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她說的救人,不會是騙自己的吧?
緹婭心底有這個疑惑,此時卻沒有問出來,而是在心底盤算一下,開始說關於這個世界的。
銀蘇已經從太白那兒聽過,此時再聽,倒也相差不大,隻是一些細節上,又多了一些補充。
兩大異族組織,關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都差不多。
當然,太白和緹婭應該都沒有告訴她很多內部信息。
銀蘇能理解,他們耗儘心血,犧牲同伴在這個世界弄到的消息,憑什麼就這麼告訴一個不知底細的人。
救命之恩?
誰知道這是不是敵人偽裝的呢?
“那麼,你們是想讓神消失,還是成為新神呢?”
“你見過破曉的人了?”
銀蘇笑笑沒有搭話。
但沉默就是答案。
她肯定已經見過破曉的人。
緹婭後背莫名起了一身冷汗,幸好剛才自己講的內容沒有什麼問題。當然這些內容,對異族來說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告訴她也無妨。
“你覺得我們異族該如何選擇?”
緹婭將這個問題拋回來。
銀蘇倚在旁邊的牆上,頭頂清冷的光落在她臉上,將她的容顏映照得冷冰冰的。
如同博物館展示廳裡被沁在光芒裡的冷玉,雖美卻隻能遠觀。
銀蘇眸子微微垂下,聲音不輕不重,“我知道我該怎麼選。”
緹婭繼續追問:“那你會如何選?”
“不該你問我。”銀蘇抬眸,冷淡地看著她:“該你回答我。”
靜——
狹窄的衛生間裡,保持了許久的安靜。
過了一分鐘……
也許是兩分鐘、三分鐘……
緹婭的聲音再次響起,虛弱疲憊,卻又透著一點狠厲:“世界莫名其妙變成那個樣子,無數人死在一場所謂的‘神的遊戲’裡,我們做錯了什麼呢?”
“以為死了是真死了,結束了一切折磨。可誰知道,一睜眼,就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在這裡,我們如同一塊塊鮮美的魚肉,誰都想來啃上一口,全知集團、星靈會、黑月這些龐然大物,輕易便能要了我們的命。”
“神無德,便不配為神,弑神也好,取代神也罷,我們隻是想要搏出一條生路,為自己,為家人,為朋友,我們走在我們認為正確的道路上。”
緹婭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死亡後的複生並非幸運,我們不能在這個世界苟且偷生,我們背負著使命。”
雖然緹婭沒有明確地說明編織者‘推翻神’的真正意思。
但從‘編織者’這個名字,和剛才緹婭所說的內容,幾乎可以確定,他們是想取代神。
銀蘇:“就怕有些人走在路上迷失了。”
緹婭突然懨懨地垂下頭:“也許吧。”
銀蘇沒有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換了一個問題。
“先前你說他們知道很多現實世界的事,他們如何知道的?”
緹婭扯下唇角,“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呢。他們當然是從異族身上知道的,有被抓為了活命主動告知,有被讀取記憶的。總之,這個世界,對我們這些異世異族有所了解,你若是遇見,可得小心,彆被騙了。”
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有的是辦法從他們身上獲得關於現實世界的記憶,從而了解現實世界、習慣、風俗……
隻要不用血液進行身份確定,異化者甚至可以冒充異族。
而且,異族叛變的情況並不罕見,不是誰都有犧牲自己生命保護秘密的覺悟。
誰也不能保證,這些同類有沒有被全知集團或星靈會,甚至是黑月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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