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色和尚一臉肅穆,寶相莊嚴,踏步出列,麵對著李道清,身上升起了強大的氣勢,猶如一頭猛虎,伺機而動,虎目圓睜,有著精光閃爍,這是精氣神強大的表現,握拳開架,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李道清呼了一口氣,臉上平靜如水,眸中帶著幾分冷意,少林寺已經是圖窮匕見了,他要是再不出手,金蟾派就要名聲掃地,成了少林寺的踏腳石了。
“永色和尚,你修煉到這一步,窺到了幾分丹道玄妙,極為不易,我也不好仗著修為欺你,隻出一招,算是給你個教訓,讓少林寺知道金蟾派的厲害!”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為之色變,這小道士好大的口氣,麵對少林年輕一代的五大武僧之首的永色和尚,居然口出狂言,想要一招擊敗化勁宗師,這簡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即使是一直以來謙遜有禮,心境平和的永色和尚,也多了幾分怒氣,眸中有著兩團烈火燃起,練武之人脾氣都大,性格火爆,受不得辱,李道清這是在小看他,即使是跨入了丹勁的高手,也不該如此蔑視他。
永色和尚腳下一踏,道觀小院中鋪著的青石板就被踏碎了,這可是足有七八公分厚,足見永色和尚力道之強,體能超人,永色和尚雙手抱拳,對著李道清邀戰。
“還請道長指教!”
李道清緩緩起身,走到了小院中間,和永色和尚對麵而立,身體鬆散,肌肉鬆弛,也沒有擺出任何的拳架子,對著永色和尚說道。
“你出招吧!”
永色和尚眸中怒色更甚,他覺得李道清實在是欺人太甚,就算他是丹勁大宗師,也不該如此輕視自己。
永色和尚身體向下一坐,一條手臂下撐!竟然拉得如猿猴一樣長,直撐到地麵!和下坐的兩腿構成了一個穩定的三角形!兩腿下盤,手臂支撐,姿勢在一瞬間充滿了柔韌姓,其中更帶著古典瑜伽秘術的那種意境和味道。
這種姿勢,形式坐禪,又不是坐禪。在傳統的中國武術中,很少見到。
手腳同時用力,整個人就向著李道清出了過去,右手猶如毒蛇出洞,戳向了李道清的眼睛,打法陰狠毒辣,和他的氣度休養完全相反。
國術是殺人的武技,不講究好看飄逸,怎麼陰狠怎麼來。
李道清看著來到眼前的毒蛇吐信,眼眸微微眯起,頭部後仰,整個腰身像是向後對折,這等柔韌性,比之剛剛永色的舉動還要更勝一籌,讓永色心中一驚,立馬反應過來,手臂猶如毒蛇辦柔軟,猛地向下一甩,好似一條神鞭,將空氣都抽爆了,發出了啪啪炸響聲。
正所謂,千金難買一聲響,永色和尚的明勁功夫已經圓滿,這次能有如此威勢,凶猛悍勇,勢不可擋。
所有人都被永色和尚的這一招的變化所吸引,他的手臂好像真的就成了一條蛇,柔軟無骨,可以隨意彎曲,少林蛇形被他練得是如火純情,即使是創造這麼功夫的前輩,也難以做到如此程度。
玄元道人雖然驚歎於永色和尚的功夫,卻沒有任何的擔憂,目不轉睛的看著場中,將手裡的紫砂壺抬起,對著壺嘴,灌了一口茶水,淡定閒適,對李道清的實力,他有著充分的信心。
李道清腳下用力,身體橫向挪移了半米,躲開了永色和尚這一擊,腳下踏出八卦步伐,好似水中遊魚,迅捷無比,一下子就躥到永色的身前,右手甩出,猶如一座百丈石碑猛地砸向了永色,空氣都被抽爆了。發出了一陣陣轟鳴之聲,不絕於耳。
空氣一下就被抽乾了,整個空間好像都被鎖住了,李道清身上的氣勢猛地放開,籠罩住了永色和尚,將其死死的禁錮在了原地。
永色和尚臉色大變,連忙收回手臂,兩隻手掌憑空升了過來,在千鈞一發之計,迎向了李道清的大摔碑手
這兩隻手掌異常的寬厚,掌心飽滿,給人一種“圓滿”的感覺,而且寬厚的手掌很細膩,和象牙相近,顏色卻帶著黃潤的光澤,就好像是黃玉。尤其是一道道的掌紋凹現,清晰可見,絲毫不散亂。
寬,厚!飽滿!象牙般細膩,黃玉一樣潤澤。這些特征結合起來,使得這隻手掌充滿了一種純正浩大的能力。就好像是佛的手掌。
“轟!”
三隻手掌發生了猛烈的碰撞,罡風肆意,吹動了李道清和永色和尚身上的衣袍,獵獵作響,猶如戰場上屹立不倒的旌旗,場中充滿了肅殺之氣,古樹之上的鬆針好像也被這驚天的碰撞驚擾,無數鬆針猶如雨滴,紛紛落下,有了幾分無邊落木蕭蕭下的蕭瑟之感。
“哢嚓!”
“哢嚓!”
“哢嚓!”
永色和尚那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痛苦之色,雙臂發出了臂骨斷裂的響聲,雙臂像是麵條一般,耷拉著,雙腳踩碎了青石板,小腿都陷入了地麵之中,好像是一根木樁,被李道清一擊砸進了土裡。
甚至,永色道人的小腿骨都發生了斷裂,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屁股下的青石板也碎成了齏粉。
李道清看著狼狽受創的永色,並沒有繼續出手,他既然說了隻出一招,永色和尚既然接了下來,那就是他的造化。
“不錯,居然接下了我這一擊大摔碑手,體質強大,看樣子,你應該是修煉了印度的古瑜伽功夫,氣血強盛。”
李道清其實出手之時,就已經看出了永色和尚的根底,力度是經過衡量的,既可以讓永色和尚受創,給少林寺一個警告,又不至於廢了永色和尚,使得兩派結下大仇,他可不想成為某些人的棋子,出麵對付少林寺,隻要少林寺,不背叛神州大陸,他才懶得理會。
永色和尚性情堅毅,即使伸手重創,依舊艱難的起身,躬身一禮,感謝李道清手下留情。
“小僧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多謝道長手下留情,留我一身功夫性命,感激不儘!”
永色和尚知道好歹,明白李道清如果再加幾分氣力,他即使可以保住性命,一身苦修的功夫怕也是保不住了。
之前那位的大武僧這才反應過來,一步邁出,橫跨七八米,來到了永色的身邊,攙扶著他,仔細查看著永色的傷勢,戒備的瞥著李道清,生怕他下狠手。
“呼!”
“還好,隻是傷了骨頭,並無大礙,休養個一年半載的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這位大武僧是少林行字輩的,名行勇,脾氣暴躁,但恩怨分明,他們上門挑戰,被人擊敗,對方還手下留情,沒有廢了永色,已經是大恩了,開口說道。
“多謝道長手下留情,這次是我們少林寺失禮了,日後定當賠罪!”
李道清點點頭,再次走到石桌前坐下,帶著幾分思量,對行勇和永色說道。
“我不想摻和你們少林寺的破事,隻要你們不叛國,也懶得搭理你們!”
“這話你轉告永信和尚,我耐性不好,不願被人打擾,下次可不會再留手了!”
少林寺的一行人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文曲峰,卻灰溜溜的下了山,一敗塗地。
行勇和尚也是化勁宗師,如何看不出李道清的功夫已經高得沒邊了,不是好惹的,少林寺不該招惹這種高手,如果放開了手腳,針對少林寺的高手,那絕對是人間大殺器,誰有信心攔得下他,必然會損失慘重,得不償失,還是握手言和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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