
其實顧廷燁心中真有一個主意,可以讓李湛無力插手皇考之爭,而且這個計策李湛即使知道了,也一定是心甘情願的的中計。
顧廷燁坐在黃花梨木凋刻的太師椅上,看著正和桓王商量如何對付太後一黨,如何應對態度強硬的李湛,終究還是不願李湛和官家起了衝突,咽了一下口水,嗓音有些乾澀,開口道。
“官家,臣和子清乃是好友,知道他一直有一誌向,就是效彷冠軍侯,馬踏陰山,封狼居胥。”
官家和桓王臉上有些訝異,李湛是何人,那是科舉出身的探花郎,做過翰林,當過禦史,如今更是朝廷的樞密使和中書侍郎,乃身兼樞相和副相之職,比之韓大相公絲毫不弱半分的仕林領袖,誌向居然是成為冠軍侯式的武將,這實在是讓二人詫異。
顧廷燁站起身來,躬身道。
“請陛下命樞密使李相公巡視邊防,整頓軍紀,想必他必然不會拒絕,如此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大半年,足以讓官家將皇考之爭塵埃落定,即使林相公回到朝堂,也是木已成舟,無可奈何了!”
官家頷首,隨即大喜,立刻擬旨寫下了詔書,命李湛巡視邊防,整頓河西,整頓軍紀,加封四路製置使、招討使,統領秦鳳路、永興軍路、河東路、河北西路西三道,授臨機處置之權,可便宜行事,先斬後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