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亞聖弑君,銀鑼遭難!(1 / 2)

“說了這麼多,你也該上路了!”

許子聖低頭看向了貞德帝,臉上露出了冰冷的神色,舉起了手中的鎮國神劍,慢慢的向著貞德帝的眉心插下。

貞德帝神色一變,動用體內最後的力量,燃燒起了陽神,漆黑如墨的液體遍布全身,融入了那枚隨著落下的珠子之內,巫神的眼眸再次射出一道烏光,引動了地風水火,化為了一道堅固無比的屏障,擋在了鎮國神劍之前。

“叮!”

劍尖觸碰到了屏障,道道漣漪蕩漾,地風水火四種能量肆虐,將空間都扭曲了,如同水麵被打破了平靜一般。

許子聖不以為意,手上再次加大了幾分力氣,劍尖一點點的落下,漸漸的鑽入了屏障之中,在貞德帝絕望的注視下,不斷的逼近他的眉心。

死亡雖然可怕,但是遠遠不及親眼看著死亡逼近更加恐懼,貞德帝在四十年前,正是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心生恐懼,才會被地宗道首魔念汙染,生出了長生的妄念,做出了如此多的事情。

貞德帝本以為自己此生再也不會感受到在這種恐懼了,沒想到今日卻再次看到了死亡的逼近,甚至比上次更加清晰,劍尖一寸寸的逼近,劍尖和他眉心之間的距離不斷被縮短,那道屏障已經遍布裂痕,眼看就要破碎了!

“不!”

“朕是天下之主,還未長生不死,怎麼可能會在此時隕落!”

貞德帝嘴裡發出了不甘的嘶吼,紅豔的鮮血不斷從口中湧出,麵容猙獰可怖,如容修羅惡鬼,眼眸通紅,充滿了怨毒陰冷。

“帶著你長生不死的美夢下地獄去吧!”

許子聖無比冰冷的說道,手中力道猛地一增,砰的一聲,屏障破碎,地風水火消散,鎮國神劍毫不猶豫的插入了貞德帝的眉心,將其陽神死死定在了肉身之中,無窮的氣運從從天而降,落入了鎮國神劍之上。

清輝閃耀,業火燃起,將貞德帝的陽神團團包裹住,火焰肆虐,閃耀著神聖的光輝,將所有的罪惡全部焚燒殆儘。

“啊啊啊啊!”

貞德帝的不朽陽神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在那無儘業火中掙紮,弱小而又無助,猙獰而又淒慘。

“朕不甘心啊!”

一道幽幽之聲傳出,貞德帝在業火之中化為了灰燼,徹底死亡了,貞德帝修煉了一氣化三清之術,三位一體,不朽陽神才是根本,如今陽神被業火吞噬,自然是隕落了,再也沒有複活的希望了。

“啪!”

虛浮在貞德帝上空的那顆透明珠子跌落地麵,裡麵的巫神眼球緩緩閉合,陷入了沉寂。

許子聖嘴角微微勾起,低頭打量了一眼,右腳抬起,狠狠一踏,踩在了這顆巫神眼球之上。

“啪!”

巫神的眼球直接被許子聖一腳踩爆了,烏黑的液體從腳下滲出,地麵都被腐蝕了,不斷蔓延,這就是超品的力量,可以汙染吞噬一切。

許子聖緩緩抬起腳,看著地麵不斷陷落,不一會的功夫就被漆黑的液體腐蝕出了一個大坑,嘴角微微勾起,透著幾分不屑,舉起了手中的儒聖刻刀,隨手一揮,清氣彙聚,猛地落下。

“滋滋滋滋!”

清氣落入黑色的液體之中,發出了劇烈的反應,液體咕嘟嘟冒起了氣泡,相互磨滅,不過眨眼間,黑色液體就被淨化一空了。

許子聖看著地麵留下的大坑,伸出右腳,將貞德帝的屍體揣入其中,笑著說道。

“這個大坑出現的正好,省得我挖坑埋你了!”

許子聖也隻是嘴上如此說罷了,並未將貞德帝的屍體掩埋,畢竟鎮國神劍還插在他的頭上呢,還是留給永興帝和百官收拾爛攤子吧,他才懶得理會呢。

許子聖將手中的儒聖刻刀隨手一拋,化為了一道流光,直奔皇宮方向而去,落入了等待此處的趙守手中,他身影一閃,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塵埃落定,老子不乾了!”

許子聖的聲音從儒聖刻刀之中傳出,回蕩在了永興帝和文武百官的耳邊,讓他們心中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幾分釋然之色。

顯然,許子聖弑君的行為給他們造成了莫大的壓力,無比忌憚這位儒家亞聖,如今他主動退出朝堂,對眾人來說是個大喜事,畢竟誰都不願和這位大神共處殿堂,時刻擔心會惹怒這位蠻不講理的存在。

永興帝站在城頭之上,目光怔怔的注視著趙守手中的儒聖刻刀,眼中閃過一抹喜色。

“父皇死了,許子聖也辭官了,實在是太好了!”

永興帝雙拳緊握,手背之上浮現青筋,難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激動和火熱,今日的事情對他而言,實在是太過夢幻了,不論是元景帝的駕崩,還是許子聖的辭官,對他而言都是大喜事,掣肘他的桎梏全都消失了,日後大奉就是唯我獨尊了。

首輔王文貞同樣癡癡的看著儒聖刻刀,這位老人臉色和眼神都無比複雜,快意、悲傷、感慨、心酸,他愣愣的出神,很久都沒有動彈一下,大概在緬懷自己那段隨著皇帝殞落,而一起終結的仕途吧。

群臣神色複雜,一時間無能說話,沉浸在皇帝駕崩這一震撼的消息之中。

許子聖,弑君了!大奉開國六百載,除了武宗皇帝當年清君側,連同昏君一起清了,大奉的皇帝從未被人誅殺過。

元景,或者貞德,是大奉曆史上第一位被斬殺的大奉皇帝,今日的事情,必將會在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哪怕過去千百年,後人評說這段曆史時,想必也會津津有味。

從元景十六年說起,一直到元景三十七年,其中必然會夾雜著魏淵的捐軀,八萬將士的覆滅,大奉史上這位沉迷修道的皇帝,最後被儒家亞聖許子聖,斬於京城之外。

諸公感慨萬千之際,忽聽一陣哀哭聲,循聲看去,隻見禦史張行英,扶著牆頭,哭的老淚縱橫。

魏黨成員,一個個雙眼含淚,或低頭擦拭,或昂著頭,不讓眼淚流下來。

片刻後,包括失態痛哭的張行英在內,這些手握大權的魏黨成員,當著各黨派的麵,做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動作,他們整理衣冠,朝東北作揖,而後轉身,朝永安侯府的方向作揖,許久不起。

觀星樓,八卦台,白衣白發的監正站在邊緣,眺望虛空,看著那道充塞天地的浩然正氣,麵色複雜,歎了一聲。

“隱藏得真深!好一個天不生我許子聖,大奉萬古如長夜!”

“文武雙修,皆是一品,難怪你遲遲不願踏入超品儒聖之境,原來是想要文武一同突破,成為古往今來第一位雙體係超品,好大的野心,好恐怖的資質!”

“貞德自以為氣運加身,我不會動他,也不能動他。確實如此,對術士來說,弑君是自毀根基,品級越高,反噬越大,昏君也好,暴君也罷,隻要一日還坐在龍椅上,便一日是一國之君。對其他高品級修行者來說,人間帝王氣運加身,弑君因果纏身,不是逼不得已,沒人願意跟他較勁。”

“貞德信心十足,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他卻沒有想到,會遇到許子聖這麼一個不合理的存在,死得不冤!”

時間總是不經意的流逝,自許子聖斬殺了貞德帝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魏淵殘部也再次回到了這座京都城內,他們已經得知了許子聖一怒斬君王的壯舉,心中無比感恩。

許七安看著眼前的這座雄城,眼眸裡閃過一絲震撼,許爸爸真是威武,居然將皇帝老兒都殺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不知道我的裱裱是否會傷心,畢竟她的老子死了,我是不是該抓住機會,多送些溫暖。”

許七安口中的裱裱就是臨安公主,他不愧是海王,不忘初心,每見到一位美女,就要撩動了幾下,讓其成為自己魚塘中的魚兒。

除了懷慶長公主,不是許七安不喜歡這位清冷女神,而是因為懷慶長公主是許子聖的未婚妻,哪裡是他敢覬覦的。

許子聖深吸一口氣,就要邁入京都城,突然周圍空間一陣扭曲,一位白衣術士出現在了他麵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變成了黑白二色,如此的不真實,讓人感覺無比的錯愕。

許七安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一個金燦燦的釘子插入了其中,血水橫流,浸濕了衣裳,滿眼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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