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燁神色一僵,頓時蔫了,他此時這個樣子,回府怕是又要害得明蘭哭鼻子,頓時感到了一絲不安。
李湛見顧廷燁終究還是怕明蘭擔心,眼中透出了一絲滿意,從懷中掏出了一瓶金瘡藥扔給了顧廷燁,隨口說道。
“你小子還知道怕就好,日後你最好小心行事,我想你也不希望牽連到明蘭吧?”
顧廷燁抓過李湛的金瘡藥,緊緊攥住,仰起了頭,十分認真的看著李湛,保證道。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李湛深深看了一眼顧廷燁,也知道他是官家和桓王的心腹,用不著自己擔心,再次拍了一下顧廷燁的傷口,聽著耳邊傳來的顧廷燁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心情十分愉快的背手踱著步,離開了此地。
顧廷燁好不容易才感覺到傷口處疼痛感稍減,這才抬頭神色複雜的看著李湛身影漸漸消失在眼前。
李湛在朝堂上也是無所事事,每日裡就看大娘娘和官家勾心鬥角,不斷的爭權奪利,禹州係的將領接二連三的被參,齊衡就好像是大娘娘的急先鋒一樣,像是一條瘋狗一樣不斷的撕咬顧廷燁一行人,讓李湛看得連連搖頭,不知道齊衡是真的傻,還是故意裝傻,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的事情,他偏偏就是拎不清,每次上朝都要參一本,搞得李湛都厭煩了,直接將他從禦史台扔了出去,為的就是清淨一段時間。
這日李湛來到盛府,正好看見了盛老太太發火,命人將所有門窗都打開了,罰了王若弗跪在堂中,讓李湛十分詫異。
盛老太太因為顧忌王若弗大娘子的身份,很少責罰她,如今居然讓王若弗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實在是少見。
李湛進了壽安堂和盛老太請安後,這才看了一眼跪在外堂的王若弗,好奇問道。
“祖母,嶽母這是惹您生氣了?”
盛老太太看著李湛,理智了不少,有些痛疼的說道。
“她總是拎不清,非要和康王氏攪合在一起!”
李湛聽到康王氏這個名字,頓時眉頭一皺,他對康王氏實在是厭煩的很,但王若弗終究是他的嶽母,所以還是求情道。
“嶽母畢竟是當家大娘子,祖母看在我的麵子上,還是給她留些麵子,不要讓她沒臉!”
盛老太太歎了一口氣,轉頭對房媽媽吩咐了一聲。
“你去讓她起來,告訴她日後不準讓她那個姐姐登門,不然我就讓她夫君休了她!”
房媽媽應了一聲,轉身出了後堂,向著王若弗走去,低聲說了幾句。
王若弗一臉的青色,感到十分的丟臉,匆匆在地上爬起,回到了威蕤軒。
李湛見王若弗已經離開,這才放下心來,畢竟是華蘭的母親,他作為晚輩不好看她受罰。
李湛這才再次看向了盛老太太,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棄,寒聲問道。
“祖母,康王氏究竟有做了什麼事?”
盛老太太皺了皺眉頭,有些生氣,恨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這段時間和寧遠侯府的小秦氏走的很近,仗著自己是明蘭的長輩,指手畫腳,被明蘭頂了幾句,就受不了了,到處敗壞明蘭的名聲,更是給顧廷燁塞了一個庶女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