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臻眉毛一抬,尖酸刻薄一笑:“死在外邊落個痛快,有何不好?你不會以為活到最後一天是什麼好事吧?”
銀蘇:“所以你真的隻是單純希望玩家死在外邊?”
“不然呢?死在外麵那些東西手裡,總比被嚇得精神失常的好。”
“……”
行!
還以為他是想提醒玩家在外麵能找到將軍的遺骨。
敢情是真想玩家死。
而且還是打著為玩家好的旗號。
果然不能對怪物有什麼期望。
“你什麼時候開始質疑這個世界的?”
“……”
呂臻第一次對這個世界產生懷疑,是他被一個玩家殺死時,那個人瘋了一般衝他大吼‘你們這些惡心的怪物都應該去死’。
眼淚和血滴在他額頭上、眼睛裡……
不知道為什麼,那句話不斷在他腦海裡盤旋。
在他即將死去時,那句話仿佛衝破了什麼,腦袋好像一下清明了起來。
怪物……
他是怪物。
於是,呂臻發現自己
死後,又活了。
經曆的死亡次數越多,他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就越深,能記住的東西也越多。
他也試圖和玩家交流,可惜……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的語言、活動範圍都受限製。
不過他可以選擇不說話,或者誤導玩家,給出錯誤線索。
而且他發現隻要減少和玩家接觸,他的死亡率會大大降低,可以活到最後。
從他有記憶起,沒有一個人通關這個遊戲。
“我以為你和那些廢物一樣,不過現在看來你比那些廢物要強一些,走了一條沒有任何人嘗試過的路。”
那些玩家進來後,很快就會在不知不覺間吃下加了料的東西。
望月之日一個都跑不掉。
成為樹神誘捕那些怪物的誘餌。
“那師兄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嗎?”
“出去……”
“也許我能幫師兄哦。”
“幫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這人就喜歡助人為樂。”
“我不是人。”
他是怪物。
“哈……”銀蘇無語:“師兄非要當個杠精嗎?”
銀蘇發現這些覺醒的怪物,多多少少都有點喜歡罵人和抬杠的基因在裡麵。
看看死去的那位師兄,他就從不罵她,最多是用怨毒的眼神瞪她。
呂杠精用鼻孔噴氣兒,片刻後才冷笑道:“你怎麼幫我?你能讓我離開這裡?就算你這次真的可以通關,你可以離開,但不代表,你能讓我也離開。”
按照他理解的,在遊戲裡,不管玩家通關與否,被稱為NPC的他們都隻會一次又一次的重啟。
銀蘇沒回答他那話,隻是問他:“師兄想離開嗎?”
“……”
呂臻其實沒有特彆想離開的欲望。
但如果真的有機會,他也是想離開的。
畢竟困在這個一成不變的地方,看一群廢物死來死去,時間一長,難免無聊。
呂臻取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上後,問:“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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