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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距離遊樂園不遠處的另一條街,人流量極多的一家KTV裡。
“你遲到了。”聽到聲音,男人看過來。
一條螢用腳合上06號包廂的門,嘈雜的音樂聲被隔離在外。她拿起桌上的啤酒,單手扣開拉鎖,大剌剌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向另一張沙發上的男人。
“被江戶川柯南跟蹤了,”一條螢喝了一口啤酒,又說:“這麼小概率的隨機事件都被我撞到,還挺幸運的嘛。”
男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是誰昨天急哄哄的找我,搞得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怎麼見了人就不說話了?”一條螢翹起一郎腿:“快說吧,我下午還有事。”
男人在陰影中側了側身體,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推到一條螢麵前。
一條螢挑起單側眉毛,抓過文件,一眼就看到上麵的照片,咧開嘴笑了。
她屈指彈了彈文件,不懷好意地看向男人:“不是吧,你連自己人都賣?”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
遊戲裡的NPC哪裡算是自己人啊。
她喝下最後的啤酒,“你來的可真巧,我正好知道一個消息,能把這個文件賣出更好的價格。你要是信我的話,就再等幾天,等那個消息發酵會兒。”
“積分還是按老規矩來。不過這次給你多點,定金5個案子,尾款是10個。你要在這份文件的基礎上額外給我50積分,怎麼樣?”
男人點頭。
“那就郵件聯係吧。”一條螢將文件塞進懷中,抬手將易拉罐扔進垃圾桶,擺擺手:“走了。”
她出入這家ktv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很快就通過後門走進沒有監控的巷子。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今晚老地方集合。——GIN]
一條螢單手回複道:[收到。——1]
在她低頭打字的間隙,一個醉醺醺的男人靠近她,手搭在她的肩膀,“美女,找個地方喝一杯?”
一條螢收起手機,笑眯眯地點頭:“好哇,你請客?”
想象中的尖叫沒有響起,醉酒男人有些懵了,但轉念一想也不虧,畢竟對方真的是個身材高挑的大美女。
於是男人的手往下滑,即將摸到對方手臂的時候。
哢噠——彭——
男人像抽去骨架的玩偶一樣摔倒,胸口在地上暈出大片大片血泊。他的視線逐漸模糊,眼前最後一幅畫麵就是女人撣了撣衣服的褶皺,然後慢悠悠遠去的背影。
……
砰砰砰,三發子彈擊中一百米外的靶子。
“7、8、8。”
青木光摘下眼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準頭可真差,”安室透看向他,表情是傲慢的,但眼中有些擔憂,“沒吃中午飯吧你,槍術這麼差勁還是趁早離開比較好。”
青木光冷哼一聲:“不需要你擔心,我好得很。”
安室透像是不願意看見他一樣率先離開訓練場,青木光在原地訓練了一個小時,才走出去。
他開車在市區裡七拐八拐,確定身後沒有任何跟蹤,才閃身進入一戶地下室,安室透在這裡已經等著了。
一看見青木光,安室透就上前問:“你今天怎麼回事,感覺狀態很不好。”
從兩人一起進入訓練場那會兒,安室透就發現了自己的幼馴染,好像心神不寧。
隻是礙於兩個人必須維持組織裡關係不好的人設,安室透才憋到現在。
青木光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還在擔心上次的事情吧。”
安室透推著他的肩膀,讓他坐下,“爆.炸案有爆.炸.物處理班的人負責,殺人案有搜查課負責,你這是操什麼心。”
“如果是‘釘宮惠’,我們目前還觸碰不到那個地方,就不要提前擔憂了。”
安室透最近有點想開了,劄幌事件之後,他腦子裡有無數個問題亟需解決。
爆炸案是誰乾的?和他們這次任務有沒有關係?
賓館裡的和任何人都沒有矛盾的女屍死因是什麼?
蒙麵男口中的“積分”是什麼?梅川口中的“她”有是誰?
還有,從天台跳下去的黑發女人是誰?她現在在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指向同一個人。
釘宮惠。
然而就像安室透自己說的,對方和琴酒態度如此熟稔,恐怕在組織裡地位高於他們兩個,目前是調查不出什麼的。
安室透一錘定音:“我們必須儘快拿到代號。”
這些話寬慰到了青木光,他明白自己所有的擔憂都是沒有必要的。可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找不到原因,青木光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歸結於自己在緊張和膽怯。
與此同時,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震動起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