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2 / 2)

“我淩晨回來前去見了跟著我們那兩隊人,再過幾天就到通寶,那時候應該查出眉目了。”秦朗輕輕揮了一下馬鞭,在顧南衣手裡跟自己有想法似的鞭子在他操控下變得十分乖巧,末端啪地一下落回他另一隻手的手心裡。

顧南衣看了頗覺得羨慕,“我從前也想過習武。”

秦朗眼角餘光還能瞥見她細得能掰斷的手腕,不由得保持了沉默不語。

“還特地找了將門家的夫人和女兒來見我,問她們我適不適合習武。”顧南衣笑道,“她們倆為難地對我說恐怕我沒有那份天賦,我還失望了好一陣,回頭想來,她們那是壓根不敢應下。”

學武是條摸爬滾打、摔斷骨頭的路,誰敢讓公主千金之軀去做這種事?

當時先帝無後,昭陽對外便是唯一的皇嗣,所有人都得恭恭敬敬輕拿輕放。

“這你倒記得。”

“不是我記得,是後來她們母女倆常講著玩地同我提起,倒成了我的笑料,”顧南衣擺擺手,“但我當時做了些鑽研,知道習武的基礎得要師父領進門,還得有根骨,得了她們倆的評判後雖不甘心倒也放棄了,若是真的練了,不知道後來、如今會是什麼樣。”

光看秦朗如今的身手穩壓年齡

差不了幾歲的杜雲照一頭,顧南衣也知道秦朗在這方麵的天賦恐怕是萬裡無一了。

“我沒有師父領我進門,”秦朗將馬鞭放下道,“沒人教過嬰孩怎麼喝奶,但他從降生的第一天便無師自通,我一開始隻是為了逃命,但逃著逃著就自己推開了那扇門。”

他這麼一說,顧南衣陡然想起來,蘇嫵私底下確實對她抱怨過秦朗的招式出手詭譎、全然看不出路數,叫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接招。

“對你來說也算因

禍得福?”她問。

“至少讓我活了下來。”

秦朗說完,突然又看了顧南衣一眼。

他早猜到追殺自己的殺手當時會突然被打亂後方,讓他逮到了機會一口氣反殺了個乾淨,這其中應當有顧南衣的功勞。

但她一直不說,他也就一直沒有提起。

直到最近,秦朗才又突然回想了起來這件四年前便終止的舊事。

“……追殺我的人,你知道屬哪方勢力嗎?”秦朗問。

“隻第一次見你時看到幾個,不熟悉。”顧南衣搖頭。--

“那幾人隻是想殺我的惡徒,不是一直追殺我的人,”秦朗垂著眼道,“我在去栗山村前見過想追殺我的一群人、親手將他們殺了。”

顧南衣正是從中幫了秦朗一把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秦朗在來栗山村前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置可否地點頭,“有什麼特殊之處?”

“他們人人身上帶著一根怪異的笛子。”

秦朗那時並沒有注意太多,確認一個個都死乾淨便離開了——他那時候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再見到顧南衣,便順應著自己的心意往栗山村而去,帶著一身新鮮的傷口出現在了顧南衣的麵前。

在那之後,他們再也沒有分開過。

原本逐漸忘記的事情,最近又被秦朗從記憶中翻了出來。

無他,那幾人隨身攜帶的笛子顯然就是蟲笛,隻是秦朗當時動作很快,沒讓他們有用出來的機會便歸了西。

顧南衣斂起了臉上笑容,她垂眉凝神思索了片刻,道,“若是如此,南疆或許有人早就發現了你。按照上次那個南疆人所說,隻要蠱蟲尚未生效,哪怕人死了也能將蠱挖出來帶回南疆。”

“不渡是他們的聖蠱,他們一定想要回去。”

或許是他們一眼就能辨彆出誰身上被種了蠱,又可能秦朗不慎露出了朱砂痣,總之他被南疆人發現,一追殺便是好幾年。

這災難因顧南衣而起,卻又陰差陽錯地因為她的半路插手而終結,細細品來倒有些宿命之感。

顧南衣歎了口氣,“那接著想下去,便有件更麻煩的事情浮出水麵了。”

“……什麼事?”

“我找人幫了你,這你早就知道。”顧南衣無奈道,“但你知道那時候剛剛醒來的我是如何幫你的嗎?”

秦朗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鼠有鼠路,民間有情報販子,朝廷自然也有,而且生意做得比民間更廣,幾乎什麼都能交換。”顧南衣道,“從前掌握在我手中,我死後便到了秦北淵手裡。我用幾個消息換他們幫你脫困,他們也出手了。”

既然出手,就一定和那幾個南疆人交手過。

做這門生意的

人,怎麼會不將怪異離奇之事細細記錄在檔?

“換句話來說,秦北淵可能是現在南疆之外、對蠱術最了解的人。”顧南衣蹙了眉不快地道,“……藏得這麼深,是他一如既往的作風。”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信心滿滿早起碼字,被在意大利的同學逮住吐苦水,她回不了國,真的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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