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哧呼哧’地喘氣,並死死瞪著銀蘇,像是要從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銀蘇隻是看他一眼,並不在意他那凶惡憤怒的眼神。
銀蘇將項鏈收起來,先去廚房找了一個小桶和一把刀,出來後坐在神父旁邊,從頭發裡將他的手找出來。
神父感覺到手腕上的冰冷和疼痛。
女生將帶血的刀插進沙發墊裡,“我奉勸神父先生最好不要繼續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我不介意先把你眼睛挖下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極其散漫,好像隻是一句隨口的話語。
可是被五花大綁的神父有種直覺,她真的會這麼做……
神父到底是沒敢繼續用那種眼神瞪著銀蘇。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肚子隱隱的絞痛……他喝下去的東西開始起效了。
“藥……”神父扭頭看著某個方向:“給我藥……”
“藥?哦,你剛才想給我喝的東西有毒啊?”銀蘇搖頭歎氣:“你好壞啊。你的主知道你這麼惡毒嗎?你死後恐怕隻能下地獄了……”
神父此時滿心的恐懼,哪裡顧得上去聽銀蘇在說什麼,嘶啞著聲音吼:“給我藥……給我……快給我!!”
……
……
銀蘇去房間裡將神父說的藥拿出來,但她沒有給神父吃,而是放在他視線能看見的地方。
“想要也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我要是滿意,就把解藥給你。”
腹部傳來的絞痛,宛若有一把刀子在裡麵打轉……
好痛……
神父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掉,扭曲著一張臉,良久擠出幾個字:“你問……你快問。”
“那座廢棄的教堂怎麼回事?”
神父瞳孔一縮,隨後閃躲著避開銀蘇的視線:“什……什麼教堂?”
銀蘇把玩手裡的藥瓶,慢悠悠道:“神父先生,你確定要跟我玩文字遊戲?我是無所謂啦,畢竟現在等著救命的可是你呢。”
“……”
神父緊緊盯著銀蘇手裡的藥瓶,想要去搶。可是他連動彈一下都困難,更彆說去搶藥了。
越來越疼的腹部迫使神父低頭,“教堂……教堂,那座教堂……大概是四十年前,那座教堂便廢棄了。”
“為什麼廢棄?”
“裡……裡麵有惡靈。”神父說兩個字就得抽口氣,艱難吐字。
四十年前,小鎮還沒有現在這麼荒涼,居民比現在多很多。
當時小鎮上有人去世,在教堂進行葬禮,晚上的時候……
有十幾個居民被魔鬼附身,殺了很多人。
人們躲進教堂裡,那些被附身的居民堵住教堂的門,往裡麵放毒氣……
後來大家齊心協力製服那些被魔鬼附身的居民,可是他們已經打不開通往教堂後麵的門。
他們隻能從彆的地方進入,但是裡麵的人都已經死了。
“因為死了不少人,那裡似乎就變成一個不祥之地,總是發生一些奇怪、恐怖的事,因此大家都不敢去教堂。久而久之,教堂……就廢棄了。”
銀蘇不太信這個說法:“沒有彆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