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上線的第三十四天(1 / 2)

橫濱的風很大, 吹亂了琴酒的三千青絲。

站在琴酒後麵的朗姆呸呸兩聲吐出口裡的頭發,他感覺自己精心保養的臉似乎在被無數小鞭子毆打。

就不能學學他剃個光頭嗎?都是混-黑的人了,怎麼還那麼在意自己的美貌?

欲乾大事必先剃頭, 隻有洗去身上的紅塵氣才能擺脫世俗的欲-望, 成為世界最強。

他們強者, 都是留光頭的。

朗姆尋思著哪天要在組織內部圓桌會議上提出這件事,他們黑衣組織不能學隔壁世界的港口afia, 一個兩個都用美色殺人, 讓敵人鼻血噴湧而死。

這不道德, 他們知道橫濱每年有多少清潔工因此累到辭職嗎?他們不知道,他們隻顧自己比美, 根本看不到廣大勞動人民的艱辛痛苦。

“就是這裡?”琴酒不知道朗姆複雜的心理活動,他巡視一周, “位置很隱蔽, 附近派人去守了嗎?”

“都有人盯,”朗姆咬著煙屁股,呼出一口白霧, “這次萬不可出紕漏。”

黑衣組織是跨國犯罪集團,在海外勢力同樣龐大,但也不是隻手遮天。這批武器的提供商初次試水, 交易的成敗決定了組織未來能否與對方繼續合作。

“你口中那個新人, 怎麼樣了?”琴酒轉頭問,“他不是對橫濱很了解麼?”

“什麼新人?”朗姆不滿地說,“他可是boss早期派遣去警方的臥底,資曆說不定比你還老,隻是一直沒和組織聯係。”

“哼,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底層人員罷了。”琴酒冷哼一聲。

“誰說他沒有代號?”朗姆反駁道, “我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代號。”

這些天在太宰治的幫助下,朗姆從烏丸蓮耶的死亡中振作起來,組織的內務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煥然一新。

朗姆不許人說他好兄弟的壞話!

“哦?”琴酒來了點興趣,“他的代號是什麼?”

朗姆本想脫口而出一個響亮的代號為兄弟正名,卻一下卡住,說不出口。

大兄弟啊,能不能長點心,起個能說出口的代號會死嗎?他該怎麼介紹你?我的兄弟叫蟹酒?

“……總之是個很獨特的代號。”朗姆吱吱嗚嗚地糊弄過去。

如果他知道太宰治打算讓他改名叫清蒸蟹、琴酒改名香辣蟹的話,或許會覺得“蟹酒”這個代號很上得了台麵。

“等一會兒他們會把船停在港口,我們的人上去提貨。”朗姆轉移話題:

“他們的船偽裝成遊輪,載了一批有錢的遊客作為避開海關排查的擋箭牌。我們不能對遊客下手,搬貨的時候不能被人看見。”

“怎麼這麼麻煩?”琴酒皺眉,他還以為對方隻派一艘小船過來,他們拿了貨就可以走。

“害,人家大老遠來一趟,想載人賺個外快也蠻正常。”朗姆深知生活的不易,“我們多小心就是了。”

話雖如此,當朗姆和琴酒帶著眾小弟在寒風中吹了幾個小時冷的頭掉,終於等到一艘豪華遊輪駛向港口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船上死人了。

“喂,目暮警官嗎?是我,毛利小五郎。橫濱港口遊輪發生了一起命案。”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開場白,熟悉的一家三口。

高端的陰謀往往隻需要樸素的製造方法,太宰治在暗中替黑衣組織牽線了境外勢力後並沒有將這份情報直接報給警察。

臥底的套路玩一次就夠了,用多了不靈。

那麼,在警方沒有收到消息的情況下,怎樣才能讓他們名正言順地帶人徹查一艘海外遊輪呢?

很簡單,關門,放柯南。

“哇,見效好快。”零零趴在望遠鏡前感歎,小黑狗硬是湊過三個大腦袋試圖把零零擠開,想自己瞟一眼。

“走開,壞狗狗!”零零和黑土在沙灘上滾作一團,沙塵漫天飛舞。

太宰治就無語:零零的監控不依賴電子設備,凡是生命體傳達的信號都在她的接收範圍內。

也就是說,那個望遠鏡純粹是零零具現出來好玩的玩具,被黑土霸占也不影響她的視野。

“我就不!”零零奮起抗爭,小孩子的玩具絕不拱手讓人,她伸長手去揪黑土的短尾巴。

看在手機頁麵高清大屏投影的份上,太宰治決定原諒這個小傻子。

雖然零零比狗討嫌,但真在狗和人工智障中選,太宰治還是願意選她。

“如果零醬能不催我的稿子,倒是蠻可愛的。”太宰治心不在焉地想,“又聽話又乖。”

還不會隨隨便便不見。無論太宰治砸了多少個手機,下一次開機零零依然滿血複活,永遠元氣滿滿。

曾擁有的一切終有失去的那天,唯有她總是不變。

“……不,我還是希望零醬有變得不那麼智障的一天。”太宰治改口。人總要有夢想,即使希望渺茫也要大膽去想。

“讓我看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打算怎麼做呢?”太宰治饒有興趣地點開屏幕上無數色塊中的一個,琴酒獨狼般的眼神凶狠地看來。

“好凶啊。”太宰治托腮,懶懶散散地看著一群穿黑衣服的人隱秘上船。

不是吧不是吧?這麼整齊劃一的製服,你們擱這兒男團出道呢?

“我讚同團隊服裝有利於鼓舞士氣的觀點,”太宰治為難地說,“但這年頭連警察都知道穿便衣,你們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們是一夥兒的嗎?”

好豬的隊友,他有點帶不動。

琴酒帶人走進船艙。

接頭人操著一口生硬的日語嘰裡呱啦一通比劃,讓琴酒奇跡般地理解了外國人聽日本人說英語時的懵逼和痛苦。

他不耐煩地換成了英語和接頭人交流:“怎麼回事?警車都快把港口圍了?”

“哦,我的朋友,”接頭人熱情地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個被上帝狠狠踢了一腳屁股的家夥在想什麼。”

“那隻愚蠢的土撥鼠還藏在我們的客人中,但是不要緊,我們看到了你們日本的福爾摩斯!他一定會替我們找回公道。”

這可怕的翻譯腔哦……琴酒深吸一口氣,極力克製自己想要拔槍爆頭的衝動:“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也是警方的通緝對象。”

“那是你們,不是我。”外國小哥大力搖手,“我們有販賣鐵器的許可證,是正經商人,你不要汙蔑我們。”

可能是怕琴酒風衣下的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小哥立刻表示自己的友好,“我沒有出賣你們。貨全在這兒,怎麼運都隨你。”

“願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他單手俯胸鞠了一躬,溜之大吉。

“先把船開過來。”琴酒囑咐小弟,他和朗姆站在一起,同時抬頭看向頭頂的天花板。

宴會大廳一片吵鬨,柯南正忙前跑後地破案。

他順著凶手留下的痕跡一路向下,從甲板跑進船艙,沒找到線速,又仗著身體小一路跑進底層貨艙。

剛下樓梯,柯南瞬間停住腳步,閃進一個小雜物間屏住呼吸。

這裡氣氛不對。

柯南剛從宴會大廳出來,那邊的人彆說撞衫,就算是撞色都要撕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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