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馬甲:影子刺客侯希白!(2 / 2)

護衛麵對同僚的注視,滿臉死灰之色,眼中帶著深深的恐懼,少主死了,他們怕是也要跟著陪葬了。

即使如此,這些護衛也不敢逃走,他們的家小都生活在了獨尊堡中,如果自己逃了,妻兒老小,怕是都要死於非命了,如果回去領罪,還能保住家小性命,如何選擇,他們自然清楚。

護衛們一臉絕望的抬著解文龍的屍體,腳步沉重無比,忐忑不安,惶恐驚懼,堅定的向著獨尊堡的方向而去。

獨尊堡主堂,謝暉神色鐵青,眼眸中帶著幾分悲傷,冷冷的注視著跪倒一片的護衛們,心中殺機凜然,麵目扭曲,怒聲道。

“獨尊堡養著你們有什麼用,連刺客的長相都沒有看清,還有臉活著回來!”

宋玉華作為解文龍的妻子,也坐在一旁,神色幽幽,眸子中沒有半點憂傷,反而透著幾分解脫輕鬆之色,一臉肅然,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地上的解文龍,心中念頭翻滾,不知想些什麼。

謝暉作為老牌的宗師高手,雖然算不上頂尖,卻也威勢凜凜,周身氣機駭人至極,整個主堂內空氣都停止了流動,無比恐怖壓抑,怒火充斥在謝暉的心頭,老年喪子,自古以來就是人生大悲之事。

謝暉蹲下身子,眸子中閃過淡淡的悲色,仔細觀察著解文龍喉嚨處的傷口,心中不斷推演,複盤當時的情景。

一擊斃命,狠辣精準,迅捷無比,即使是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在這一擊中,毫發無損,刺客至少是一位先天境界的一流高手,而且精於暗殺,才可以讓解文龍在一群護衛的包圍中,毫無防備的被刺殺了。

“在刺客出手前,你們可曾察覺到異常?”

謝暉一臉冷酷,用白布遮住了兒子的遺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向著護衛們求證著當時的情況。

護衛頭領腦袋死死的貼在地磚上,地麵之上一片血紅,這是他請罪時磕頭流出的鮮血,聽到謝暉的詢問,周身一緊,心臟都不敢跳動,畏懼的說道。

“回堡主,沒有任何的異常!”

護衛頭領隻差一線就可跨入先天之境,在謝暉麵前卻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心中驚懼不已,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繼續回憶道。

“那刺客就好像是影子裡冒出來的厲鬼一樣,快到不可思議,我們隻是眼前一花,少主就已經遇難了,我們甚至連對方的樣貌都沒看清,對方就消失在了夜色中,簡直太可怕了!”

護衛頭領身軀微微顫抖,他被侯希白神出鬼沒的刺殺手段驚到了,到現在,隻要想起那一劍,依舊覺得好像是死神降臨,無可阻擋,不論怎麼掙紮,都是死亡的結局。

謝暉眼中寒光大作,確認了心中的那個猜測,臉色冷酷無比,眼中戾色升起,恨恨的道。

“補天閣,影子刺客楊虛彥!”

“好!好!好!魔門居然敢刺殺我謝暉的兒子,真的以為獨尊堡好欺負?”

謝暉體內真氣湧動,腳下的地磚化為了齏粉,內力深厚精純,不愧是一方大勢力之主,的確有著過人的實力。

宋玉華聽到了影子刺客楊虛彥的名字,不由微愣,眸子裡有漣漪蕩起,心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難道是侯公子所為!”

不知為何,宋玉華腦海中浮現出了侯希白那出塵脫俗的身影,心中認定了謝文龍的遇刺和侯希白有關。

影子刺客楊虛彥,是近幾年魔門的後起之秀,也是邪王石之軒的弟子,補天閣傳人,精通暗殺,實力強大,行蹤隱秘,出手刺殺過許多厲害人物,使其名聲大噪!

“楊虛彥出手刺殺文龍,你們確實抵擋不了,怪不得你們!”

眾護衛聽到這話,心中一喜,還未來得及慶幸,就被謝暉下一句話打入了地獄,心中冰冷無比。

“但是,我隻有文龍這麼一個兒子,他死了,而你們卻還活著,他一個人在地下,難免寂寞,就請你們一起下去陪他吧!”

話音一落,謝暉身體晃動之間,一分為八,翻手為掌,猛的蓋下,落在了八位護衛的頂門之上,掌力吐出,護衛們身體一顫,儘皆倒地身亡。

“抬下去吧,他們為少主儘忠,予以厚葬!”

謝暉冷漠無比,眸光冷然,寒光湛湛,看著地麵上的血跡,沒有任何的動容,好像這八條人命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儘顯梟雄本色。

宋玉華冷眼看著自己的公公將八位護衛打殺,沒有嚇得花容失色,表現的極為冷靜和淡漠。

謝暉這才轉頭看向了宋玉華,神色冷然,沉聲道。

“文龍已經死了,玉華你操持完他的身後事,去留隨意!”

謝暉說完這話,長歎了一口氣,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挺拔的腰背一下就佝僂了起來,好像身上有著一股氣散了,死氣沉沉的。

宋玉華點點頭,她和謝文龍並未有任何的感情,至今還是雲英處子之身,這點謝暉也是心知肚明,所以才會如此說。

“我不會離開獨尊堡的!”

宋玉華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斬釘截鐵的對謝暉說道,神色堅定,起身離開了主堂,回了自己的小樓。

謝暉露出了意外之色,眼中帶著幾分欣慰,這也算是今日他聽到的唯一好消息,宋玉華願意為謝文龍守節,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宋玉華坐在二樓窗前,仰頭看著夜空中那輪明亮的玉盤,清冷的銀輝灑落,猶如銀紗罩向了大地,一片聖潔,宋玉華默默的想著心事。

謝文龍死了,她成了未亡人,心中沒有任何的悲傷,甚至如釋重負,感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從今往後,她隻要願意守節,即使是宋閥和獨尊堡都不能再束縛她的自由,這也是她堅定要留在獨尊堡的原因。

宋玉華怔怔出神,看著月亮發呆,心中有響起了侯希白,喃喃低語道。

“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呢?”

“真想看一看,你究竟能將我畫成什麼樣,是否有你師妹那般美麗?”

成都城外,荒山野嶺之中,一團篝火燃起,火焰跳動,照亮了幾丈方圓,驅散了黑暗和寒冷,侯希白手中拿著一根樹枝,上麵串著一隻野雞,不斷的翻動,侯希白不時的撒上一些香料,金黃色的外皮,吱吱作響的油脂,散發著驚人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侯希白身上還穿著自己作案時的黑色錦袍,對著已經烤製好的野雞,狠狠咬了一口,滋滋冒油,口腔中彌漫著香氣,美味最能讓人開心,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侯希白一邊啃著自己精心烤製的美味,一邊暗暗思索。

“這次,我模仿了補天閣的武學,遵循了楊虛彥那個倒黴蛋的行事作風,將謝文龍刺殺了,應該可以讓宋玉華多幾分自由!”

“我真是做好事不留名,楊虛彥這小子這下子要名聲大噪了,刺殺了獨尊堡的繼承人,絕對夠他風光一陣的了!”

侯希白厚顏無恥,套用了楊虛彥的身份馬甲,得罪了獨尊堡,簡直是捅了馬蜂窩,足夠楊虛彥喝一壺的了,甚至石之軒都需要出麵,才能將這事擺平,不然,僅憑現在的楊虛彥的武功,極有可能會翻船。

侯希白行事風格可謂是繼承了石之軒的作風,每次都用小號馬甲犯案,即使事情失敗了,也和他侯希白沒有任何的關係。

哪怕是追究到了侯希白身上,也和他大石寺的法海大師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可是禪宗的後起之秀,慈悲為懷,哪裡會殺人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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