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彆的嗎?”
康邁搖頭,暫時沒感覺到彆的。
“實驗一下。”
“??”怎麼實驗?
銀蘇起身拉開門,簡單粗暴地從走廊裡拽了個遊蕩的病人進來。
康邁嚇得一個哆嗦。
她的實驗就是這麼實驗的嗎?誰教她的!!
病人一瞧見房間裡有人,頓時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雙眼冒綠光,哈喇子直流:“餓……好餓!”
但他並不往康邁那邊衝,而是往銀蘇這邊撲來,就算銀蘇將他引到康邁那邊,他也隻是稍微遲疑,隨後堅定地撲向銀蘇。
接下來又有兩個病人自己開到這個房間。
他們都是奔著銀蘇來,完全忽視康邁。
藥片確實能讓這些病人忽視吃下藥片的人,作用時間未知,副作用未知。
……
……
那隻怪物在外麵很久才回來,它有些心虛,不用銀蘇說話,直接爬進了燒水壺裡。
天色漸亮,鬨騰一晚上的走廊逐漸安靜下來。
康邁緊繃的神經總算鬆懈一些,趁離早餐還有一點時間,躺在床上休息。
但銀蘇沒有休息,而是將地上的屍體都獻祭給宮殿,隨後把唯一的活口——記者,拎起來弄醒。
不管怎麼樣,她得先通關這個副本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離開了那該死的循環。
記者同誌看見銀蘇那張臉,兩眼一翻,又想暈過去。
“再暈一次,我可以幫你徹底長眠。”
記者隻覺得麵前的人笑得他頭皮發麻,暈倒前的記憶開始在腦海裡循環播放。
眩暈感更重,可他還是保持了清醒,眼底的恨意不加掩飾:“你……你想怎麼樣?”
“你恨我做什麼?”銀蘇蹲在他麵前,好奇:“我是打了你,可也是你先動手攻擊我的。要說恨,也該是我恨你吧?你怎麼好意思呢?”
這家夥出手的時候,對她就含有很大的怨恨,和其他那些隻是懷揣著惡意,想搞死玩家的NPC不太一樣。
記者半張臉都是凝固的血跡,他扯著嘴角冷笑,說出的話更是飽含殺意,“你們這樣的人,都該死!該——死——”
銀蘇挑眉,“我是什麼樣的人?”
記者怒瞪:“你是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你眼裡的我,和我眼裡的自己不一樣。我覺得我是完美的。”
“……”
記者大概是氣暈了,又開始翻白眼。
可惜還沒暈過去,就被銀蘇掐得清醒過來,他破口大罵:“你既然覺得自己是完美的,為什麼還要草菅人命?你們有沒有將彆人當成人?!你們就是一群畜生!!畜生!!”
銀蘇辯解:“我也是受害者。”
記者像是被刺激到,拔高音量吼起來:
“你是什麼受害者?要不是你們這些人,這個療養院就不會存在!都是你們,是你們惡意扭曲的欲望,在滋養這座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