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這幅畫有些凶!(2 / 2)

“這幅畫剛剛畫好,有些凶,你最好明日再看!”

許七安聞言不解,一幅畫能夠有多凶,將畫卷接了過去,並沒有當著許子聖的麵打開,準備回去後再看。許七安是個頭鐵的,主打一個叛逆,彆人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好奇心越重,偏要對著乾。

許七安沒有久留,在武安侯府他左立難安,總感覺背後有許多雙眼睛盯著他,讓他心中忐忑,匆匆離去。

“你小子,這下怕是真要自作自受了!”

許子聖對許七安的性格也是有所了解,以他的智慧如何不知許七安會如何做,臉上帶著壞笑,就是想看許七安出醜。

許七安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了打更人衙門,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法相圖,一道無比桀驁凶戾的畫像映入了眼簾。

這是一尊凶神,桀驁睥睨,三頭六臂,凶神惡煞,周身乃是一片混沌,腳踏陰陽,麵目猙獰恐怖,一股恐怖的凶煞之氣迎麵而來,衝入了許七安的腦海之中。

“嗯!”

許七安發出了一聲悶哼,向後退了幾步,腦海亂成了一團漿糊,腦子嗡嗡作響,眼冒金星,精神疲憊,眼眸黯淡無光,顯然是被這幅法相圖傷到了。

許七安強忍難受,連忙上前將這幅法相圖合上,這才感到舒適了幾分,頭雖然還是一陣陣如同針紮一般疼痛,但是心神總算是可以掌控了,擺脫了法相圖的衝擊鎮壓。

“好凶的一幅畫,居然讓我的心神受到了衝擊,精神受創,真是自作自受!”

許七安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感受著心神的情況,眉頭緊皺,思索了一下,向著浩氣樓最頂端而去,遇到了困難,還是要找魏爸爸幫忙。

魏淵坐在案桌之後,手裡拿著一卷書,無比的認真,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認真的太監讓人心疼,畢竟對方已經痛失良雞了,必須要有些精神追求。魏淵對黃白之物不感興趣,卻對讀書十分沉迷。

清雅俊朗宦官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眉頭微皺,看著麵前這位自己最重視的小銅鑼,麵色蒼白,頭冒虛汗,眼眸黯淡無光,精神萎靡不振,腳步虛浮,站在那裡搖搖欲墜,一副縱欲過度的樣子,讓他心生不悅,惱怒的嗬斥道。

“你年紀輕輕,就如此墮落,也該節製一些了,教坊司的那些花魁,身經百戰,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早晚將你榨乾了!”

許七安真的想哭,感到無比的冤枉委屈,魏爸爸也不愛我了,居然會凶我。

“魏公,我沒有,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魏淵臉色微變,嚴肅了幾分,透著威嚴,目光湛湛,給人一種沉重的壓力,這才是這位執掌打更人,屹立朝堂二十年不倒的大宦官的風采氣度,冷冷的說道。

“你昨夜明明去了教坊司,要不要我讓人查一查!”

魏淵以為許七安是在狡辯,心中十分不悅,他雖然看重許七安,卻不代表他會縱容他,有些規矩還是要有的。

“魏公,你聽我解釋,我昨夜確實去了教坊司,也去和浮香姑娘交流了一下詩詞歌舞,但是我變成這個樣子,和你想的不一樣!”

魏淵聞言,怒氣稍減,隻是簡單的坐在那兒,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猶如一頭雄獅,目光給許七安莫大的壓力,清雅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感興趣的樣子,輕聲問道。

“哦,怎麼回事?說說吧!”

許七安向前走了幾步,來到桌案前,將手中的觀想圖放下,沒有打開,目光中帶著幾分敬畏之色,稟報道。

“魏公,下官之所以這樣虛弱,就是因為這幅畫,被它傷到了!”

許七安的話讓魏淵直起了腰背,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色,目光看向了畫卷,有些好奇的說道。

“你所說的倒是一件稀奇事,八品巔峰的武夫居然被一幅畫傷到了!”

“這幅畫你從哪裡得到的?”

許七安苦笑一聲,他如果不是親曆者,也會以為自己在胡說八道,苦澀的說道。

“今日我遇見了許子聖大人,他說我腎水損耗過度,精氣神難以圓滿,很難突破七品煉神之境,所以需要戒色三月,煉神觀想!”

“他親手畫了這幅觀想圖,還告訴我這幅畫剛畫完有點凶,讓我明日再看,我一時好奇,沒忍住,所以就看了一眼,被它傷到了心神!”

魏淵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許七安,對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不是一個乖乖聽話的人,主打一個叛逆,彆人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偏要做什麼,也正是因為這種特質,魏淵才會欣賞許七安,覺得他有武夫的意氣和鋒芒,值得栽培。

魏淵將案桌上的觀想圖拿起放到了眼前,就要打開,許七安大急,他有些擔心魏淵會受到傷害,在他的心裡,魏淵武道不精,實力弱小。

“魏公不可!這幅畫確實有點凶!”

可惜,許七安還是晚了一步,魏淵已經先一步打開了畫卷,一尊三頭六臂,凶神惡煞的凶神映入眼簾,一股驚人的煞氣衝出,彌漫在房間之內,向著魏淵衝擊而來。

青衣儒雅的魏淵的眼眸之中閃過一道白光,劈裡啪啦,虛室生電,一道道細微的電光擊潰了煞氣。

“吼!”

一尊頭頂天,腳踏地的巨人,浮現在了魏淵的腦海之中,仰頭怒吼,吼聲震蕩不休。

巨人三頭六臂,神態桀驁,睥睨眾生,煞氣驚人,肌肉紋理,纖毫畢現給人一種上擊九天,腳踩九幽的客工部氣勢,仿佛世上沒有什麼能讓他畏懼,

一道暴虐的怒吼聲從虛空中隱隱響起,回蕩在了魏淵和許七安的心神深處,許七安臉色一白,再次後退了兩步,魏淵卻是不動如山,神色如常,雲淡風輕的就將這道凶神法相身影擊潰了。

“好凶的一幅畫!”

魏淵仔細打量著這幅法相圖,撫掌而歎,十分感慨的說道。

“許子聖果然厲害,琴棋書畫,經史子集,權謀城府,才智修為,都是當世一流,舉世無雙!”

“你小子倒是好運氣,居然能夠得到他的青睞,為你畫了這麼一副觀想法相圖,可以讓你很快突破七品立煉神之境了!”

許七安驚詫的看向了魏淵,沒想到看著文雅柔弱的魏淵居然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這幅法相圖的凶威讓他心神受創,承受不住,但是魏淵卻毫無反應,展露出了一身高超的修為實力。

“魏爸爸居然有事瞞著我,從未說過自己居然有著如此高深的武道修為,再也不愛了!”

許七安心中暗暗吐槽,其實魏淵從未說過自己不通武道,隻是許七安先入為主,以為這位痛失良雞的大宦官手無縛雞之力。

“這是一幅最上品的觀想法相圖,價值連城,萬金不換,你小子可要收好了日後可以當做傳家寶!”

魏淵有些不舍的將法相圖卷起,遞給了許七安,他文武雙全,鑒賞能力極強,此畫不僅有著許子聖的精神烙印,可以幫助武者觀想法相,蘊養精神,更是畫中妙品,傳世之作!

“這畫給你可惜了,你一介粗鄙武夫,不懂丹青之妙,看不懂這幅畫的藝術價值!”

許七安臉色一黑,魏爸爸不愛我了,需要人家時,就是他寵愛的乾兒子,如今僅是為了一幅畫,就稱呼人家為粗鄙武夫,翻臉也是在是太快了吧。

許七安見魏淵如此不舍,哪裡不知道這幅觀想法相圖是好東西,連忙伸手將畫卷接過,緊緊的摟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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