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哪裡來得及,賈昶率領大軍已經殺到眼前,長槍舞動,瓦剌士兵紛紛倒地,鮮血流淌,染紅了大地。
賈昶身後的士兵手中刀劍舞動,忘我廝殺,目光和腳步緊緊追隨著賈昶,一同向著中軍主將衝去,沿途無數瓦剌士兵倒地,他們就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瓦剌士兵的性命。
賈昶縱橫無敵,所向披靡,萬軍之中,直取敵軍主將,沿途阻攔的人,不論是士兵,還是大將,都敵不過他手中長槍,紛紛倒地,血流成河。
賈昶不斷逼近中軍主將,距離從二百丈變為一百丈,七十丈,五十丈,二十丈,最後麵麵相對,槍出如龍,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一個頭顱被挑在了長槍之上,駭得周圍瓦剌士兵紛紛大喊。
“帖木兒將軍死了!”
“帖木兒將軍死了!”
瓦剌大軍瞬間崩潰,士兵紛紛逃竄,賈昶率領大軍沿途追殺百裡,大獲全勝,斬敵一萬餘,俘虜八千。
經過這兩次大戰,瓦剌剩餘一路大軍不敢再繼續攻擊大乾,匆匆撤軍,根本就不給大乾圍攻的機會。
賈昶經此一戰,再次升官,成為了從四品的宣武將軍,算是在軍隊站穩了腳跟,有了立足之地,威名傳到了許多人的耳中。
乾清宮,太上皇太貞帝,精神矍鑠,神色慵懶,看著下方的歌舞,對著一旁的大太監夏呈笑著說道。
“都說榮寧二府墮落了,沒想到又冒出了一個賈昶,倒是有幾分賈代善的風采,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太貞帝捏了一枚葡萄放入口中,眼神玩味,似笑非笑的欣賞著歌舞。
大太監夏呈,彎著腰,滿臉諂媚的笑容,湊趣說道。
“陛下,奴才聽聞,賈昶隻是賈政的庶子,從小習武,不受重視,為了日後博個前程,這才參軍入伍,走了王子騰的門路,安排到了鎮北軍,成為了一個把總,第一次出戰,就以一千五百人衝擊瓦剌兩萬大軍!”
“我看,賈昶不過走了狗屎運,多虧了陛下君恩庇佑,這才僥幸獲勝!”
太貞帝聞言,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夏呈,神色深沉,緩緩開口道。
“你這狗奴才,就會拍馬屁!”
“賈昶那小子不簡單,膽氣過人,對戰機把握精準,能夠大勝,絕對不是簡單的一句僥幸就可以形容的!”
“而且我聽聞,賈昶在戰場上,每戰都是身先士卒,武藝驚人,斬殺了瓦剌數十位猛將,這可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就算賈代善也沒有如此驚人的武藝!”
“難怪皇上會誇他為大乾霍去病,當世冠軍侯!”
太貞帝渾濁的眼眸裡閃過一道精光,他可是十分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必然是看重了賈昶,想要將其培養成為心腹,不然絕對不會如此誇讚的。
“看來他是想要掌控軍權了,倒是足夠隱忍的,到了現在才開始露出獠牙!”
大乾勳貴集團龐大無比,四王八公,南安郡王,北靜郡王,西寧郡王,東平郡王,鎮國公,理國公,齊國公,治國公,修國公,繕國公,寧國公,榮國公,還有一些侯爺伯爵,掌控著大乾八成的軍隊。
雖然四王八公沒有什麼造反的想法,但是作為帝王,多疑是本性,再加上如今勳貴集團漸漸衰落,後輩子弟也不爭氣,元康帝就動了收攏軍權的想法,賈昶作為榮國公府的庶子,是個十分合適的人選。
當然元康帝不隻有賈昶一個人選,還有王子騰等人也是他的棋子,元康帝自然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那樣太危險了。
“是老奴見識淺薄了,說錯了話!”
夏呈知錯就改,當即開始向太貞帝認錯。
“伱見識可不淺薄,隻是故意說錯罷了!”
太貞帝和大太監夏呈相處了幾十年,如何不了解身邊這位大太監的想法,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
夏呈輕笑一聲,也不再多言,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太貞帝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歌舞表演,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招招手,對著領舞的宮女招了招手,吩咐道。
“你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夏呈頓時明白了太貞帝的想法,一揮手,帶著其他人都走出了乾清宮,隻留下了人老心不老的太貞帝和宮女,顯然元康帝又要多一位小媽了。
榮國公府,榮禧堂,書房內。
賈政坐在案桌之後,手中拿著一卷書,神色恍惚,無心看書,眉頭微皺,眼中閃爍著沉思,喃喃自語道。
“沒想到他還真的闖出了名堂,擊潰了瓦剌大軍,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從四品宣武將軍,品級比我都高!”
“難不成日後榮國府就要看他的了?!”
賈政想到如今依舊不務正業的嫡子賈寶玉,感到頭疼,心中一陣火大,整天在內幃廝混,實在是不成樣子,隻是有著賈母寵溺,他也無法教訓賈寶玉。
“慣子如殺子,母親也實在是太糊塗了!”
賈政也隻敢在心中想一下,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他是個愚孝之人,麵對賈母,一味的順從,根本不敢反抗,這才讓賈寶玉養成了一個廢柴。
賈寶玉成天說什麼聖人文章都是狗屁,對仕途極為厭倦,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榮國府世代富貴,他吃屎都吃不上熱乎的,這不是端著飯碗罵廚子,白眼狼一個。
“罷了,寶玉聰慧,還是有望可以考取功名的,還需要好好引導!”
賈政終究是個書呆子,對嫡庶之彆看得很重,即使賈昶表現出了遠超賈寶玉的才能,依舊不能威脅到賈寶玉在賈政心中的地位。
當然,賈昶也不在乎這一點,他也不指望繼承榮國府,甚至賈政都沒有希望繼承榮國府,也隻有王夫人,婦人之見,頭發長見識短,以為靠著自己的哥哥王子騰,可以讓賈寶玉日後繼承榮國公府,簡直之異想天開。
王子騰就算是出閣入相,成為內閣大學士,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插手榮國公府的爵位傳承,賈赦還活的好好的呢,而且就算是賈赦死了,他還有嫡子賈璉,那才是榮國公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賈寶玉算什麼東西,怎麼也輪不到他繼承爵位,成為榮禧堂的主人。
賈昶立下戰功的事情傳到了榮國公府,並沒有引起重視,賈母對一個小小的從四品宣武將軍看不上眼,王夫人也以為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四品武官,不值一提,很是不屑,也不放在心上。
隻有探春聽聞這個消息,心中暗暗震動,四弟昶哥兒果然三年不鳴,一鳴驚人,三年不飛,一飛衝天,榮國公府已經限製不住他了,他已經成為了大樹,可以自由的生長。
“我相信,昶哥兒成就絕對不會到此為止的,日後必可封侯拜將,光大門楣,成為賈氏的頂梁柱!”
賈昶小院,小如意也得到了探春的通知,知道自家少爺成了將軍,立了大功,高興非常,晚飯都多吃了兩碗,撐得小肚子滾圓,有些難受,隻能等待消食之後才好入睡了。
賈昶在成為宣武將軍之後,成為了遼東城守備,負責鎮守遼東,一城主將,倒也算是受到了重用。
賈昶深知邊境不太平,秣兵曆馬,每日操練士卒,不敢鬆懈,等待著下一次大戰的的到來。
將軍都喜歡戰爭,沒有戰爭就不能升官發財,沒有戰爭,武將也就沒有用處了。
《淮陰侯列傳》:“果若人言,‘狡兔死,良狗烹;高鳥儘,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天下已定,我固當烹!”
不論是範蠡,文種,還是韓信,都逃不過這個宿命,所以才會有將軍養寇自重的說法,沒有敵人,就製造敵人,絕對不可以一網打儘,竭澤而漁。
當然,賈昶還沒有這種心思,他最多就是想要多立戰功,封侯拜將罷了,不至於做出違背原則的事情。
不論是瓦剌,女真,還是安南,都不會老老實實的,早晚會再次犯邊,賈昶有的是機會立下戰功,封侯拜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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