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次出手,乾掉工部尚書(1 / 2)

這日散朝之後,許子聖獨自走出了金鑾殿,和王文貞前呼後擁的熱鬨景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也不以為意,抬頭看向了雲州的方向,眼眸中升起一道清氣,大奉氣運映入眼簾,紫氣黯淡,震蕩不休,顯然是雲州方向將有大事將要發生。

許子聖眉頭蹙起,神色凝重,念頭轉動,思索良久,才喃喃自語道。

“王黨勾結妖族,齊黨勾結巫神教,朝廷裡都是些什麼人?元景帝修道腦子都修壞了!”

元景帝為了追求長生,潛心修道二十年,大部分時間都不理朝政,雖依舊大權在握,也難免養出一些妖魔鬼怪,他帝王權術是厲害,但是朝堂諸公也不是愚蠢之輩。

元景帝操縱著朝堂,朝堂諸公也在演他。當一個皇帝隻顧著自己的權力,而不顧社稷和民生時,選擇人才的出發點便會產生變化,考核標準趨向於聽話、易於控製等方麵,至於人品如何,能力如何反而不那麼重要!

這也是元景帝忌憚許子聖,不願讓他插手朝政,故意讓文官排擠許子聖的原因之一。

若不是因為平陽郡主案導致朝堂勢力失衡,元景帝需要一柄鋒利的刀,許子聖怎麼會成為兵部尚書。

當然許子聖也沒讓元景帝失望,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扳倒了禮部尚書李玉郎,讓王黨受到了重大的打擊,朝堂這才恢複了平衡,許子聖之後更是每日和王黨爭鬥,戰鬥力爆表,十分熱鬨,這種熱鬨讓元景帝十分放心。

“朝堂之上儘是妖魔鬼怪,最乾淨的居然是魏淵這個大宦官,一心為公,倒是讓人有些唏噓!”

許子聖收回目光,工部尚書作為齊黨領頭人,勾結巫神教,販賣軍需,火藥,火炮等管製軍用器械,已經是通敵叛國了。

許子聖目光沉重,臉色陰沉,轉頭看向了宮城深處,元景帝的身影映入眼簾。

“作為大奉皇帝,你為了追求長生久視,不惜出賣大奉,要將大奉國運獻祭給巫神,未免太過了!”

許子聖歎氣一聲,再次邁動腳步,他如今還不能魯莽行事,他如今擔任兵部尚書,得到了大奉氣運加身,亞聖和儒聖之間的壁壘已經開始被撬動了,隻要再給他的一段時間,他就可以從容突破到超品境界,成為第二位儒聖,到時候大勢已成,就可憑借實力碾壓,撥亂反正,扭轉乾坤,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不過如今魏淵的日子也不好過,打更人中出現了叛徒,出麵檢舉了打更人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的行為,讓不少金鑼,銀鑼都被大理寺帶走了,他被文官集團逼得節節敗退!”

“如今雲州將要發生大變,我就出手幫魏淵一下,給他一個翻盤的契機!”

許子聖想到就做,抬手伸出食指,對著虛空輕輕一點,輕聲喝道。

“破!”

京都城中的一處無名府宅,府門之上並沒有掛牌匾,紅漆大門緊閉,裡麵聚集了許多人,衣冠楚楚,這些人都是朝中齊黨之人,平日裡在此處聚會淫樂,這裡有著許多被擄來的少女,供他們發泄獸性。

不知多少少女不堪折磨,屈辱而死,屍骨都被埋在後院古井之中,為了避免被司天監察覺到怨氣,讓人在院子裡布下了一座封禁陣法,價格井中的怨氣被封印鎮壓,逃過了白衣術士的眼睛。

今日一道浩然正氣從天而降,坐在了後院之中,那座古井井壁之上浮現出了無數繁複古怪的咒文,這些是巫神教的手段,用來封印怨氣的。

浩然正氣無堅不破,最是克製這些巫術神通,啵的一聲輕響,咒文泛著紅光,遊動扭曲,如同蛆蟲,讓人感到惡心,承受不住浩然正氣的轟擊,直接破碎了,一道無比龐大的元氣衝天而起,驚動了司天監的白衣術士。

“那是哪裡,怎麼出現如此大的怨氣?”

“快去聯係打更人,一同聯手查看此事!”

一刻鐘後,打更人點齊人馬,聚集了四十位白役,二十多位銅鑼,六位銀鑼,一位金鑼,配備了火銃軍弩,繩索等器具,全副武裝,行動迅速。

大部隊手握火把,疾跑著跟在司天監術士身後,行軍速度極快,火光連綿起伏間,僅用了半個小時就抵達了目標府邸。

府邸沒有掛匾額,紅漆大門緊閉,金鑼張開泰揮了揮手,冷著臉,言簡意賅的下達命令。

“包圍起來。”

白役們持著火把散開,一位銀鑼上前,抽出佩刀,大喝著斬出刀芒,轟破紅漆大門。

打更人火速衝了進去,一隊佩刀的私兵怒喝著上前阻擾,雙方剛一接觸,就被打更人砍翻,死活不論。

內院隱約間傳來絲竹管樂聲,但很快就平息了,似乎察覺到了前院的動靜,再過片刻,整座府邸騷動起來。

打更人一路衝到內院,溫暖如春的前廳裡聚集著十幾名客人和女人,他們衣衫不整,神色惶恐。

“打更人?”

這座府宅的客人們神色大駭,驚恐的看著突然闖入的打更人們,他們不知為何會突然暴露。

張開泰甩了甩佩刀,在地麵濺出一條猩紅血線,刀指眾人,沉聲道。

“全部拿下,違者殺無赦。”

喊完後,張開泰離開了大廳,帶著幾名銅鑼踹開一間間房門,將所有人聚集在了院子裡。

“不許穿衣服,全都抱頭蹲下!”

相比起青樓,這種類似私人會所的宅子更加隱蔽,可以放心的商議事情,而且即使弄死了姑娘,也有人給處理麻煩,教坊司的女人可不能這麼玩。

打更人好似酒店查房一般,按部就班,將所有人都治得服服帖帖。

突擊行動很快結束,張金鑼采納了許七安的建議,把客人們,讓他們抱頭蹲在院子裡,忍受著一月初的寒風。

剛開始有人喊士可殺不可辱,被張開泰一刀砍死後,眾人就都變得十分乖了,打更人可是擁有先斬後奏權力的。

“曹大人是你呀!呦,王大人也在啊!唐大人真是短小精悍!”

一位銀鑼冷笑著和認識的官員說話,語氣中充滿了調侃。

溫暖的內廳裡聚集著二十多名美貌女子和清秀少年。大奉對豢養孌童行為是堅決打擊的,但喜好幼交的商賈官員不在少數,很多青樓會養一些孌童,扮作龜公,等有此愛好的客人上門後,他們就負責陪睡。

“令人作嘔。”

一位銀鑼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冷聲道。

張開泰正在審訊府邸的主人,是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此人一個勁兒的磕頭,嘴裡不斷的求饒。

“小人有罪,小人該死。”

張開泰不為所動,坐在太師椅上,神色陰沉,眼眸裡閃動著精光,審問道。

“你幕後之人是誰?”

“小人隻是想結交一些朝中權貴,並沒有幕後之人。”

張開泰也不再繼續問下去,隻是叮囑下屬銀鑼看緊了,莫要讓他自殺,等他進了打更人的地牢,石頭人的嘴也能撬開,不怕他不招供。

這時,司天監的白衣術士出現了,麵色沉重,目光陰沉,充斥著殺意和怒火,說道。

“後院有一口井,專用來丟棄女屍。”

張開泰深深的看了眼臉色慘白的中年人,跟著白衣術士來到了後院,找到了那口井,用火把照了照,井水呈深黑色,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飄上來。

禦書房,寬敞奢華的空間裡此時隻有寥寥幾人,他們分彆是高居皇座的元景帝;老謀深算的王首輔;鬢角微霜的大青衣魏淵,兵部尚書許子聖,刑部孫尚書,幾人神色凝重,沉默不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臣們陸續趕來,作揖入位,元景帝全程都在閉目養神,直到聽見了工部尚書的聲音。

元景帝睜開眼,俯瞰著眾臣,能參加小朝會的都是大佬級彆,普通的高官都沒資格。

“魏愛卿,與眾卿說說吧。”

魏淵應聲出列,神色凝重的說道。

“昨日,司天監術士在京都內發現了一股極大的怨氣,聯合打更人突襲,在內城發現一處豢養孌童和私娼的民宅,那些女子本是良家,少年亦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們被人販子擄來關押在此,被逼著侍奉夜裡來宅子買醉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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