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弟子回過神來,對孟奇回了一禮,這才說道。
“蘇少俠,還請稍等,在下這就為你稟報!”
說罷,一位守山弟子就匆匆向山上而去,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不過片刻功夫,這位弟子就跑了回來,在孟奇的注視下說道。
“呂長老答應見蘇少俠了,請!”
蘇孟在洗劍閣弟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呂純陽的小院,推開小院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蔥鬱的植株,並無什麼名貴的花草,顯得十分普通平凡。
呂純陽坐在石桌之前,手裡捧著青釉茶盞,低頭啜飲,好像並未在意孟奇的到來,氣氛很是沉默。
孟奇站在石桌前,沒有得到呂純陽的準許,他也不敢直接落座,此次他乃是有所求,而且還涉及到了六道輪回之主,他也不知如何開口,隻是靜靜的看著呂純陽飲茶。
隨著時間的推移,孟奇原本急躁的心靈漸漸安定了下來,一股清淨之氣在小院之中彌漫,呂純陽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頭看向了恢複平靜的孟奇,神色淡淡,眸子裡似乎隱藏著無儘秘密,深邃而又幽深,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被吸引。
“你之來意,我已經明了,無需你多說!”
“衝和當初的確是我出後幫他抹去了名字,脫離枷鎖!”
呂純陽的話一出,孟奇精神振奮,總算是看到了脫離六道輪回之主控製的希望了,眼睛裡滿是激動之色,情難自控的說道。
“還請前輩相助,晚輩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呂純陽看著臉都漲紅的孟奇,知道他是將自己當做了救命稻草,想要死死抓住不放手。
呂純陽擺擺手,阻止了孟奇繼續說下去,臉上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讓孟奇一顆心瞬間沉了下去,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上次我出手威脅了對方,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畢竟對方也不是泥捏的,每一位大能都有脾氣的,如果真的惹急了對方,必然會兩敗俱傷!”
呂純陽這話沒錯,他如今還處於傳說之境,並未圓滿,不願貿然進入造化之境,如果再次逼迫陸壓,對方定會惱羞成怒,直接掀桌子,畢竟大能之間鬥法不是這麼玩的,也需要遵守一定的規矩。
比如,陸壓此次安排死亡任務,給足了呂純陽麵子,並沒有為難江芷微,這已經讓步了,如果呂純陽再插手,那就是逼迫陸壓撕破臉了。
孟奇聽到此處,心中無比沉重,他明白呂純陽的意思,這次他不能直接出手了,畢竟對方也不是軟柿子,隨呂純陽捏。
“是晚輩失禮了,告辭!”
孟奇在呂純陽這裡沒有得到想要的幫助,自然需要另尋他法,他時間緊迫,一刻也不願耽誤,轉身就要離開。
“年輕人不要那麼心急,我隻是說這個事情不能再威脅祂了,但是沒說不能幫你!”
呂純陽說話不緊不慢的,顯得很是從容愜意,讓剛剛踏出幾步的孟奇瞬間就停下了身體,猛地轉過身來,目光炙熱的看向了呂純陽,連忙問道。
“請問前輩要如何幫?”
“這個不能威脅了,換一個人威脅就是了,反正他們人多!”
呂純陽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六道輪回之主又不是隻有陸壓一人,還有幾位,其中最強大的就是阿難,他手裡還有著一件呂純陽想要搶奪的至寶,輪回印。
輪回印,六道兌換譜第一頁十大絕世神兵之一,被評為神秘第一,根據粗略介紹,乃上古時與天帝一同登臨彼岸的先天神靈後土所鑄。祂憐憫生靈,惜天地間無有輪回,眾生死後或飄散入混沌,或化作天地規則顯化的冤魂惡鬼,再無重來之機,故以自身為鼎,使九幽為火,用半步道果為材,煉製出了這枚輪回印,因祂本身未證真正道果,此印僅是半成,功用不明,相當神秘,在六道的兌換譜內屬於不缺的那種。
阿難就是蘇孟背後的垂釣者,更是霸王身後的垂釣者,他本尊乃是太古雷神,受限於先天神軀,難以再做突破,於是效法青帝,斬出了佛門之身阿難,其後用入世輪回法尋找登臨彼岸之道,但心有執念,掙脫不了苦海,漸漸沉淪,印記越來越弱。
阿難不得已,祂又考慮起雷神本尊,打算養一條屬於雷神的魚,然後將雷神魚與阿難身融合,本尊與佛門之身融合,以此邁過關隘,可惜霸王霸絕當世,作為一條魚,霸王失控了,然後才是阿難暗中布置,聯絡其他大能,以中古諸聖為兵卒,圍殺霸王,以免霸王繼續成長,反噬自身。經此失敗,阿難終於死心,順著執念沉淪,順不能活,那就逆流成魔。
果然,阿難逆練如來神掌,證得了彼岸境界,化為了魔佛,毀了靈山淨土,最後被佛祖鎮壓,不得脫困,隻能利用輪回印和其他大能建立了六道輪回空間,培養受自己控製的道標魚兒,給予各種機緣好處,隻要對方有所反抗,露出一絲擺脫的跡象,就會受到打壓,就會被安排左右為難的任務,就會被刻意針對,近乎不講規則,就像這次孟奇的死亡任務。
孟奇心中一驚,果然如大家所猜測的那樣,六道輪回之主不是一位大能,而是一群大能,難怪有時候經曆的任務會有所不同。
“哪一位?”
孟奇沒有說出六道輪回之主這個詞,因為這涉及到六道輪回空間的規則,對外泄露會被抹殺。
“最強的一位!”
呂純陽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他倒不是擔心消息外泄,他的小院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是他的道場,充斥著他的力量和法理,能夠隔絕了道輪回之主的窺探。
“最強的一位,是誰?”
孟奇臉上露出了濃濃的好奇之色,眼睛緊緊的盯著呂純陽,帶著幾分期盼。
“這些對你來說,還是太遙遠了,無需知曉,日後等你修為境界到了,自然就會知曉了!”
呂純陽微微搖頭,沒有告訴孟奇答案,阿難畢竟是彼岸境界的存在,如今雖然被鎮壓,處於虛弱狀態,也不是法身境界之下的人可以知曉的,有害無益。
孟奇也不糾結,他相信自己早晚會知曉一切真相的,將這些暫且放在了心底,關心起了自己的問題。
“前輩威脅祂,就可以讓我擺脫枷鎖,獲得自由嗎?”
“不能,芷微我都不曾出手助她擺脫枷鎖,怎麼可能幫你!”
呂純陽好笑的看著孟奇,他想得美,自己才不費那功夫呢。
“那前輩如何幫助晚輩度過此關?”
“山人自有妙計,你就不要多問了,你隻需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我保證你不會失望的!”
說罷,呂純陽不待孟奇細問,一揮手,狂風卷起,將孟奇裹住,飛出洗劍閣。
狂風散去,孟奇狼狽的身影跌落在地,塵土飛揚,狼藉不堪,孟奇臉上滿是陰沉壓抑,似乎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失望的離開了洗劍閣。
“看樣子,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對方拒絕了!”
一道宏大的聲音響起,在和幾位盟友交流著最新的進展。
“不一定,還需觀察,說不定他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