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世閉目沉思,心中念頭閃爍,暗暗感歎。
“沒想到我居然成了朝廷大軍統帥,芷微他們小隊完成死亡任務的最大阻礙!”
“看來需要我放億點點水,不然那十八路義軍哪裡是我對手,摧枯拉朽就可鎮壓!”
獨孤世不理會正在討論軍情的太子和聞景,仔細體悟著這方世界武道之路。這方世界的原住民都身負神魔血脈,血脈等級決定了日後的武道成就,而他這具他我體內神魔血脈稀薄,等級很低,按常理來說,應該沒有希望成就地階一品境界的。
“錘煉血脈的武道之路嗎?”
獨孤世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多幾分興趣,正好他最近得到了又一篇三生玉碟,那可是太古天帝成道之前主修的功法,正是靠著這門功法,天帝才突破了天生神靈血脈的限製,成為諸天萬界至尊,天庭之主,主宰乾坤。
獨孤世心海之中,混混沌沌,無邊無際,浩瀚無垠,一尊法相端坐其中,身穿袞服帝袍,頭戴帝冠,威嚴神聖,正是武皇之相,這尊法相猛地起身,身形瘋狂膨脹變大,大喝一聲,手中出現一柄神劍,劍光如同太初神光,劃開了混沌迷蒙,清濁分化,陰陽初生,清氣上揚,化為九重天,濁氣下沉,凝聚為玄冥九幽,法相邁步其中,舉起雙臂,撐起九重天,腳踏大地,鎮壓九幽深淵,頂天立地,化為了一尊開辟世界的創世神,無上偉岸。
天地初成,九重天之上宮殿林立,神聖巍峨,祥雲環繞,霞光溢彩,若隱若現,無上勝景,這尊偉岸法相身形變小,一丈高低,玄色帝袍,繡有九條神龍,容貌威嚴,負手仰望,周身閃耀九色神輝,至尊至貴,腳下一邁,踏入九重天之中,坐在了最高天的帝座之上,神威蓋世,鎮壓三界。
獨孤世體內的血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紅色的血液化為了金色,白骨如玉,溫潤剔透,血肉晶瑩,閃耀光芒,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體深處湧出,勢如破竹,衝破體內的枷鎖,噗噗噗,低沉的悶聲響起,被獨孤世鎖在了體內,不為外人所知,體內一尊九九至尊法身悄然出現。
就在此時,就在此地,天下一品,被譽為武皇的獨孤世,修為突破,進入了法身之境,成為了此方世界所言的神魔境界,卻無人知曉,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那麼安靜。
“這兩日攻打一次,五日內,殿下必能看到叛軍分崩離析。”
聞景臉上露出了必勝的信心,智珠在握,好似已經看到了十八路叛軍分崩離析的場景,笑得極為燦爛。
獨孤世緩緩睜開眼眸,如同夜色下的天空,無比深邃,包容了諸天星辰,內含璀璨,明淨澄澈,嘴角微微勾起,暗暗吐槽。
“可惜了,你們怕是瞎子點燈白費蠟,老夫這位三軍統帥都準備放水了,你們就是再算計,也難以挽回這場大敗!”
太子和聞景,哪裡知曉眼前的大軍主帥,朝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已經悄然叛變了,準備放水,讓十八路義軍跨江臨都,推翻這個腐朽的朝廷了。
“我可不是為了師侄才如此做的,而是為了天下黎民,此乃大義所在!”
獨孤世光冠冕堂皇的為自己的決定找了一個理由,臉上露出了大義凜然之色,對太子和聞景說道。
“太子還請放心,此地有老夫坐鎮,萬無一失,需擔憂!”
這話一出,太子神色放鬆了不少,雖然他對自己這位便宜老師很是忌憚,但是卻對其本領才華十分欽佩,天下無人能出其右,有他坐鎮,叛軍不足為懼。
營帳內的凝重氣氛頓時奇異地消散一空,隻是不知為何,太子身上帝皇氣機連結而成的那條五爪金龍,身形險些崩散。
朝廷營地秩序森然,一切都有條不紊,士氣高昂,戰意凜然,讓孟奇暗暗吃驚,不由讚歎那位素未謀麵的武皇,名不虛傳。
戴著鐵黑麵具的孟奇腰背挺直,步伐不快不慢地穿行於營中,黑色戰甲發出清脆的甲葉碰撞聲,氣質愈發冷酷深沉,讓人不敢直視,不敢上前問話。
他斬殺一位朝廷大將,施展變化之術,冒充此人的身份,此時他赫然就是朝廷一方的大將,森羅天君。
孟奇隻是根據因果之線,推衍出了蠱蟲之主的大概位置,初步了解他的實力和身份,具體細節並不了然,道路狀況更加如此,因此不敢急行,遇到障礙繞過,遇到關卡則拿出令牌,冷酷道一聲有事。
或許是因為孟奇沒有奔著營寨帥帳而去的關係,也或許是蠱蟲之主乃營地有數的強者,沒人防備他遇刺的事情,孟奇的行動並未引起彆人注意,出奇的順利,抵達了推衍的那頂帳篷。
帳篷後方,血光升騰,哪怕不用慧眼,光是感應,孟奇心中也大概勾勒出那裡的狀況,一具具屍體按照某種陣法的要求擺放,有的被剝皮,有的被挖眼,都是生生折磨而死,怨毒之念凝如實質,彙聚到中央的血色蓮花式祭台。
“這是血衣教的手段,果然這方世界受到了血海羅刹的影響,看來蠱蟲之主和血衣教脫不了關係!”
孟奇眼睛微眯,頓步帳篷前。隻是粗略感應,他就發現祭台附近,帳篷四周,足有十名以上外景強者,半是中三品,最為可怕的一股氣息則來自營帳前方,搖曳不定,化作巨大陰影,讓孟奇的感應無法滲透!
“天君,所來為何?”
守在營帳外的赤袍童子認得森羅天君,當即行禮問道。森羅天君乃是軍中重將,實力強大,極受重用,所以赤袍童子態度十分恭敬。
孟奇看著這名臉龐如玉、雙唇赤紅的童子,神色冷漠,言簡意賅的說道。
“有事求見。”
“小的立刻通傳,還請天君等待。”
少頃,赤袍童子走出營帳,臉上堆滿了笑容,透著幾分恭敬的說道。
“教主請天君入內。”
孟奇踏入帳篷,前半截鋪著厚厚的紅色地毯,擺放著屏風、案幾、椅子等物,裝飾成華麗居所,主位坐有一人,身披黑色長袍,麵孔前仿佛有一層陰影,難以看透。
此人氣息詭異飄渺,陰冷瘮人,充塞於天地之間,但又非常不容易察覺,似乎與每一道影子都產生了勾連,袍內不時有詭氣滲出,事物蠕動,密密麻麻,讓孟奇都差點起了雞皮疙瘩,這是貨真價實的宗師!
主帥大帳之中,獨孤世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眸深處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這小和尚居然闖了進來,這是要刺殺影王,救治杜傷懷!”
“也就是老夫放水罷了,不然小和尚怕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隕落在我這大營之中了!”
獨孤世心中有些不得勁,自己不是沒有做過征戰沙場的將軍,百戰百勝,未曾一敗,如今卻要主動打敗仗,心裡有些不爽。
“我為了你們完成死亡任務,都如此放水了,在伱撤退後,教訓一下你撒撒氣,應該不過分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獨孤世心中嘀咕著,臉上露出了幾分高興之色,讓一旁的太子有些疑惑,不知這位名震天下的便宜師父在想些什麼!
可憐的孟奇並不知道,獨孤世就這樣霸道的決定了他的命運,還在為自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影王的營帳而感動竊喜,雖然對手實力強大,他依舊有信心可以一擊斬殺對方,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承擔因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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