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偷渡世界,覺醒他我(1 / 2)

呂純陽不置可否,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也認為江芷微幾年後可以位列人榜,爭奪第一,如果再一味的謙虛,就有些虛偽了。

玄天宗的守拙道人性情火爆,看了看呂純陽,心中有些惱恨,他們玄天宗的弟子清景蓄氣大成,還未開竅,在剛剛的比試中,被江芷微三劍擊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

“洗劍閣弟子雖然成器,但是長輩本事卻是差了點!”

守拙道人眼睛微微眯起,鄙夷的目光注視著呂純陽,顯然是在嘲笑呂純陽,他之前也聽過呂純陽廢功重修的事情,對這位天外神劍蘇無名的師兄很是看不起。

呂純陽眼眸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縫隙,眼眸深處藏著一縷劍芒,並未外露,麵色平淡的看著這位宗師級高手,不發一言。

“守拙,你這話什麼意思?”

呂純陽不說話,不代表洪潛可以忍受得了,守拙道人性情火爆,劍客性格更是直接,受不得辱,一向都是用手中的劍說話,勝則生,敗則亡,沒有彎彎繞繞,簡單明了。

“鏘!”

洪潛腰間碎星劍出鞘,劍氣吞吐不定,劍光璀璨如水,指向了守拙道人,沒有絲毫畏懼。

洪潛不過是外景三重天的一流高手,未曾進入地榜,但是麵對地榜前三十的守拙道人,敢於拔劍,這就是劍客的傲骨和膽氣,向強者出劍才是劍客的風采。

守拙道人身上的陰陽道袍無風自起,鼓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在他的身上緩緩升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眼眸中閃過一道刀光,帶著歲月的滄桑,在時間長河中遨遊,恐怖無比。

“碎星劍?怕不是今天就要劍碎身亡!”

守拙道人根本就沒有將呂純陽和洪潛放在眼中,作為地榜宗師,整個洗劍閣隻有天外神劍和星海飛龍的周太衝讓他忌憚三分,其他人在他眼中都是渣渣,十分狂傲。

“你大可以試試!”

洪潛劍氣升騰,氣勢如虹,腳下微微一踏,就要出手,明知不敵,依舊不畏懼,這才是劍客的風骨。

“守拙施主,洪施主,給老衲一個薄麵,暫且息怒!”

空聞方丈作為主人,自然不能讓客人在達摩院內大打出手,佛口張開,如洪鐘大呂,震蕩虛空,這是少林獅子吼。

在場諸派高手全都一震,眼眸深處露出幾分駭然,這就是法身級的絕世高手嗎,一道獅子吼就讓自己全身內力震蕩不休,手腳癱軟,如果真的麵對這樣的陸地神仙,怕是毫無還手之力,就要隕落在他的手下。

守拙道人和洪潛身上的氣勢一下子就衰落消散了,忌憚敬畏的看向了降龍羅漢空聞,神色變幻,終究還是不敢違背這位少林方丈的意誌,選擇了罷手。

呂純陽神色無比的平靜,目光在空聞和守拙道人身上掃了一眼,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顯得神秘無比,深不可測。

其他個各派高人也是神色莫名,目光在玄天宗和洗劍閣之間來回逡巡,隱隱有些興奮。

真正說起來,玄天宗和洗劍閣並無什麼利益衝突,反而是真武派和洗劍閣各自得到了《截天七劍》中的一式,立下了道統,反而有些理念之爭。

驕陽西落,橘紅染儘了西邊的天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各派並沒有離開少林寺,而是選擇休息一晚,明日離開。

禪心院中,古樹蔥鬱,青竹淡雅,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輝撒下,讓整個世界都蒙上了一層銀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

一間禪房內,江芷微和衣而睡,腰間長劍握在手裡,劍不離身,秀美清妍的麵孔,緊閉的雙眸,睡得正香甜。一縷青碧色的光芒突兀出現,無聲無息,將她包裹住,光芒一閃,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嗯?”

隔壁的房間內,響起一道驚詫的聲音,呂純陽睜開了清澈的雙眸,眼球之中閃過太極陰陽,緩緩旋轉,臉上露出了幾分玩味之色,低聲道。

“六道輪回空間嗎,有點意思,這樣好玩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正好借助祂們的力量,侵染這方世界歲月長河,將自己的印記融入過去時空和諸方世界中,為日後證道傳說做準備!”

呂純陽轉世投胎到了這方世界,過去的歲月時空中沒有他的印記,諸界唯一,沒有他我,這對日後證道傳說之境很不利,如今六道輪回之主出手將江芷微等人弄進了輪回空間,正好讓呂純陽抓住了契機,借助六道輪回空間偷偷潛入歲月長河和諸方世界中。

一片類似漢白玉的石塊鋪成的廣場,中央空空蕩蕩,周圍則是一圈龍、鳳、夔牛、貔貅等仙禽神獸的雕像,洗劍閣江芷微、真武派弟子張遠山、玄天宗傳人清景等人正臉含疑惑地四下打量。

他們心中疑惑不解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好端端地在禪房睡覺,怎麼會來到這裡,還遇到了其他各派弟子,難道自己依然在做夢?

清景那張飽含怒氣的臉龐出現在了一個小和尚的眼前,他雙眉飛揚,桀驁不馴,和守拙道人性格如出一轍,怒吼道。

“你們少林想做什麼?想成為各派公敵嗎?”

小和尚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愈發茫然地看著清景小道士。

“清景,先彆急著下結論,再檢查下雕像後麵,再看看事情發展。”

張遠山保持著沉穩的態度,眉頭微皺,麵色沉重的說道。

江芷微略微皺眉,手緊緊握著劍柄,不敢放鬆一絲警惕,淡淡的開口道。

“小和尚隻是雜役僧,此事就算與少林有關,他也不會清楚,何必為難他呢?而且,我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值得少林圖謀的地方。”

清景小道士惱怒地揮了下右手,神色激動,真不知他一個道士哪來的這麼大火氣,一點道家的清靜之氣都沒有,更像是莽夫。

“這不是很明顯嗎?少林有空聞這位證得了降龍羅漢金身的陸地神仙,誰能瞞得過他的天眼通、天耳通,悄無聲息地將我們從少林寺內,從長輩身邊帶走?除了他自己動手,我實在想不到有彆的可能!”

“我,我沒在少林……”

這時,一尊雕像後麵走出來一個畏畏縮縮的漢子,大概三十歲上下,身材健碩,留著粗獷的絡腮胡子。

“還有誰?各位朋友出來一見,在下真武張遠山。”

張遠山先是一怔,目中閃爍著精光,接著朗聲說道。

“張師兄,原來你們也在這裡。”

不同的雕像後麵又分彆走出兩人,一是頭發用白手絹紮著的高挑少女,皮膚呈小麥色。另外一個則是普普通通的年輕男子,表情沉凝,嚴肅非常。

張遠山沉默了一下,神情愈發鄭重,看著高挑少女道。

“原來是大江幫的戚夏師妹,你也是入睡之後醒來就在此間?”

江芷微踱步到小和尚身邊,對還有些茫然的小和尚解釋道。

“她是大江幫副幫主戚元同前輩的幼女,這次也來了少林。”

“我不認識。”

小和尚這是一個雜役僧,地位低下,和這群天之驕子的各派精英弟子並無接觸,一臉誠實地回答道。

“是,但我們醒來的位置是在石像之後,聽到這邊有人說話,一時不敢出來相見。”

戚夏黛眉緊鎖,指了指那個猥瑣漢子,介紹道。

“清景小道長的猜測恐怕有誤,這位是我大江幫的香主,江左言家無字輩的言無疆,他並未跟隨我等前來少林,此時應該還在江東茂陵。”

“對對對!三小姐,我,我剛在茂陵天字一號賭場大贏了一筆,找了幾個當紅粉頭唱曲,可醒來之後,就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言無疆一臉的害怕和惶恐,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猥瑣和膽小。

江芷微低笑了一聲,自言自語般道。

“無字輩,和‘僵屍拳’掌門言無我算是堂兄弟了,輩分如此之高,卻隻在大江幫混了個香主,這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清景皺了皺眉,兩三步間走到了言無疆麵前,懷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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