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大奉軍神,攻打巫神總壇(1 / 2)

“不急,我不急,隻差一點了,希望魏淵也不急!”

許子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氣如箭矢,刺破虛空,發出了銳利的響鳴之聲,足以彰顯許子聖強大的肺腑功能,他身影一閃,就消失在了城頭之上。

“魏淵此行,有著生死之劫,不過對於他也是一件好事,畢竟痛失良雞的他生不如死,大不了再為他換一具身體,聽說司天監的宋卿已經可以煉製出沒有靈魂的肉身了,到時候,隻要將魏淵的三魂保住,就可以複活他了,讓他成為了一個有機男人!”

東北三國,靖國在最北方,緊鄰著北方妖族的地盤。炎國在中央位置,直麵了大奉的三州之地。康國則南邊,是一個鄰海的國家。三國各有各的特色,靖國鐵騎驍勇無雙,山海關戰役後,北方蠻族從九州第一鐵騎的寶座跌落,靖國順勢問鼎至高。

炎國境內遍布險峰峻嶺,大部分的重要城池都建在易守難攻之地,靠著地利防守,穩如泰山。此外,炎國居民以狩獵為生,擅射,除了占據地利外,炎國還有一個王牌軍隊,便是飛獸軍。

《九州地理誌·東經》記載,東桐山多蒼玉。有木焉,其狀如楊而赤理,其汁如血,其名曰芑。挈狗以此為食。挈狗是一種異獸,展翼三米,狗頭鼠尾,日飛五百裡。

東桐山就在炎國中部,與金木部的羽蛛一樣,炎國擁有製空軍隊。缺點是,挈狗軍的數量比火甲軍還要希少,一般作為殺手鐧使用。

炎國邊境,定關城。作為邊境的大城,定關城有充足的兵力、物資,以及軍備,防守大奉軍隊的進攻綽綽有餘,而如果巫神教要阻止軍隊進攻中原,定關城可以做到迅速出擊,因為它本身就處在隨時可以作戰的狀態。

兩天前,定關城進入了最高警戒狀態,禁止兩國商人出入,禁止平民出入,城中軍隊徹夜不息的巡邏,城外斥候不斷傳回密信。

大奉軍隊來了!東北邊境安穩了這麼多年,戰火終於要重啟。

自古戰爭難,攻城最難,往往需要投入十倍,甚至十幾倍的兵力。若是遇到一些占據地利的城池,再厲害的將領也會頭疼,望而卻步,硬要啃,甚至會扭轉一場戰爭的結局,曆史上,類似的例子很多。

定關城統兵禿斡黑因此十分自信,不僅寫信辱罵魏淵是閹人,還十分作死的每一刻鐘就罵一次,試圖挑釁激怒魏淵,好憑借城關之固,擊敗魏淵,揚名天下。

定關城外二十裡之地,大奉軍隊剛剛駐紮,隻是簡單休息了一番,就直接大軍出動,開始了攻打定關城,好似魏淵真的被禿斡黑激怒了一般,讓炎國將士十分高興,自認為勝券在握。

夜幕降臨,弦月高掛,清冷的月輝撒下,如同薄紗,籠罩著大地,給黑夜添了幾分寒意,魏淵披著深藍色的大氅,站在定關城的城頭,俯瞰著硝煙彌漫的城池,火炮撕裂了房屋和街道,哭聲和喊叫聲此起彼伏。

夜幕籠罩下,定關城正接受著血與火的洗禮。大奉的騎兵,步兵衝入城中各個街道,與負隅頑抗的炎國守兵短兵相接,廝殺聲到處都是。

魏淵收回目光,看了眼手裡拎著的頭顱,雙目圓瞪,驚恐畏懼的表情永遠凝聚在臉上,這是定關城統兵禿斡黑的首級,這位試圖挑釁魏淵,想要名揚天下的炎國大將麵對大奉軍神,隻是半天的時間,就被斬殺了。

魏淵失望的搖搖頭,隨手把頭顱丟下城頭,儒雅清俊,神色淡淡的說道道。

“差了些!”

魏淵目光徐徐掃過馬道,鋪滿了士卒屍體,鮮血黏稠,染紅了殘破不堪的城頭,他的身後,十幾名高級將領靜默而立,一言不發。

一部分老部下臉色如常,區區一座城都攻不下,也就不用打仗了,另一部分沒跟過魏淵的將領,這次是真正體會到了用兵如神四個字,眼中閃爍著敬佩的神色,終於明白為何魏淵是大奉第一的兵法大家,什麼鎮北王,和他根本沒法比,提鞋都沒有資格。

魏淵撚了撚指尖的血水,聲音溫和,話語卻極為冰冷,命令道。

“傳我軍令,屠城!”

秋後的涼風吹來,月光清冷皎潔,深青色的大氅飄蕩,魏淵的瞳孔裡,映著一簇又一簇跳躍的戰火。

殘破的城池,大奉高級將領們齊聚一堂,激烈爭吵。魏淵充耳不聞,站在堪輿圖前,沉吟不語。

距離擊破定關城,已經過去十日,在魏淵的帶領下,大奉軍隊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現在已經攻下整整七座城池,挺進數百裡,如今身處的城池叫須城,是炎國都城最後一道關隘,如今魏淵率領大軍,孤軍深入,直插炎國心臟。

隻差一步,就能打到炎國的國都,魏淵不愧是大奉軍神,隻是用了十日時間,就將險關無數的炎國打的丟盔棄甲,無力抵抗。

對於是否繼續攻打炎國國度,將領們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爭吵不斷,分為了主戰派和保守派,保守派認為軍隊行軍太快,而且後勤糧草從未到達過,他們物資缺乏,炎國國度更是有著地利人和,如果貿然攻打炎國國度,必然會損失慘重,甚至是全軍覆沒,主張撤軍。

主戰派則主張一鼓作氣,攻下炎國國度,隻要能夠先拿下這座須城,他們就可以獲得一部分糧食和物資,完全有能力攻打炎國都城,而且兵貴神速,如果他們撤軍,就會讓炎國得到喘息的機會,康國援軍一到,他們要想勝利就難了。

炎國國都易守難攻,在座的大部分將領都沒有信心,所以保守派比主戰派更多,之所以會發生爭執,是因為有些將領對魏淵十分崇拜,認為他可以攻破炎國國度。

“休整一夜,明日出發,軍臨城下。”

魏淵指了指地圖上的炎國國度,神色平靜,沒有散發什麼強大的氣勢,但是卻充滿了不可置疑的堅定,勢在必得。

瞬間,將領們的爭吵分歧消失了,麵對用兵如神的魏淵,所有人都選擇了無條件的服從,這就是大奉軍神的威望。

六十裡外,炎國的國都建在一座巨大的山穀間。連綿三百丈的巍峨城牆,將兩座山峰連接。山峰陡峭險峻,城牆巍峨高大,輔以火炮、床弩、滾石等守城軍備,堪稱固若金湯。任何一位軍事家見到這座雄城,都會歎為觀止。

縱觀曆史,炎國建都以來,一千四百多年,這座城市隻被攻破過一次,那是前朝大周最鼎盛時期,大周皇室的一位親王,二品合道武夫,率軍攻入炎都。

炎國史料記載,那一戰非常慘烈,巫神教死了一名二品雨師,一名三品靈慧,最後還是巫神親自出手,滅殺了那名巔峰的二品合道武夫。

所以那次炎都被攻破,不是城池的防禦不行,而是那位親王的戰力,已經站在九州之巔,根本無法阻擋。

須城被攻破,魏淵身披藍色大氅,手中的火把從城頭扔下,點燃了整座城池,整座炎國的堅城已經空無一人,魏淵在這短短十日內,連屠七座城池,人口不下數十萬,可以稱得上人屠,日後勢必要在青史上留下罵名。

連屠七城,血染數百裡,魏淵也是迫不得已,原本戰爭之中,坑殺降卒無可厚非,大奉軍是深入敵腹的孤軍,不殺降卒,反受其累。既要顧慮降卒造反,又多了一張張吃飯的嘴,消耗糧草。

但殺戮百姓,乃兵家大忌,何況連屠七城。魏淵即使凱旋回朝,也會被那些衛道士口誅筆伐。

出兵以來,大奉那邊的糧草就沒來過,這一路燒殺劫掠,以戰養戰,搜刮的全是炎國的糧草和軍備,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義父,事情有些不對勁!按理說糧草應該早就到了,如今我們已經沒有糧草了,哪怕不攻打炎都,我們也無法撤退!”

南宮倩柔神色凝重,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霾,站在魏淵的身後,小聲的提醒道。

魏淵點點頭,麵色如常,似乎早有預料,眸光溫潤如昔,儒雅清俊,笑著說道。

“不會有糧草了,有人不願意我們有糧草!”

南宮倩柔不是蠢人,聞言頓時大驚,眼中利芒射出,不敢置信的小聲驚呼。

“怎麼可能,這可是大軍出征,誰敢斷了我們的糧草!”

魏淵的笑容依舊溫和,眸子看向了炎都的方向,麵對義子的質問,輕聲道。

“大奉天下,還能有誰,隻有我們那位高坐龍椅之上的太上皇了!”

南宮倩柔瞳孔緊緊收縮,細如針孔,臉上掛著驚駭之色,厲聲道。

“他瘋了,難道不明白戰事一旦不利,大奉將麵臨著滅頂之災嗎?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南宮倩柔從未想過居然是元景帝在使壞,畢竟大奉可是皇室的天下,如果魏淵敗了,巫神教攻入大奉境內,皇室必將遭受重擊,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元景帝怎麼會如此做?

“也許他想要的就是我們敗了,大奉被巫神教攻入腹地呢!”

魏淵收回目光,看著義子臉上的疑惑之色,說了一句飽含深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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