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提醒江芷微,德性大師(1 / 2)

“師伯!”

江芷微臉上帶著幾分迷惑,還是恭敬的行禮問好,站在呂純陽的身後,心緒雜亂,今日發生的一切讓她無比的茫然和震動,整個人生好像都蒙上了一層迷霧,看不清虛實,也看不清真假。

“你是在因為今日空聞方丈未能救下戚夏而感到心緒難平嗎?”

呂純陽回頭看著陷入了迷惑之中的師侄,神色平靜,目光溫潤,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今日發生的事情無法讓他有絲毫的動容,淡漠而又無情。

江芷微忍不住握住了腰間長劍的劍柄,五指發力,手背之上青筋暴起,心虛十分不平靜,她和戚夏之前並無多少交情,甚至在這次的少林論武比試之中,還是她親手淘汰了戚夏,但是自從一起落入了六道輪回世界之中,二人共同經曆了一場生死曆練,成了同伴,她就不能對戚夏的死亡無動於衷。

今日戚夏在空聞方丈的眼皮子底下被六道輪回之主抹殺,是不是意味著六道輪回之主實力已經超越了法身境界,她日後也將麵臨這樣的威脅,兔死狐悲之下,江芷微很難保持平靜。

“弟子不明白,空聞方丈今日為何不曾動用全部力量出手,連金身都未曾顯露,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戚夏姐姐身死,這實在是不合理!”

江芷微心中疑惑重重,她的眼前好像有著重重迷霧遮擋了視線,看不清這其中隱藏的真相,她此時有些懷疑空聞方丈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呂純陽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劍心意亂的江芷微,歎了一口氣,這丫頭到底才是第一次下山曆練,過於稚嫩,很多事情看不透。

“我知道你是質疑空聞方丈,認為他不曾出全力拯救戚夏!”

“你懷疑的沒錯,他確實沒有使出全力,因為他是絕對不會在眾人麵前施展法身的!”

呂純陽臉上掛起了一絲譏諷的笑意,空聞方丈本身就是魔師韓廣假扮的,他的法身可不是降龍羅漢金身,如果施展出來,豈不是露餡了。

“師伯,你的意思是空聞方丈有問題,他就是清景和戚夏死亡的幕後主宰?”

江芷微俏臉之上難掩激動,腳步向前踏出一步,站在了呂純陽的麵前,求證道。

“不,恰好相反,他絕對不會是清景和戚夏死亡事件的幕後之人!”

“因為他不夠格,隱於背後之人已經是道尊佛祖之境,絕對不是法身高手可以抗衡的,這其中的隱秘不是你這種修為可以探尋的,所以不要執著於背後的真相,對你沒有好處!”

呂純陽目光中帶著深意,死死的盯著江芷微,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呂純陽可不希望江芷微自不量力,試探六道六道輪回之主等人,一個不小心自己這位師侄可能就會被抹殺了。

“安份守己,隨波逐流,劍客不是蠢貨,要懂得衡量利弊,在自己沒有實力主導自己命運的時候,最好不要過於跳脫!”

江芷微神色微動,她總覺得自己眼前這位師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出於擔心的緣故,這是在提點自己,讓自己不要冒險。

“師伯,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回洗劍閣!”

呂純陽十分欣慰的點點頭,示意江芷微可以離開了,他要獨自待一會。

少林寺正門廣場,數十位雜役僧正在清理衛生,乾的熱火朝天,空聞方丈和諸位首座,長老親自為諸派送行,這次清景小道士和戚夏死在了少林寺,少林寺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才會如此低姿態,對其他各派這麼恭敬。

“空聞方丈還請留步,我等告辭!”

“日後若有仙跡和神話的消息定會和少林寺共享,絕對不能讓這些隱藏在暗處的鼠輩陰謀得逞!”

守拙道人臉上帶著怒色,這個道士脾氣實在是太過火爆,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來怎麼修道的,身上一點道家的清靜自在之氣都沒有。

“少林亦是如此,絕對會徹查下去的!”

空聞方丈單掌豎起,一臉慈悲和愧疚,表明少林寺的立場和態度,誠意滿滿。

孟奇作為雜役僧,在角落旁打掃著廣場,緩緩吐了口氣,舒緩內心突然略顯微妙的情緒,神色複雜的目送江芷微等人離開。

“日後的江湖之中,他們會是叱吒風雲之人物!”

“他們走的是通天之梯,而我卻連脫離雜役院這小小的一步都無法邁出!”

就在孟奇感歎自己的處境時,兩位僧人走了過來,身著黃色僧袍,這兩位大師乃是武僧院的武僧,玄苦,玄癡,玄癡乃是負責教導少林年輕一輩的武僧。

“你就是真定?”

玄癡大師皮膚隱現金色,顯得精乾淩厲,目光打量著孟奇,問道。

“弟子真定,見過玄癡師伯!”

“你明日去武僧院吧!”

孟奇頓時呆住了,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剛剛還在感歎自己隻是一位雜役僧,一眨眼就升職加薪了,可以進入武僧院學習少林寺更上乘的武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現在孟奇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暈頭轉向,又驚又喜,而其中驚訝的成分遠遠高於喜悅,因此一時之間,他表情呆愣,忘了該怎麼回答。

玄癡對孟奇的反應並不意外,聲音渾厚卻低沉地說道。

“真武派張遠山,洗劍閣江芷微,都對知客師兄讚你懂禮節,明進退,談吐不俗,善能克製。難得有彆派施主如此讚我少林之雜役僧,故讓你進入武僧院,錘煉武技,日後以充知客僧。”

孟奇日後要作為武道大宗的知客僧,武功怎麼也得有點水準,以防失了少林寺的體麵。

“我,弟子隻是儘量克製了自己。”

孟奇總算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一邊暗自感激張遠山和江芷微相助,一邊將自己心中的喜悅完全表現了出來。

“作為知客,克製自身,不妄動無名怒火,又不失門派顏麵,是重中之重。”

玄癡不甚在意地回了孟奇一句,接著轉身離開,行走之間顧盼自豪,龍行虎步,不似僧人,倒像縱橫江湖多年的豪雄。

玄苦深深地看了孟奇一眼,神色淡淡地道。

“入了武僧院,所有機心都是無用,唯有悟得禪理,心靜神定,不急不餒,刻苦修煉,方為正道。”

玄苦為人方正近迂,扭頭便走,他認為孟奇機心太重,定是花言巧語,費儘心思地討好了各大宗門的客人,張遠山和江芷微才會幫助孟奇這個小小的雜役僧說好話,孟奇借此機會想要擺脫雜役僧的身份,耍小聰明,不是正道,因此才會出言提點。

孟奇看著玄苦離去的身影,苦笑一聲,他知道江芷微和張遠山隻是因為他也是輪回世界的一員,所以才會幫他擺脫雜役僧的身份,可以讓他更好的修行,為日後的輪回曆練活下來增添一點把握。

洗劍閣,呂純陽坐在大殿之上,將這次的少林之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掌門周太衝。

“此事頗多疑點,我洗劍閣不可輕舉妄動,還是小心為上!”

周太衝性情沉穩,不願洗劍閣蹚這趟渾水,準備一不變應萬變,作壁上觀最好。

蘇無名一身白袍,坐在周太衝的左側,劍眉微蹙,隱隱有劍氣彌漫,冷聲道。

“神話組織神秘莫測,那日我遇到的東王公實力足以排進地榜前三十,實力不弱,這樣的人物,在神話之中應該還有不少人!”

“而且仙跡作為神話的死對頭,必然勢均力敵,洗劍閣確實需要謹慎一些,還是作壁上觀!”

蘇無名身為劍客,鋒芒銳利,喜歡直來直去,卻不是那沒有頭腦的莽夫,對於神話和仙跡也是十分忌憚,洗劍閣如今未有法身坐鎮,還是不要摻和此事為好。

呂純陽點點頭,仙跡和神話之主可都是法身,神話的天帝就是魔師韓廣,如今正在玩角色扮演,在少林寺吃齋念佛,以降龍羅漢的麵貌示人。仙跡的靈寶天尊是純陽宗的衝和道人,天榜第二,道門魁首,這兩人可不是如今的洗劍閣可以招惹的。

“仙跡也好,神話也罷,既然可以統禦地榜前三十的高手,其中說不定有法身高人坐鎮,我洗劍閣如今確實是惹不起,還是讓玄天宗和少林寺去碰這兩個馬蜂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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