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許子聖:臣回來隻為做兩件事!(1 / 2)

“信口雌黃,朕怎麼不記得袁愛卿成了隨軍參謀了?”

元景帝更加生氣了,許子聖這是睜眼說瞎話,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首輔王文貞臉上的疲憊消散,眼睛裡閃爍著笑意,朗聲道。

“陛下,臣可以作證,左都禦史袁雄確實是隨軍參謀,內閣中還有相關文書留存。”

內閣大學士等人也是紛紛出列,附和道。

“臣等也可作證,袁大人確實是隨軍參謀!”

六部尚書,侍郎,給事中,紛紛開口,異口同聲的喊道。

“臣等都可作證!”

“好好好!你們這是做什麼,要逼宮嗎?”

元景帝看到滿朝諸公儘皆出列,臉色鐵青一片,眼中閃爍著駭人的寒光,聲音冰冷的怒吼道。

首輔王文貞抬起頭,注視著臉色難看的元景帝,心中感到一絲暢快,果然對於陛下這種冷漠涼薄之人,還需要許子聖這樣蠻不講理的人對付,一物降一物啊。

首輔王文貞深吸一口氣,不理會元景帝憤怒的目光,強硬無比的頂了元景帝一句。

“陛下何出此言?臣等不敢!”

諸位大臣紛紛出聲,緊隨其後,聲勢浩大,讓元景帝怒氣一滯。

“臣等不敢!”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緩緩邁步,走到了龍椅之前,再次坐下,平複了心中的怒火,平靜了下來,俯視著下方的許子聖,冷聲道。

“你這麼急著回來,想必不隻是為了向朕賀喜吧?”

“陛下明鑒,臣回來有兩件事要做?”

許子聖緩緩走到了百官之前,和王文貞並列,直視著元景帝,回答道。

“哦?是哪兩件事?說出來,讓朕和眾愛卿都聽聽!”

“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有關魏淵的身後名!”

“魏淵為官二十年,不貪財,不好色,無兒無女,舉目無親,兢兢業業,恪儘職守,在浩氣樓中住了二十年,連個府宅都沒有,二十年前,山海關一戰如果不是魏淵力挽狂瀾,擊敗了聯軍,哪有陛下在深宮之中安寧修道二十年的愜意生活!”

許子聖傲然獨立,手掌按著腰間長劍,威風凜凜,環顧眾人,毫不在意元景帝難看的臉色,直言不諱的說道。

“山海關一戰,也不全是魏淵的功勞,鎮北王也同樣功不可沒!”

元景帝似乎是不願意承認魏淵的功勳,將鎮北王搬了出來,反駁著許子聖,似乎這樣說,可以讓他的麵子上好看一些。

“呸!”

許子聖對著陛階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沒有一點對帝王的敬畏,鄙夷的注視著元景帝,十分不屑的譏諷道。

“鎮北王?他算個屁,當年就是一頭豬跟在魏淵身邊,也可以立下大功,虧他還以為自己兵法謀慮不遜色於魏淵,簡直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許子聖將元景帝罵的狗血淋頭,元景帝自認為文功武治,無人能及,他和鎮北王同為一體,鎮北王的功績就是他功績,卻沒有想到,鎮北王在許子聖眼中一文不值,就是個分魏淵戰功的混子。

“當年,陛下忌憚魏淵功勳,所以讓人將鎮北王的功績誇大,這等伎倆誰看不出來,不過是帝王權術罷了,何必自欺欺人!”

許子聖一點麵子都不給元景帝留,將元景帝最後的一塊遮羞布扯了下來,讓元景帝臉上一陣紅,一陣青,十分難看。

“這次魏淵率領十萬大軍,打穿了炎國,打破了巫神教總壇,功不可沒,按例當封賞魏國公,賜諡號文正一點都不過分!”

“魏淵好大喜功,私心過重,貪功冒進,孤軍深入,導致八萬大軍戰死,功過難以定論!”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麵色難看,沉聲將之前袁雄所說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顯然就是不想給魏淵一個身後名,鐵了心的想要動搖大奉國運,讓龍脈不穩,好抽取龍脈之靈,減輕自己的氣運束縛,衝擊一品陸地神仙之境。

為了長生,元景帝,或者說貞德帝,已經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斷送大奉六百年的江山,自私自利,如同趴在大奉身上吸血的毒瘤,必須要將其清除了。

“哦!”

“文武百官不清楚,京都城百姓不清楚,難道陛下也不清楚魏淵為何會攻打巫神教總壇嗎?”

許子聖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目光古怪的看向了元景帝,反問道。

“朕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元景帝心中一突,眸子閃爍,表麵上不動聲色,否認道。

滿朝文武也是神色詫異,紛紛看向了許子聖,臉上帶著好奇之色,不理解當初魏淵為何要攻破巫神教總壇,為此甚至不惜犧牲八萬大軍。

魏淵的為人品行,諸位大臣心知肚明,魏淵絕對不是一個貪圖名利的人,雖然平日裡他們沒少罵魏淵閹人,但是心中都對他欽佩不已。魏淵絕對不會為了青史留名,貪功冒進前去攻打巫神教總壇的,畢竟山海關戰役,已經足以讓魏淵名傳萬古,青史有名了。

一道道的目光凝聚在許子聖的身上,他神色平靜的注視著元景帝,嘴角微微勾起,透著見幾分嘲諷,冷聲道。

“陛下說不清楚,那就暫且當陛下不清楚吧!”

“但是,有一件事,陛下應該清楚吧!”

許子聖目光收回,轉身看向了諸位大臣,神色冰冷至極,朗聲道。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人儘皆知的兵法至理,但是魏淵率領十萬大軍在外奮戰廝殺,為國為民,但卻有人將大軍糧草給斷了,從魏淵到達邊境開始,一次糧草都沒有,魏淵為此不得選擇速戰速決,孤軍深入,攻打炎國國度,此事陛下應該是十分清楚吧!”

諸位大臣一片嘩然,紛紛露出震驚之色,議論紛紛,喧嘩無比,任由老太監將手中的鞭子甩的啪啪響,也沒有任何的減弱。

“怎麼可能?”

“居然有人如此喪心病狂,膽敢斷了十萬大軍軍糧,罪該萬死!”

“沒錯,這等事情駭人聽聞,魏淵在如此絕境之下,還可以攻破炎國國度,打破巫神教總壇,不愧是大奉軍神,兵法大家,有功無過,理當封賞!”

“還有那斷了大軍糧草之人也該治罪,交由三司會審,嚴懲不貸!”

諸位大臣義憤填膺,憤怒不已,紛紛開口說道。

元景帝聽著眾臣的咒罵,臉色變得極為陰沉,漆黑如墨,眼睛裡滿是怒火,卻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任由眾人唾罵。

“朕怎麼會知道此事,不過,竟然有人膽敢如此妄為,朕一定會讓三司會審,嚴查真相,不論背後之人是誰,朕都不會輕易饒了他的!”

元景帝表態說道,一副嚴肅的表情,讓眾位大臣紛紛點頭,認為這樣處理,十分恰當。

許子聖沒有對著元景帝窮追猛打,對元景帝的表態也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元景帝,話鋒一轉,再次說道。

“諸位大臣不是不理解魏淵為何會攻打巫神教總壇嗎,我來告訴伱們答案!”

“原因很簡單,因為儒聖封印的巫神要脫困了,魏淵為了天下蒼生,不得不孤軍深入,攻打巫神教總統納,帶著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前去封印巫神,為此不惜自身性命,不惜八萬士卒性命!”

“因為巫神一旦脫困,天下都將陷入動蕩之中,無人可以抵擋巫神吞噬天下生靈血肉,生靈塗炭,眾生沉淪。”

“魏淵乃是天縱之才,武道修為也已經臻至二品合道,即使是巫神脫困,他也可以獨善其身,冷眼旁觀,但是他依舊選擇了獨自踏上巫神教總壇,義無反顧的封印巫神,這樣人的有罪嗎?”

“陛下在朝會之上談論魏淵的罪名,實在是可笑!”

許子聖滿臉的嘲諷,冰冷的目光死死注視著元景帝,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魏淵攻打巫神教總壇居然是為了封印巫神?!”

“如此說來,魏淵不僅無罪,反而拯救了天下蒼生,於眾生有大功,天下人都要銘記!”

“袁雄該死,許大人沒殺錯人,魏淵這樣拯救天下的英雄,豈容奸佞小人誣陷!”

“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隻有心係天下之人才能掌控,魏淵品德毋庸置疑,有大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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