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其它的地方,薑鹿溪怕弄丟了,又怕小偷給偷走。
所以她便給藏在了床底下的紅磚下。
這些錢,有之前奶奶給她留下的,有這次考了徽州省的省狀元,政府跟安城一中給她的獎學金,這些獎學金都不是少數,整整有好幾萬塊錢呢。
加上奶奶之前給她留的,薑鹿溪現在手裡有五六萬塊錢了。
當然,除了這些錢之外,裡麵也有前幾天乾了一個月,超市給她發的兩千薪水。
薑鹿溪將布打開,把裡麵的錢給拿了出來。
她將錢放到了桌子上,又把一個記著賬的賬本給拿了出來。
這賬本,就是記錄著她欠了程行錢的賬本。
有了政府跟學校發的獎學金,又有著之前打工賺的兩千塊。
這一次,薑鹿溪打算把欠程行的錢全部還給他。
這些錢加在一起,是肯定能夠還欠程行的錢了。
薑鹿溪以前從來沒有欠過彆人的錢,現在欠了程行的,也不想繼續拖下去。
有了,就得還的。
薑鹿溪把之前程行給奶奶辦葬禮的錢算上,又把賬本上的錢一筆一筆的加了起來,到最後算出來之後,薑鹿溪又多拿了一萬塊錢放在了要還程行的錢上。
這多出的一萬,有薑鹿溪怕有些賬是程行說少的。
也帶著薑鹿溪的感恩之心。
問銀行借錢還需要利息呢,她欠了程行那麼久的錢,肯定得需要多給一些的。
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本就是薑鹿溪的性格。
而程行對她,又豈是滴水之恩那麼簡單呢?
許多場景,薑鹿溪注定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把要還的錢單獨包起來後,薑鹿溪將剩下的錢又用布給包了起來,然後重新放回原位,又把紅磚重新給蓋在上麵。
其實,一下子拿走了那麼多,布裡包著的錢已經沒有多少了。
但是對於薑鹿溪來說已經夠用了。
她的花費本就不多,而且再過幾天,第二個月的工資又會發的。
到時候她在學校裡還可以勤工儉學,每年暑假還能再繼續打工,所以,她上大學的錢是足夠的。
薑鹿溪把這些錢放在枕頭底下,然後給程行發了一個消息:“你明天中午有時間嗎?”
“有啊,怎麼了?”程行回道。
“哦,那你明天中午會在家嗎?”薑鹿溪又問了一句。
“會,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寫新書,基本上都在家裡呢。”程行道。
“哦。”薑鹿溪道。
“怎麼了?”程行問道。
“沒,沒什麼。”薑鹿溪道。
薑鹿溪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提前把要還給他錢的事情說出去。
要是跟他說了,他肯定是不要的。
但這一次不論如何,自己也要過去把錢還給他。
因為隻有把欠他的錢全都還了,兩人的身份才是平等的,朋友才會是真正的朋友,否則欠著他的錢,朋友都不能算是朋友。
薑鹿溪想要純粹的朋友關係。
她是想跟程行當一輩子朋友的。
當然,程行得不談朋友,不結婚。
“不會在查我的崗吧?放心,最近一個月除了去練車之外就是在家裡,其它地方哪裡都沒有去。”程行笑著打字道。
“查崗,查什麼崗?”薑鹿溪有些不解地問道。
但她消息剛發出去,臉上就突然出現了一抹緋紅。
她冰雪聰明,而且小時候母親也曾查過父親的崗。
因此想了想,便知道了程行這句話裡的歧義。
“是有其它事情,你在不在家,去不去其它地方,跟我沒關係的。”薑鹿溪在打完上麵那一句話後,又急忙用手機打了一段字過去。
薑鹿溪的學習速度很快,她現在已經完全會用這部手機了。
包括於用拚音打字,現在薑鹿溪不僅會,可能因為每天晚上程行都會跟她聊聊天的原因,薑鹿溪對於打字,也很熟練了。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是前段時間她在跟程行打字的時候,程行的消息回的很快,而她當時打字的速度很慢,要很久才能回複,薑鹿溪覺得作為朋友,是不能讓對方等太久的,因此就在短信裡來回編輯消息,然後再來回刪除。
這樣一來二來,打字速度自然就變得很快了。
任何東西,都是熟能生巧的。
“好,知道了,那我明天就去一些不好的地方玩去。”程行道。
“明天不行。”薑鹿溪回道。
“那後天,後天去玩去。”程行道。
坐在床上的薑鹿溪抿了抿嘴,然後說道:“你要是不做正經的事情的話,鄧阿姨會打你的。”
“沒事,我成年了,你鄧阿姨管不住我了。”程行道。
“那我是伱的老師,總可以管你的。”薑鹿溪問道。
“以前是可以,但現在不是我老師了。”程行笑著回道。
“我是你的班長。”薑鹿溪道。
“高中已經畢業了哦,薑鹿溪同學。”程行回道。
“那朋友呢?朋友現在總是的。”薑鹿溪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剛剛那句話說了出去,但一想到程行真會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她就有些莫名的不開心和難受,甚至還有一些莫名的恐慌。
恐慌是因為,她對待愛情是很純粹的。
如果程行真去那種不正經的地方的話,她跟程行是真的會形同陌路的。
“朋友管不了這些吧?”程行問道。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不準去,明天不準,後天也不準。”薑鹿溪該用的身份都用了,不知道該怎麼去管程行了,情急之下,她便直接不講道理的打出了這段字出來。
而程行看到薑鹿溪這沒有任何理由的話後便笑著打字道:“知道了,隻是很久沒見你了,想逗一逗你,放心,我曾經就跟你說過,我跟你一樣,喜歡一個人,便永遠就隻喜歡這一個人,心如此,身也是如此。”
程行將這段字打出來後道:“小鹿溪,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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