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許子聖牌金手指老爺爺(2 / 2)

許子聖眉頭微皺,目光深沉,注視著元景帝,事情有些不對勁,元景帝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之前他對血屠三千裡之事並不上心,如今卻又帶著幾分迫不及待的意味,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元景帝掃了眾人一眼後,再次開口說道。

“淮王和王妃分彆日久,這次就讓鎮北王妃隨查案隊伍前往北境,與淮王重聚!”

許子聖心中一動,眼眸深處浮現了明悟之色,原來如此,元景帝如此迫不及待的派出查案隊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主要目的就是將鎮北王妃送到北境,助鎮北王突破二品合道之境。

大奉鎮北王妃慕南梔,大周隆德年間花神轉世,上古時期的身份為不死神樹,被譽為大奉第一美人。性格傲嬌,能夠培育奇花異草,靈蘊可以助人突破境界。

鎮北王妃出身江南書香門第,九歲那年隨父母到玉佛寺燒香,主持贈了她一首詩。

“出世驚魂壓眾芳,雍容傾儘沐曦陽。萬眾推崇成國色,魂係人間惹帝王。”

從此慕南梔名聲大噪,十三歲時被送入皇宮,成為元景帝的妃子。山海關大捷後,鎮北王作為第二大功臣,元景帝便將這位京城第一美人贈予他,之後一直被豢養在王府,隻等鎮北王衝擊二品時攫取她的靈蘊一舉晉級。

“想要突破二品,癡人說夢!”

許子聖心中冷哼一聲,鎮北王血屠三千裡,罪孽深重,罄竹難書,還想借助靈韻突破,他做夢!

“看來我又要做一次送寶老爺爺了,給許七安準備一點金手指,助他誅殺鎮北王!”

儒家體係無比神奇,除了言出法隨之外,還有百邪不侵的浩然正氣,與道門金丹類似。還能記錄其他體係的法術,儒家鼎盛時期是何等強大,由此便可知曉,正應了一句話,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永安侯府涼亭之中,石桌之旁,許子聖手持狼毫,龍飛鳳舞,一道道的浩然正氣凝聚筆端,落在了書冊之上,清輝閃耀,浩大威嚴,讓一旁佇立的許七安神色凝重,眼中豔羨。

“這才是我應該走的道路,君子動口不動手,以嘴炮製敵,用來人前顯聖實在是太有範了!”

許七安心中暗暗思量,他終究是被二叔許誌平耽擱了,不當人子,自己一表人才,才華橫溢,怎麼會適合練武呢?

“你這次前往北境,調查血屠三千裡的真相,必定是十分困難危險的,所以我為你刻錄一些儒家法術和其他各大體係的法術,給你防身!”

“隻是儒家法術霸道,後遺症相當可怕,你想必深有體會,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

許子聖停下動作,浩然正氣融入紙張之中消失不見,這本書冊看起來平平無奇,卻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他將書冊拿起,扔給了許七安。

許七安忙不迭的將書冊接到手中,一臉的興奮,本來他還打算到雲鹿書院,請三位大儒幫忙刻錄一些法術防身,沒想到許子聖居然白送了他一些儒家法術,真是一個大好人。

許七安將書冊放入了懷中,心中踏實了不少,這可是保命的寶貝,聽到許子聖的提醒的話,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已久的問題。

“侯爺,我知道後果,隻是我有些不明白,儒家是如何避免言出法隨的反噬的?”

儒家法術的反噬這麼可怕,如果讀書人無法規避這樣的反噬,根本無法做持久戰,那麼當年儒家又是如何能壓得其他修行體係抬不起頭的。

許子聖聞言,啞然一笑,坐在了石桌前,伸手示意許七安也坐下,這才解釋道。

“儒家四品為君子境,君子善養浩然正氣,百邪不侵,最是剛正浩大!”

許七安這才恍然,百邪不侵,這意思是到了君子境,就可以反彈或免疫法術反噬,這也實在是太變態辣,他越發後悔自己走的是武道,難怪會讀書人被嫌棄粗鄙。

許子聖目光打量著許七安,映入他眼眸的是一道龐大的氣運,此氣運不同一般人,赤紅一片,是天下黎民百姓所彙聚的。

“你這次去注定會得罪鎮北王,你可曾怕了?”

“怕,但是依舊想要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七安十分坦誠,麵對執掌三十萬大軍的鎮北王,他怎麼可能不懼,隻是他雖然圓滑,但卻又不夠圓滑,還有幾分武夫意氣,堅持自己的初心原則。

“不錯,不算辱沒了你身上的大氣運,你對自己身上的氣運也有所了解,那位道門地宗的金蓮道人,應該沒少給你說你身上的古怪!”

“你要記住一點,氣運是以人為本,至少你身上的氣運是如此,是黎民百姓凝聚了氣運,是蒼生凝聚了氣運。”

“你隻要對得起黎民百姓,天下蒼生,就可以逢凶化吉,遇難成祥!如果你仗著自身大氣運胡作非為,日後必然會被氣運反噬,下場淒慘!”

許七安聞言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稍稍停頓了一下,才再次問道。

“侯爺,你可知我身上的氣運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子聖聞言不語,仰頭看向了京都城的上空,一條金龍盤旋,金光黯淡,好似受到了重創一般,雙眸無神,半眯半睜,萎靡不振,這正是大奉國運的體現。

“二十年前,有人偷了大奉的一半國運,將其注入你的身體,將肉身當成了氣運容器,隻是後來出了意外,所以一直未曾收回這份被煉化的氣運,便宜了你小子!”

“不過,小偷總是要找回自己贓物的,所以你小子最好儘快強大起來,不然以後有你苦頭吃的!”

許子聖嘴角微微勾起,透著幾分幸災樂禍,他絕對是嫉妒許七安,這份氣運如果給他,足以讓他突破超品,成為儒聖和武神了。

許七安麵色一變,心中瞬間就變得沉重無比了,凝重的問道。

“侯爺,你說的這個小偷是誰?”

“子曰,不可說!”

“這個人的身份是你絕對不曾想到的一個人!”

許子聖並沒有揭穿謎底,隻是留給了許七安一個模棱兩可的提示,讓許七安胡思亂想,難以平靜下來!

“所有的高人都是這個德性,說話說一半,喜歡賣關子,好像不這樣,就不能顯出他們高人的風采一般!”

許七安心中暗自腹誹,許子聖是這樣,司天監監正也是這樣,說話雲裡霧繞,讓人猜不透。

“對了,還有一件事,鎮北王的副將褚相龍,我不喜歡他,你如果有機會,就給我好好教訓一下他!”

突然,許子聖似乎想到一件事,一拍腦袋,對著許七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看著是如此的邪惡,充滿了陰森。

許七安聞言點點頭,他知道褚相龍,兩人甚至還打過一次交道,褚相龍想要強求自己獲得的金剛神功,自己最後妥協了,隻是金剛神功不是那麼好修煉的,褚相龍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搞得自己受傷不輕,早就有梁子結下了。

“侯爺放心,褚相龍我早就想要對付他了,這次我為主辦官,自然有機會可以讓他吃個苦頭!”

“隻是有一點,他畢竟是鎮北王的副將,淮王可是親王,陛下的親弟弟,我如果得罪了褚相龍,擔心鎮北王會報複!”

許七安眉頭緊皺,他的想法很簡單,我可以替你教訓褚相龍,但是鎮北王那邊的壓力你要替我擺平,不然我一個小小的打更人銀鑼,哪裡惹得起鎮北王的副將,那可是手握兵權的重將。

“這點你放心,鎮北王算什麼東西,區區三品不死之軀,我隨手可滅,你無需擔心,就算是你得罪了元景帝,我也可以替你扛了!”

許子聖嘴角微微勾起,冷笑一聲,充滿了對鎮北王的不屑,他不打算這次讓鎮北王繼續活下去,元景帝的謀劃雖然深,但是卻瞞不過讓他,想要讓鎮北王這個分身突破二品合道之境,癡人說夢。

許七安看著霸氣外露的許子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許爸爸還缺兒子嗎,我天生缺爸,想要認個義父,不知可否能行?

“許子聖似乎對陛下也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居然直呼元景帝的名號!”

許七安心中暗暗思忖,他就是一個對元景帝沒有敬畏之心的人,所以私底下經常直呼元景帝,但是朝堂上的諸位大佬,卻從未有人如此稱呼當今皇帝,即使是魏淵等人也是極為恭敬的稱呼陛下。

三日後,京城碼頭。北上的使團抵達碼頭,登上官船。

本次使團人數兩百,帶隊的是許七安和楊硯,下屬銀鑼四名,銅鑼八名。刑部總捕頭一名,捕快十二名;都察院派了兩名禦史,十名護衛;大理寺派了寺丞一名,護衛,隨從共十二名,以及一支百人禁軍隊,這是巡撫出行的配置。

至於剩下的人都是鎮北王副將褚相龍的人,他負責保護鎮北王妃慕南梔,隨著使團一同回北境,他手下的都是楚州百戰精兵,每一個都有著八品練氣修為,不愧是悍將強兵,不可小視。

鎮北王妃遮掩了身份,化為了王妃身邊的一個中年婢女,靠著人宗道首洛玉衡給她的法寶,變化了容貌,平平無奇,整日拋頭露麵,倒也無人知曉,但是她畢竟與眾不同,有著超乎尋常的魅力,即使沒有了絕世的容顏,依舊魅力四射,引得許多老光棍紛紛打聽她的情況,對她心生愛慕,讓褚相龍十分頭疼,他畢竟不能對一個中年婢女表現出超乎尋常的關注和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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