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基小小的眼睛中透著幾分訝異,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順陽集團的大型決策都是有陳養喆拍板決定,這還是第一次將這個全力交給了陳榮基,有些遲疑的看著陳養喆,小聲的說道。
“那,我們就繼續著手進行了!”
陳養喆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視線從陳道俊澹然的臉上劃過,幽深而又深邃,最後再次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比賽,頗為高興的看著自家的車隊排在第一名的位置。
陳動基神色微變,眼中透著一抹陰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笑上眉梢的程榮基,老頭子放權給了大哥,是不是代表著順陽集團日後的經營者就是自己這位蠢笨的大哥。
順陽汽車在國內是吊車尾般的存在,不是他們的技術不行,而是不懂得營銷,車型設計的也比較老套,不受年輕人和市場的喜歡,是順陽集團難得的虧損子公司,順陽賽車隊也是成績一般,是一個燒錢的無底洞,這些都讓陳榮基幾人很不理解。
陳道俊看著冷嘲熱諷順陽車隊的姑姑陳華榮,嘴角掛著幾分笑意,崔昌帝一心想要在政治上有所建樹,但是陳養喆一直不支持,如今雖然已經參加了國會議員競選,但是陳養喆卻並未利用順陽集團的人脈幫助他競選,讓陳華榮對陳養喆十分不滿,認為他偏心兩位哥哥,不願意幫助自己女婿。
“爸,我難道在你心中還不如這個順陽賽車隊嗎,你寧願將錢扔進這個無底洞,也不願意拿出來支持自己的女婿參加競選!”
陳華榮歇斯底裡的大聲呼喊,對著陳養喆不滿的質問道。
陳養喆冷酷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腳步沒有任何的停留,隻是冷漠的說道。
“沒有那麼回事,你對我陳養喆來說,永遠是我的唯一掌上明珠!”
陳道俊嘴角帶著幾分笑意,掌上明珠嗎,也不過是一個裝飾品而已,在陳養喆高興的時候自然會對其寵愛有加,但是如果遭到了厭棄,怕是也沒有什麼地位了,陳養喆最看重的還是男丁,是一個傳統的老年人,對一些老觀念十分看重,比如長子繼承製,比如重男輕女,比如看不起演員。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完全不想幫助我老公當上國會議員的對吧,這輩子都不會幫他參政的對嗎?”
陳華榮一臉猙獰,看著遠去的父親身影,大聲的質問道。
“你不愧是我的女兒,聽得懂我的意思!”
陳養喆沒有任何的委婉,直接承認了,腳步絲毫不停留,根本就不顧忌身後哭泣的女兒,果然夠冷酷無情的。
陳養喆曾經直言不諱的說過,他有著三心,野心,疑心,變心。分彆代表了對金錢的追逐、對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多疑和為了成功可以背叛任何人的冷酷,即使是子女血親,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定,不能左右他的情感,這就是陳養喆,真正的商場梟雄,冷酷無情,澹漠狡詐。
賽車場的貴賓室,一群人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位身穿韓服的老者,精神矍鑠,步伐堅定,剛一進來,就對著陳養喆喊道。
“陳會長,好久不見了,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難道是為了看順陽集團的車子起火的嗎?”
這位老者就是大營集團的會長朱榮逸,這人也是一代傳奇人物,在朝鮮戰爭期間,赤手空拳的來到了南韓,從一個小小的工人開始,創造如今南韓第一財團的大營集團,比順陽集團還要稍勝一分。
朱榮逸和陳養喆是南韓經濟房展的雙頭馬車,更是商場之上的死對頭,鬥了一輩子,沒有分出個勝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