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田野洋和安室透聊得十分開心, 當他得知對方也是品酒愛好者,主動邀請他一同去山莊酒窖。
安室透自然是樂意得很。在等待通山纜車的過程中,他落後一步, 給了青木光一個眼神。
青木光脫離大隊伍, 走到一邊。
[我們打算在酒窖找機會解決掉衝田野洋。諸星大,你現在在哪裡?]
事實上, 他們打算在酒窖製造混亂, 利用酒窖和外界的信息查,騙衝田野洋離開山莊。同時製造一起縱火案,欺騙組織。
目前更需要擔心的是諸星大,和那個同為組織的黑發女人。
通訊頻道那頭傳來呼呼的風聲,接著是諸星大低沉的聲音:[彆擔心, 我已經就位了。]
青木光:?
[你們這樣太麻煩了。其實你們隻需要把目標帶到第三纜車的左一。]
青木光眉頭一跳:[你想乾什麼?]
狙擊鏡裡出現安室透和衝田野洋的身影,諸星大勾唇。
[彆忘了,我們是狙擊手。]
青木光猛地抬頭,目光四處搜尋製高點。如果是要設計纜車左側,那對方就要準備左邊的高處才行。
該死的,難怪這家夥昨天話那麼少, 原來早就脫離隊伍找狙擊點去了。
[彆看了,目標都要走了。]
安室透聽到諸星大的計劃, 磨了磨後槽牙。
真是個令人作嘔的犯罪分子!
好在安室透的人設就是叛逆, 壓根不聽諸星大的話, 故意把衝田野洋帶到了右邊。直到遊客都下了纜車,諸星大也沒找到狙擊機會。
諸星大:“......”
該死的邪惡組織的犯罪分子!
安室透微不可聞地笑了笑, 和青木光一前一後走在衝田野洋身後。
酒窖位於山莊的正中間,是一片麵積不小的平地挖空建成的。而劄幌又是日本有名的葡萄酒產地,慕名前來這裡的遊客數量還不少。
人群中, 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安室透對他比了個手勢,後者轉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衝田先生對酒的了解可真深呢。”青木光微笑著奉承道:“我真是自愧不如。”
衝田野洋這個人,性格野蠻暴躁不說,還特彆喜歡被追捧。如果不是他年輕時靠□□,早早的攀上了組織這條線,後來又靠資曆一躍成為組織元老,他得罪的人早就把他暗殺了。
衝田野洋也正是因為沒有太多頭腦,全靠一身蠻勁,才敢腳踏兩條船,得罪組織而不知。
衝田野洋被誇得毛孔都舒展了,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喝酒都喝了40多年了,要我說日本就沒人比我還能喝,我什麼酒沒喝過?”
安室透哦了一聲,接話:“不知道衝田先生最喜歡哪一種酒?”
“要說喜歡,也沒什麼喜歡的——除了朗姆酒。”衝田野洋像是想到什麼,皺了皺眉:“太難喝了,很惡心。”
安室透笑容一頓,和青木光交換了一個眼神。
朗姆酒,是組織裡的二把手嗎?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擺了擺手,跳過這個話題。
不是他不敢繼續深問,而是他拿不準該不該問下去。
原本他猜測衝田野洋跟組織的關係要麼是合作,要麼被組織所忌憚,但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組織的消息。
隻是沒想到消息能來得這麼順利,而衝田野洋的表現也不像那麼聰明。
於是安室透懷疑消息的真實性。會不會衝田野洋知道他們的身份,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也不是沒有。安室透果斷收回了試探的觸角。
他告訴自己,不要著急。
他還有同伴,安全是最重要的,線索消息都要放到第二位。
而且公安已經在人群中提前準備好了,不管發生什麼意外,他們都能保證衝田野洋的安全。
就在兩人各懷鬼胎陪著衝田四處亂逛時,酒窖裡找出一具屍體。
安室透聞訊趕了回來,發現圍觀的群眾都是一副神色不寧,想看又不敢看的表情。他擠到人群最前方,兩個侍者模樣的中年男人正對著一個酒桶猶豫。
他亮出偵探的身份,探頭看了一眼。
好家夥,人都泡發了。
死者是酒窖的老板,澗澤大郎。根據侍者的回憶,從上午8點叫他下來吃早飯時,對方可能就失蹤了。
上一具屍體還沒查清楚,隔了半座山的酒窖又出現一具屍體。
安室透捏了捏手指,對侍者說:“打內線電話聯係前台吧,讓他們叫搜查課上來。”
酒窖的侍者這才知道原來搜查課也在山莊裡,趕忙往外跑。
同時他也把這個意外告訴給了琴酒。
琴酒沉吟片刻,想起竹間真翎的猜測,和剛才得到的情報,提醒他們。
[你們兩個先不要動手,山上有條子。]
安室透的心臟像是被揪住,腦中瞬間空白一片。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非常自然,嬉笑著問琴酒情報屬實嗎。
[九成,處理掉這個案子後快點下山,不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