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巾幗壓須眉,獨戰正與魔(1 / 2)

衝虛道長周身的劍圈瞬間消散,他眼眸睜大,黯淡無光,蒼老的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哀歎一聲,神色幽幽,低頭看了一眼心口,一道紅點滲出。

“衝虛你能夠讓我施展全力,應該感到自豪了!”

東方不敗抬起自己微微酸麻的手腕,語氣之中難得出現一絲敬意,身上氣勢如虹,戰意驚人,目光看向嵩山方向,目光如同刀劍,鋒芒畢露,寒光閃耀。

衝虛道長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原來他隻是一塊磨刀石,隻是不知是誰讓東方不敗如此忌憚,他用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還請東方教主,放過武當山!”

東方不敗看著眼睛圓睜,依舊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的衝虛道長,神色淡淡,負手而立,傲然說道。

“我對武當不感興趣,你也猜到了,我需要用你的性命催發自己的狀態氣勢,為的是向嵩山之上的某人再次發起挑戰,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你可以放心的上路了!”

聽到了這句話,衝虛道長的臉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最後的一口氣瀉去,睜大的眼睛緩緩地合上了。

少林寺大雄寶殿,正魔兩道齊聚於此,方證大師身披袈裟,蒼老的麵容上滿是疲憊和慈悲,雙手合十,對著對麵一位狂態畢現的老者施禮,開口說道。

“任教主多年不見,你依舊風采不減,讓老衲十分欣喜!”

任我行身形魁梧,須發潔白,精神矍鑠,不減狂態,一雙虎眸之中精光大作,身後跟著一群旁門左道,威風凜凜,朗聲說道。

“方證大和尚,多年不見,你依舊是如此虛偽,心裡明明恨不得老夫死了,表麵上依舊偽裝的慈悲和善!”

任我行性格霸道,剛愎自用,舉止隨心,絲毫不知道給方證大師留麵子,很不客氣的諷刺著方證大師。

方證大師聞言,沒有露出任何的怒氣,他早就將心靈磨煉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而且也習慣了任我行的性格,他神色淡淡的說道。

“任教主,任大小姐已經離開了少林寺,你又何必帶人打上少林寺,擾了佛門清淨呢?”

方證大師早就知道任盈盈是個大麻煩,在任我行還未到來之前,就已經將任盈盈放下山去了,沒想到任我行此人不講武德,自己剛剛放了他女兒,他就打上門來了,實在是不當人子。

“老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還要聽你少林寺的不成?!”

任我行臉上露出了桀驁之色,眼睛滿是凶光,十分不屑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將少林寺放在眼中。

方證大師聽到任我行如此說,自然知道今日怕是很難善了了,低下頭顱,雙手合十,低聲念誦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禪音神聖,震動了整個大雄寶殿,讓有些嘈雜的旁門左道都紛紛閉嘴,敬畏的看向這位少林寺方丈,先天高手之威儘顯無疑。

方證身旁還有一位魁梧大漢,臉色冰冷,隻有一隻右眼,整個人如同一柄長劍,散發著銳利的鋒芒,氣勢雄渾,此人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

“方證大師,何必和任我行這種魔頭廢話,正魔不兩立,還是需要用手中的長劍說話!”

左冷禪整個人充滿了鋒芒,果決狠辣,性格強硬,握緊腰間的劍柄,踏前一步,對著任我行叫囂道。

“任我行你不過是個喪家之犬,被東方不敗奪取了教主之位,囚禁了這麼多年,有何資格在我們麵前囂張!”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左冷禪的話如同一把匕首,狠狠的捅在了任我行的心口之上,讓他臉色劇變,無比陰沉,虎眸微微眯起,驚人的殺意從中傾瀉而出,死死盯著左冷禪,冰冷無比的說道。

“左冷禪,我是敗給了東方不敗,但你不也是被東方不敗刺瞎了一隻眼睛嗎,有什麼資格嘲笑老夫!”

“這麼多年沒見,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老夫倒要領教一下你的功夫是不是像嘴巴那麼狂妄!”

任我行和左冷禪兩人可謂是針尖對麥芒,身上都爆發出了強大的氣勢,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人同時向著對方出手了。

左冷禪自從上次被東方不敗擊敗之後,苦心潛修,功夫更上一層樓,完善了寒冰真氣,寒冰神掌,自覺實力已經不弱於方證大師等人,所以才會如此狂妄,硬懟任我行。

左冷禪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重到了極點,如同大象踏足,整個大雄寶殿地麵都震動了一下,地上的青磚直接化為了齏粉,右手抬起,一掌拍出,掌力內斂,不露分毫,對勁力的掌控已經臻至化勁。

任我行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他最擅長的是吸星大法,左冷禪如果施展劍法,他還沒有畢生的把握,但赤手空拳和自己對掌,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獵物,他就不客氣了。

任我行舉起右手,一記大九天手對著左冷禪的一掌就迎了上去,轟!一聲巨響,氣浪翻滾,掀飛了地上的青磚,如同一顆顆炮彈,射向了周圍,引得無數人狼狽躲避。

吸星大法可以吸取他人內力為己用,無比陰狠,任我行的內力真氣最為雄厚,就算是東方不敗也遠遠不及。一掌就讓左冷禪臉色微變,受了一些傷害。

任我行如果隻是仗著雄厚的內力壓迫左冷禪,應該可以穩占上風,可惜他貪心不足,過於狠辣,想要將左冷禪的內力奪走,右手掌心發出了一道吸力,黏住了左冷禪的手掌,吸星大法直接發動,將左冷禪的真氣吞噬到了自己的體內。

此時,左冷禪臉上露出冷笑,不僅不阻止真氣外泄,反而加了一把勁,將體內的寒冰真氣送入了任我行的體內。

任我行隻感到一陣寒流湧入經脈之中,將經脈都凍傷了,連忙斷開了吸星大法,身形暴退,臉色慘白,眉毛上哦度凝結出了一層白霜。

“好陰寒的真氣,左冷禪你是故意的?!”

任我行不是傻子,他是一個智謀出眾的梟雄,此時哪裡不知道左冷禪是故意算計自己。

“任我行你還不算太傻,天下誰不知道你擅長吸星大法,我如果沒有寒冰真氣作為依仗,怎麼可能會傻到與你對掌呢?”

左冷禪臉上露出譏諷之色,他雖然在剛剛的交手中受了一點傷,但是比起任我行的傷勢,還是要輕很多。

任我行一邊說話,一邊暗中調動體內真氣,將寒冰真氣磨滅,他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完善了吸星大法,體內異種真氣的融合問題得到了解決,他雖然受傷了,但是沒有左冷禪想象的那麼重。

“好好好!左冷禪是我小瞧了你,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創造出這門至陰至寒的真氣功法,讓我感到欽佩!”

“我此生隻佩服三個半人,你如今倒是也可以算半個了!”

“方證大和尚,精研易筋經,內功已臻化境,雖然略顯虛偽,為人謙退,卻也不像老夫這樣囂張,算是一個!”

“阿彌陀佛!老衲愧不敢當!”

方證大師聞言,雙手合十,低聲誦念了一聲佛號,臉上並未露出任何的得色。

“不過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你的排名還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當世第一位的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東方不敗。”

任我行目光瞥了一眼方證大師,臉上依舊帶著厭惡之色,繼續說道。

“啊!”

眾人都發出驚訝之聲,顯然大出意料之外。誰不知道任我行為東方不敗所算,被囚多年,定然對其恨之入骨,哪知竟然心中對其不勝佩服。

任我行對眾人的反應不以為意,臉上露出了幾分黯然之色,幽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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