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天賦, 恐怕其中一個是從彆的玩家身上剝奪下來的吧。
自己上個任務還真是小瞧她了。
兩個技能中最讓竹間真翎驚喜的是這個[治愈Lv.1]。
她能感受到在鎖定的一刹那,全身上下的的傷口開始愈合起來。小腿和胳膊的傷口不用說,就連那些早已幾乎看不見疤痕的陳年槍傷都開始發癢。
隻是還沒過幾分鐘, 這些正向的不舒服感就逐漸消退了。
竹間真翎此時打開遊戲界麵, 上麵多出了一條信息。
【角色狀態:治療中(1%......5%......)】
這應該就是[治愈]天賦的表現。
竹間真翎裝滿手槍彈夾, 轉身朝槍聲的來源奔去。很快交替的槍聲消失了,沉悶的撞擊聲又響了起來。
竹間真翎趕到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為首的口罩男邊打邊退, 看樣子是想儘快離開樹林。但安室透卻不想放過他。同時也被這個人惹出了火氣,每一次攻擊都毫不遮掩戾氣,拳拳朝向對方麵頰和胸口。
隨著每一次的攻擊都被躲避,安室透心中的驚異越來越大。
這個男人的身手他非常熟悉, 就像......從警校裡出來的!
藤原社自然也看到了竹間真翎, 麵色微微僵硬。
這個時候來的人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家夥。
他一邊艱難地招架安室透的攻擊, 又要分神去留意黑發女人的動作。餘光掃到她已經抬起槍口, 心中的利益衡量瞬間消失。
他大聲道:“我把這次的積分全都給你!”
說完這句話, 女人果然放下了槍口。
這下臉色難看的變成了安室透。因為對方的槍口調轉對上了他。
“你到底在乾什麼?!”安室透咬著後槽牙從嗓子裡擠出來這句話。
就算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想要報複他之前的突然襲擊, 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內訌!
然而, 回答他的是一顆從眼前劃過的子彈。
黑發女人倚在樹乾上, 悠哉悠哉地轉了轉槍, 說:“把他放了。”
這一顆子彈直接將兩人從戰場上割開。他們的槍都沒有子彈,現在女人就成了戰場上的裁判。
現在裁判被賄賂了, 安室透還能怎麼辦。
他隻能被迫停下手, 麵色十分難看。惡狠狠地盯著竹間真翎,“你知不知道他是炸彈犯!”
竹間真翎有些驚訝,這麼大動靜竟然都是玩家搞出來的?
玩家和主角打起來的場麵太難得了。竹間真翎沒忍住多看了一會兒, 卻沒想到有這樣的收獲。
片刻之後,她了然地點頭:“剛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
她想放走玩家不是因為積分,而是她知道除了酒井圓彥,目前接觸過她的玩家都不把她當成威脅。
她要保持這個“優勢”。
就算藤原社騙她也無所謂。最好玩家們都把她當成傻子,從而放下警惕心。
看到藤原社目光,竹間真翎用口型回他:彆忘了,我的積分。
既然對方也是玩家,藤原社的心放了一半。殺掉一個玩家獲得的積分遠沒有做一個主線任務多,是個人都算得明白。
但藤原社還是麵朝著兩人慢慢向後退,直到確定他們都無法攻擊,他才轉身迅速消失。
安室透被人用槍指著,還放跑了目標,臉色差到極點。
更何況他知道藤原社現在是要去安裝炸彈的,心中又是焦急又是惱怒。於是皮笑肉不笑地對竹間真翎說:“你不怕我告訴我琴酒?比如你拿槍指著自己的同伴?”
竹間真翎扯了扯嘴角,“你是小鬼嗎,被欺負了隻會哭著去找大人?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家夥,琴酒是不會替你做主的,死心吧。”
雖然安室透看上去很無害,但竹間真翎還是沒有放下槍。
櫻田瞬有彆的事,他來不了,光憑她自己製服不了安室透。
這家夥對黑衣組織成員從來都是下死手的。
“留著這個人,他隻會破壞我們的任務。”看到竹間真翎不願意卸下戒備,安室透冷著臉,眼神裡透露出譏誚:“還是說你就是故意想破壞這個任務?”
來了來了,他扛著黑鍋走來了。
安室透跟諸伏景光不可能放棄營救衝田野洋的任務,所以他們要找一個任務失敗的替罪羊。
看來這個替罪羊大概就是自己了。
竹間真翎很清楚,所以毫不在意地說:“既然你說那家夥是炸彈犯,我們為什麼不利用他,正好炸死衝田野洋呢?還省得要給任務收尾,你說對嗎?”
安室透頭皮猛然炸開,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這裡還有很多無、無關的人。”
“那又怎麼樣。”竹間真翎咧開嘴:“隻要任務完成就行了吧。”
說著她瞥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安室透:“你不是吧,想救他們?”
感受到黑發女人眼中的懷疑,安室透死死地咬緊牙關,才克製住眼中即將噴發的怒火,將所有情緒瞬間掩蓋在平靜下。
“不,我隻是覺得你的辦法很好。”安室透伸出手,表情真誠無比:“那麼接下來就好好合作完成任務吧,我的同伴。”
誰跟你是同伴。
竹間真翎:“......彆那麼叫我,惡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