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交手練氣士,京城風浪起(1 / 2)

“我從沒有說過自己是二品大儒!”

許子聖俊朗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他最喜歡的就是隱藏實力,扮豬吃老虎,雖然從主動承認自己是二品大儒,但是麵對他人的猜測也選擇了默認,甚至有時候故意出手顯示手段,誤導他人如此猜測。

白衣術士就是被許子聖誤導欺騙了,以為許子聖是一位二品大儒,覺得自己雖不是許子聖的對手,但是自信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白衣術士聞言,立馬動手了,一揮手,念頭勾動天地法則,布下一座由天罡地煞組成圓陣,天乾地支、五行八卦一應俱全,無儘天地元氣彙聚,湧入其中,瘋狂的擴張,向著許子聖罩去。

“隻要陣法阻攔你一刻,我就可以脫身離去!”

白衣術士並沒有天真的認為這座圓陣可以困住許子聖,隻是想要爭取時間,可以讓他順利脫身。

金木水火土,乾坤離東坎震兌巽艮,紛紛亮起,無儘元氣化為了五行八卦,向著許子聖撲麵而來,強大的能量波動,震碎了雲海,使得天空無比澄淨湛藍,讓二人的身影浮現在了許七安的眼中。

“居然還隱藏一人,這個就是雲州案背後的那位白衣術士嗎,我終於見到了這位幕後黑手!”

許七安不是蠢人,在雲州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從頭到尾回顧了一番自己的經曆,發現了自己身上氣運的詭異,也知道是有白衣術士在背後算計,甚至他曾經詢問過監正和許子聖,隻是二人一直都不曾言明,說話雲裡霧繞,他隻能自己推理和查找線索,如今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幕後黑手,眼睛微微眯起,仔細打量著對方的身形樣貌,分析對方的性格心理,為日後兩人敵對做好準備。

“雕蟲小技!我說,世間沒有什麼的陣法可以阻攔我的腳步,我如履平地!”

清朗的聲音響徹天地,言出法隨,話音一落,陣法就破滅了,許子聖一步邁出,就消失在原地,與他一同消失的還有白衣術士,對方剛剛已經發動了傳送,想要跨越空間,擺脫許子聖的氣機鎖定。

“我說,我將如影隨形,任何人都逃不過我的追蹤!”

又是一道清朗之音回蕩在天空之中,儒家的言出法隨就是流氓,根本就是天地法則漏洞的一般的存在。

千裡之外,雲海之上,兩道的身影同時出現,許子聖淡定從容的看著白衣術士,笑著說道。

“你儘管逃,即使逃到了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擺脫我的追蹤,今日你這具分身死定了,除非你的真身敢露麵!”

白衣術士自然不敢真身出現,他擔心許子聖算計他,徹底斬殺了他,寧願損失這道分身,大不了多花費些時間,多算計一些人,吞噬煉化他們氣運,彌補自己的損失。

許子聖似乎是察覺到了白衣術士的念頭,歎了一口氣,有些失望的說道。

“果然是喜歡隱藏黑暗之中老鼠,不敢拋頭露麵,既然你已經決定了犧牲這具分身,我也不浪費時間了!”

許子聖身影一閃,就出現在了這道身影的麵前,右手向前伸去,無儘浩然正氣彙聚,化為一柄熾白的神劍,一揮而過,白衣術士化為了飛灰,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乾乾淨淨。

“不愧是二品練氣士,果斷陰狠,居然將自己分身所有的痕跡都抹除乾淨了,讓人抓不到他本體的任何信息!”

許子聖揮出這一劍之後,身影淡化了許多,顯然經過多次出手,斬殺了幾位三品高手之後,這道分神維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還有一個大麻煩需要處理一下,不然又要引起莫大的災難了!”

許子聖身影一閃,再次回到了楚州城,落在了狼籍的街道之上,低頭俯視著地上的那枚血丹,神色間帶著淡淡的悲憫之色,這就是三十八萬人的精血所煉製的血丹,足以讓一位三品武夫晉入二品合道之境,是天下人都趨之若鶩的寶物,不論放在哪裡都會引起巨大的風波和災難。

許子聖伸手輕輕一抓,嵌入地麵的血丹緩緩浮起,落入了他的掌心,手掌一翻,就消失不見了,也不知被他藏在了何處。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等禍國殃民的血丹還是我來保管吧!”

許子聖的話讓許七安一陣翻白眼,如果可以,他也願意承擔這個保管血丹的罪孽,這可是武道至寶,如果他吞了,至少可以讓他突破三品不死之軀,一躍成為大奉頂尖強者,即使是元景帝也不敢輕視他的存在,要百般拉攏他,甚至可能會將夜店小女王的臨安公主都下嫁給他。

“楚州之事已經了結,善後的事情就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許子聖處理完了事情,這才轉頭看向了許七安,對他說了一聲,這道分神就消失了。

此時,城頭慢慢響起一些聲音,這些聲音最後彙聚成河流,變的嘈雜混亂。鎮北王死了,楚州城化作廢墟,北境群龍無首,存活下來的兩萬多士卒陷入巨大的迷茫裡。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看著楚州城內外的士兵,朗聲開口道。

“眾將士聽令,本官乃銀鑼許七安,陛下欽點的本次使團主辦官。如今鎮北王已死,暫由本官接手楚州城一切軍政要務,速下城頭,在城外聚集。”

士卒們頓時有了主心骨,井然有序的離開殘破的牆頭,群聚在城外的空地上。

楚州一役,鎮北王,蠻族首領吉利知古,妖族首領燭九,巫神教黑袍巫師,一共四位三品高手隕落,天下必將震動,所有人都會被許子聖的大手筆驚呆的,一人改變了天下局勢。

京都城,永安侯府,許子聖眉頭微皺,臉帶寒霜,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目光,冷哼一聲,怒道。

“鎮國神劍出現在了楚州,說明元景帝對鎮北王血屠三千裡的事情心知肚明,卻佯裝不知道,如今鎮國神劍被我交給了許七安,等他回來,我就以此為由彈劾這位當今陛下,讓他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魏淵也是個老滑頭,他定然也知道一些內幕,隻不過順水推舟,讓許七安出頭,暗中更是布置了後手,妖族和蠻族知道鎮北王煉製血丹的事情,多半就是他傳出去的,想要借刀殺人!”

五月初,初夏。一艘來自楚州的官船,破浪而來,緩緩駛入京城地界,最後在京城的碼頭停泊。使團眾人站在甲板上,望著人流如織,熱情非凡的碼頭,心裡感慨萬千。

前往楚州時,暮春時節,當他們回到京城,已經是初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擱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吹噓一輩子,使團眾人鬆口氣的同時,眼裡燃燒起信念,他們將給京城帶來一個重磅消息。

“大奉再無鎮北王!”

寢宮內,元景帝盤膝而坐,閉目吐納。一名宦官疾步走到門檻邊,低著頭也不敢發出聲音。

侍立在元景帝身邊的蟒袍老太監,看了眼門口,又看了看老皇帝,小步迎了上去,低聲問道。

“何事?”

小宦官湊上前去,低聲耳語了幾句。

蟒袍老太監聞言,皺了皺眉,而後揮揮手,打發走宦官,他輕手輕腳的回到元景帝身邊,小心翼翼的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陛下!”

元景帝打坐修道時,是不允許打擾的,除非有要緊的事。老太監陪伴元景帝這麼多年,對其中的分寸把握十分嫻熟。

元景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道精光從眼底閃耀,目光看向了老太監,輕聲問道。

“何事?”

老太監立馬躬身,十分恭敬卑微,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向元景帝彙報。

“赴楚州查案的使團回來了,如今就在宮外,等待陛下的召見。”

元景帝聞言,皺了皺眉,眸光微微波動,看向老太監,不悅的問道。

“怎麼沒見內閣傳來楚州的公文?”

使團回了京城,元景帝才知道此事,這不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位執掌朝政數十年的九五至尊察覺到了異常,一種事情超出了他掌控的感覺油然而生。

元景帝眯著眼睛,麵色深沉,沉吟片刻,這才緩緩道。

“召他們到禦書房來。”

老太監轉身離去,元景帝麵無表情,如同一尊深沉可怕的雕塑,目光森然,吞噬光明。

……

使團眾人得到通傳,由一名青衣宦官領著進了宮,踏入了空無一人的禦書房,眾人默然等候。一刻鐘後,元景帝領著幾名宦官過來。

元景帝穿著道袍,烏發黑潤,長袖飄飄,氣質容貌極佳,他沒有坐在案桌之後,而是停在了使團眾人麵前,威嚴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臉,沉聲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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